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再爱你,也知道放手最好
到了我居住的寓所,我斜倚在床头,季卓把用微波炉加热好的牛奶送到我手上,我没有接过牛奶,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摇晃着,季卓轻拍我说:“你醉了,早点休息好吗?”我放肆地喊:“我没有醉,季卓,是你让我流泪,你明白吗?”“我明白,我明白,可是,你也得爱惜自己啊!好好睡一觉,明天什么都会过去的。”
季卓凝视着我,后来他说些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头晕晕乎乎的,好像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阳光洒满床头,依稀忆起昨夜的梦里仿佛有季卓来过,掀开被单看去,猛见那一团触目惊心的红,我从恍惚中惊起,心里有一种夹杂着酸涩的甜蜜。
星期一再见到他时,他的目光中闪烁着一丝不安和犹疑,那种表情令我感到困窘,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同他打招呼,像平常一样忙着自己的事。一整天我都把自己搞得异常忙碌,刻意回避他的那种目光。下班后走出公司,他开车从后面追上我,提出送我回家。车上有舒缓的音乐,他的声音很清晰地传过来:“对不起,昨天我真的是喝多了……”一种冰凉的感觉直击心背,我截断他的话:“什么也没有发生啊,你不必说对不起!”随后是长时间的静默,只有音乐兀自响着。我明白,那夜虽是醉了,心里却明亮如镜:因为酒醉而情难自禁,以为从此后,我们之间便有了秘而不宣的亲密,可是,那恍若梦境的云雨缠绵亦如身体内的酒精一样悄无声息地散发掉了。想到这,心抽搐般地疼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