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破以后,我感到撕扯般的绞痛
虽说才入秋,山坳里呼啸北风,还是感觉阵阵的凉意,刚栽下的果树叶片也都蜷缩成团。王红竖起了T恤的衣领,蹲下身子,打开了一旁的背包,小心翼翼地将扎得结结实实的三层塑料袋解开。袋里装着灰色的粉体物质,只见她纤细的四指伸进了这堆粉体里。粉堆里像似有一股神奇的力量攥着她,不让她离去。好久她才抓起一把粉末,走向树坑弯下腰慢慢松开手掌。撒向树坑的一把一把浸透王红体温的粉末,像一层薄雾般地在树坑四周缭绕,久久不肯散去。它灵性般的感觉到了这是和王红的最后诀别,王红的眼眶里出现了一层透彻的泪膜。一把粉末一铲山土,灰色的粉体终究被盖住,树根的四周随即隆起了一个小土堆。又有谁会想到刚才王红撒向树坑里的可不是普通的化肥,而是他的骨灰。至此,王红还没有搞清楚他为什么要如此不负责任的终结自己年轻的生命?
他叫张奇。他的人生永远定格在了那一年,他才56岁。
望着两棵新栽下的柿子树,王红耳边响起了张奇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也许是初次月事惊恐落下的根儿,王红每月来经就要痛苦一阵。每当此时,她就会对张奇说,如果有来生,再不愿做一个女人了。而张奇会不假思索地说:“如果有来生,我要做一棵树,成一片林。”几次想问他,为什么想做一棵树?几次又都没问。王红没把他这句话当过真,认为是张奇在调侃。显然这已成了一个不再会有答案的遗憾。不过,那刻王红心里还算是得到了些许慰藉,知不知道这个答案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张奇如愿了,她们可以相伴到永远了。
一次意外让脑细胞开发了100%,我竟然看到了未来的自己正在...
2018-06-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