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被一群地痞押到了他们的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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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海的日子,因为远离了阿立,我感觉从未有过的轻松。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妈妈。妈妈告诉我,阿立在一家夜总会看场子,场子很乱。从妈妈的语气里我听出担忧,我没好气地说,他死在外面更好。妈妈便不吭声了,电话里传来隐隐的啜泣。那时候我更是恨极了阿立,像阿立这种没人性的人,又怎会懂得一个慈母深切的爱呢?
为节约路费,我大学三年都没回家。妈妈偶尔小心翼翼提到阿立,我就会决绝地挂掉电话。而那三年里,阿立也没和我有过任何方式的联系,我们都遗忘了彼此的存在。
直到大四实习,我才回到熟悉的家乡。我没有通知妈妈,想给她一个惊喜。当我用钥匙打开家门的时候,却赫然看到妈妈穿着毛衣毛裤躺在床上,可那时正值酷暑啊!我知道妈妈有风湿的老毛病,却不知已严重到这种地步。想到妈妈病成这样了身边却连个端茶送水的人都没有,我心如刀割。自责之后,我又开始大骂阿立的狼心狗肺。妈妈却一把捂住我的嘴,含泪颤抖着声音问:“自从你爸去世后,我们娘俩受人欺负过吗?”我已经预感到妈妈要告诉我什么了。
原来妈妈的身体早在我大一时就不行了,我的所有费用全是阿立卖命换来的;原来阿立14岁那年的伤是为了我们,当时有个流氓在阿立放学路上用下流的语言侮辱我和妈妈,阿立拼了命将那流氓打得求饶后,突然间觉得只有拳头才能保护我们不受坏人欺负,所以阿立孤注一掷做了地痞,把求学的机会留给了我,并逼我考上了最好的大学……
我疯一般冲了出去,我去了阿立的场子。结果我在门口就看见了阿立,他正用一只手捂着脑袋往外走,血顺着指缝流下来,像一条条红蚯蚓在手背上爬,那样触目惊心。我们四目相对的瞬间,阿立依然面无表情,不等我开口坐了一辆摩的就走。我跟着阿立,一直跟到巷子里一间破旧的出租房。关上门阿立就翻箱倒柜找药。“你应该上医院去!”我说。他不理我,找出一盒药吞下两粒,又开始撕布条包扎伤口。“你的药已经过期了!”我又说。“知道。”他答。“你的布条没消毒,”我再说。“知道。”他再次答。
“知道知道,你都知道,你还这么傻!哥呀!”我扑到阿立身上,“哇”一声就哭了出来。阿立轻轻拍我的背以示安慰,慢慢地,他的手一动不动了,什么动静也没有了。我抬起头,阿立的脸上早已是泪流满面。
一次意外让脑细胞开发了100%,我竟然看到了未来的自己正在...
2018-06-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