捅破以后,我感到撕扯般的绞痛
起风了。寒风“颼颼”的从门和窗的缝隙中钻了进来。从进屋就一直站着的张奇把头缩进了羽绒服的领子里。睡在床上的王红拉了下被子,包住了头。被子上面盖满了厚厚薄薄的许多衣服。没有亲临现场,你怎么也想不到在饭桌上频频举杯,带着诱人笑容的王红生活是如此的凄惨。
张奇拖过屋里仅有的一把椅子,在桌子旁坐了下来。桌子上的一本病历卡跳入了他的眼帘:12月16日,晚上11:38,急诊。体温记录:39度。张奇看了看表,表上的日历显示为17日23点58分。霎那间,张奇的心如同被撕扯般的绞痛,他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原来王红是带着高烧在完成他的使命。难怪!凭她平时的酒量是不会醉成这样。陪好客人,倒下了自己,没有抱怨一声,这是什么精神?
张奇的耳边响起了王红的歌声,刚才还是鲜活的王红,现在已然失去知觉的羸弱女子倒在了冰凉小屋,还有什么比眼前这一幕更让张奇心碎。张奇脱下身上的羽绒服,真想用自己的躯体去温暖床上的王红,当然他没有这样做,而是把它盖在了王红单薄的被子上,扭身破门而出。站在空无一人的废墟堆上,他仰望萧瑟的夜空,好男儿流泪了,“啪嗒—啪嗒”的泪滴声,凄凉地回荡在寒冬的夜空。张奇为一名红尘女子落下了他罕见的眼泪。因为在张奇的记忆中不曾有过掉泪的经历,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泪腺管早已被苦难的童年堵塞。都说泪水是咸咸的,可是那天经脸颊淌入张奇嘴里的泪的味道却要复杂的多得多,歉意的苦涩,怜悯的酸楚,触景生情的麻辣,可谓五味杂陈。张奇像一个身中枪弹的伤员,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停在路边的车上。
一次意外让脑细胞开发了100%,我竟然看到了未来的自己正在...
2018-06-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