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陪你度过愉快的周末
《蚀心毒后》与你不到完结不分手
有天她假装睡着,竟发现他半夜回家的秘密(7) | 音频连载
“不!”
“母后,母后母后!”袭歌猛然惊醒,身上和脸上,已经分不出哪里是汗,哪里是泪。
落在一个陌生的怀中。
“不怕不怕,都过去了,杀你母后的人,已经就地正法了。”
白袍的人温柔的拍着少女的脊背,掌心温热,温润清冽。
袭歌猛然抬头,眼中惊愕。
垣修正抱着她,边拍边哄着,就像安慰婴孩,语气温柔的不像样。
“你说——杀我母后的人,已经死了?”
她慌乱的擦着泪痕,顾不得太多,推开垣修就准备出去,她的母后,她的母后,不是梦,是真的!
死了——
“你放开我!我要去见我母后!”
垣修却是死死的抱住了袭歌,任由她捶打,不见一丝松手的意思。
“你是灵王,你抓我做什么!你放我去见我母后!求您了——放我见我母后——”袭歌又是哭又是闹,此时丝毫没有平日的沉稳半分,满脸泪痕,已经从怒吼变成了苦苦哀求。
“因为我不想丢了你!”
戛然而止,满目错愕,雪里开花的声音,火花四溅。
可是也紧紧是一瞬的事,袭歌抵在垣修胸前,泣不成声:“灵王,求您了,我要见我母后最后一眼——”
求您了——
这三个字就像一记重锤砸在垣修的心间,他迟疑片刻,还是伸手抚上少女的头。
怎么能任由她去见她母后,她的母后,死前的惨象,怎么能——
嘴角勾着苦笑,如今,这个丫头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
袭歌呜呜噎噎,就像痴颠一般,“你说就地正法了,正法的是谁,是谁!是希妲!还是袒护着的宫女!谁!”
“赵嬷嬷。”
声音不大,传入耳间。
希妲怎么可能会死——
袭歌扬唇,已然痴颠,“我就知道,你们谁会帮我,谁会——帮我的,都死了,谁敢帮我!谁会帮我!”
又是一阵挣扎,却还是跌在怀中。
垣修摁着她的头,“我帮你!”
语气坚定,清冽舒缓的声音。
傻丫头,我会帮你,也会帮我自己。
袭歌此时已经毫无力气,任由垣修抱着,门边的脚步由远及近。
“哎呀,灵王!”希妲的声音忽然传进屋中,身后还是那几个宫女,面不改色。
袭歌猛然抬头,本好不容易安静下来,这会儿是真的发狂一般,嗓子里呜咽呜咽,终于是一声怒吼,“希妲!”
好像要吃了她一般,伸脚就要下床,垣修仍是不敢放松半分,伸手握着少女的手,捏紧了几分,示意冷静,可是此时的袭歌怎么会冷静。
垣修的声音在耳边,“我帮你——”
只有他们二人能够听见的声音。
希妲倒是被袭歌的这副模样吓得后退,随即掩嘴轻笑,嘴中似有利剑。
“我的好妹妹,我都听说了,那个赵嬷嬷真不是个东西,偷了东西就是偷了东西 ,而今害怕楚后揭穿,竟然是做出那种恶人行径!不过你别怕,姐姐我已经替你请求祁王将她就地正法了,千刀万剐——”
垣修看的真切,希妲根本不惧垣修的目光,她要的只是陆离的相信,别人怕什么,一个灵王罢了,到底这天下是陆离的。
“希妲,你说什么,本王都不管。”
垣修明显感到了怀里袭歌的瑟瑟发抖,他放下袭歌,忽然站起身子,靠近希妲,声音淡的只有他们能听到。
“但是,你不能对着袭歌说,这次的事,祁王不查,本王都彻查到底,你的狐狸尾,记得藏好了——”
威胁的一句话,明明是温润寡欲的声音,却叫希妲生出寒意,她透过垣修看了一眼床上随意蜷缩着身子,泪如泉涌的袭歌,薄唇一勾,淡淡朝着身后说了句,“我们走。”
看这那头走远的几个人,连忙上前扶着袭歌,替她擦着眼泪。
“你别哭,本王说道做到。”
袭歌只是眼睛睁得大,一言不发,任由眼泪肆意流,指甲掐进了掌心,血都溢出,已然不知。
垣修伸着手,掰开的她的掌心,将自己的掌心送进袭歌的手中,任由她抓着,两个陌生的血融在了一起,陌生而熟悉。
“袭歌,你若是想报仇,本王帮你,只是,你自己要握住了,一蹶不振,你只能等死。”
垣修说的清楚,也狠绝。
他看着仍是双目无神,一言不发的袭歌,扬唇一笑,故作嘲讽:“袭歌姑娘,你若是愿意一直就这么消沉也可以,人嘛,一辈子能多长,谁也不能活着离开,睡一晚,兴许就死了也不一定。”
袭歌眼神微微动了动,可是还是什么表现都没有。
垣修不动声色的将袭歌所有的动作都收进眼里,薄唇微扬,很好,剩下的时间就给她自己消磨。
垣修从袭歌手中抽回手,掌心,手背全都是指甲印,血印,他毫不在意,将修长的手拢进了衣袖,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袭歌猛的掌心空荡,不禁的握紧了手,垣修的话像根针扎进了她的心里。
“睡一晚,死了也不定——”
陆离在殿外犹豫了许久,始终不知该不该进屋。
却看到垣修薄唇微扬的出了殿中,步子轻快。
“你怎么在这儿?”
他眉目微蹙,一身黑衣,更觉肃杀。
一黑一白,立于偌大的殿门外,不分妖邪,青丝随风扬,衣袖翩动,公子陌上如玉,风骨卓绝。
垣修嘴角一勾,“来看看我的傻丫头,她现在该是难过死了吧,而今,国灭了,亲人一个不留——”
就浅淡的几句话,就像利刺,猛锥人心。
垣修看到陆离收紧的手,骨节泛白,薄唇紧闭。
呵,如今知道心疼了?
“她同你什么关系?轮得到你来?”
陆离的话忽然变得意味分明,火光电闪,浓重的火药味,氤氲而开。
垣修毫不在意,仍是慢条斯理的捋着衣角,“祁王言重,臣方才答应了袭歌,会娶她为妻。”
陆离忽然猛的冲过去,一把就揪住了垣修的衣领,伸手就要打上去,速度之快与狠绝,叫人根本没有看清。
那将落未落的拳头突然立在垣修的斜上方,垣修动都未动一下,只是耳边的发丝微微动了动,迎了阵风。
“祁王若是拳头落下来,臣也不说一句话,您是王,我是臣,只是——祁王忽然这么大脾气,莫不是——”
“莫不是什么”
“莫不是,您也喜欢袭歌吧?”
激将法,一旁的宫人都打了个寒噤,谁也不敢说话,祁王最讨厌的就是激将法,而今灵王故意这般——
谁知,意料中的拳头并未落下,陆离,将手一放,忽然背过身子,薄凉的声音,淡淡响起:“一个女人罢了,你要去就要去,我喜欢,哼,只怕她是下辈子也轮不到本王喜欢,一个低贱的俘虏罢了!”
随即大步离开,连这殿也未曾去。
垣修看着那头远去的身影,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戾,“你不要后悔才是。”
袭歌从床边艰难的撑起,殿外发生了什么,她根本不知道,就是知道,也无关了。
袭歌这些日子,缓了许久,想了很多,也故意忘了很多。
比如,她母后死的那天。
几次要轻生的袭歌终于坚韧,她不能死!她也不会死!她要报仇,她要杀尽所有人。
垣修来过几次,和她说过许多话,他们终于是一路人了,契约达成。
袭歌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丝毫不知怎么就被赐婚,灵王妃,好大的名头,够她叱诧风云了,够她,一个一个,手刃了。
余光忽然撇到桌子那头的一张小画,方方正正的纸上一女子,眉眼如画,和镜中的女子一般无二,只是镜中的女子如今是媚眼如丝,眼中薄凉。
那是陆离那时还是楚国质子时画给袭歌的。
那日,他在看兵书,袭歌伸手就夺过他的兵书,嚷嚷着要玩儿。
“你为什么一直要看兵书,要不这样吧,你看看我。”
陆离实在没办法,叫她端坐好,沾墨,随手就在手中的兵书角边上画了起来,明明时间不长,可不知为何,画的和那时的袭歌就是一般无二,连神韵都如出一辙。
“陆离——”
一声薄叹就出声。
陆离手中的杯盏忽然应声而落,烫了指尖也丝毫不知,半晌。
“起驾——东五所的锁颜殿。”
袭歌伸手抚上桌边放的嫁衣布料,那是垣修叫人送去宫中的,袭歌将那匹料子拿起来,看了许久,语气淡的不能再淡:“这是什么料子?”
“哦,姑娘,那个是云雾绡的料子,听说嫁衣和妆花缎一起用,缝制的嫁衣都是极其好看的,因为云雾绡的料子稍微稀薄 ,或者——添些飞鸟团花锦,浮光锦都是别有韵味的。
对了,方才灵王说,姑娘您若是选好了的话,就交由我们下人,我们送去制衣坊,灵王已经——”
“不用了。”
门外的声音由外及内,门外的男子,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着白衣,墨色发,美似天人。
袭歌猛的捏紧了手中鲜艳的布料。
陆离身后跟着的宫人已经手捧着大红的布匹。
袭歌盯着陆离,陆离并未再上前,而是宫人伸手抖了抖,那件布料就尽数展现于一众人的眼前。
那件布料足有九尺有余,逶迤绵延一地,颜色猩红,鲜艳丰富,华美极致。
玉色的小珠和百合花为圈的团花横向排列,锦中有花,花中有锦,垫面及镶滚衣边,金线极细,由于捻金线反光率比片金弱,加上缠枝花下铺满各种细致的几何锦地纹,整个调子秀丽优雅。
侍女们明显看痴了,那布料明晃晃的刺人眼,室内都是一众人的倒吸凉气。
“你的嫁衣就用这匹料子。”
不容反驳的声音。
谁也不知,那匹凤凰火的布料是陆离准备了多久,又或者,是准备了多少年。
袭歌轻挑眉梢,反是淡淡回道:“祁王为袭歌还真是费尽了心思啊,那袭歌便是却之不恭,谢过祁王了——”
陆离薄唇微微翕动,一旁的公公见状,屏退了一众宫女,顺手带上了门,空荡荡的殿中,袭歌和陆离对视,呈对峙之状,谁也没有先说话。
陆离忽然靠近:“你想嫁给他?”
袭歌黛眉微舒,粉色娇唇沿上,嘴角轻轻一挑,一抹嫣然遂成笑靥:“祁王言重,嫁谁不是嫁?况且,年岁合适,及笄婚嫁,有何不对?”
“好一个及笄婚嫁,果然是见个人就凑上前,往上扑,你是这般,饥渴么!”
陆离稳住心神,刻意将苦涩压下,说的难听。
袭歌看着陆离,忽然嘲讽一笑,“您祁王不也是?希妲那只破鞋您不也照样是收么?”
陆离忽然就像失去心神一般,怒不可遏的抵上袭歌,一个转身,两人齐齐撞上墙边,袭歌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
陆离眼中赤红,一把掐上袭歌的下颌,死死的压着袭歌,袭歌的手腕被捏的生疼,热气在耳边喷薄,眉晕寒冬,声音刺骨:“你自己告诉他,你不喜欢他!你不想嫁了!”
袭歌忽然笑了,心里越发苦涩:“我为何不喜欢他?我们只不过空有夫妻之名,如今在你楚国的边疆上,我就更什么也不是,你别忘了,我还是完好之身。再说祁王您是不是忘了,是您一旨赐婚,才有这桩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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