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瘫痪在床22年,竟然离奇怀孕,真相让人惊呆!
台上,准新娘身上的婚纱流泻着莹洁而纯净的光,这些附着在新娘身上的物什,仿佛生来就沾染了贵族气息,隐隐含着不可一世的傲慢与神圣。
珠光宝气衬托得准新娘简安安的小脸愈发晶莹剔透,与身旁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人,熠熠生辉。
“准新郎,你是否愿意与面前的美丽准新娘订婚,按照圣经的教训与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贺梓凝心一紧,死死盯着台上的乔南之,半年前,这个男人还是她的未婚夫。
而这场定婚礼,原本是给她和乔南之举办的!
可是一场车祸之后,乔南之失去记忆,她清楚的记得再次见到乔南之之后,他满眼厌恶的看着她说:“贺梓凝,你让我感到恶心。”
明明曾经彼此那么深爱,怎么突然就那么厌恶她呢?
再后来,简安安哭着对她说,她和乔南之有了夫妻之实,希望她可以成全。
当年,她和简安安同一天出生,医院医生出错,两家抱错了孩子。她从小在简家长大,直到16岁时候,才因为生病,查到血型和简父简母不同,发现抱错。于是,这才找到贺家,将两个孩子换了回来。
只是贺梓凝在回到自家之后不到两个月,亲生父母就离奇失踪。简父简母怕圈子里的人说他们太薄情,又将她接了回家,只是,态度幡然不同。
虽然明白简安安才是简父简母亲生女儿,可是当听到自己叫了十六年的爸妈亲口叫她把未婚夫乔南之让给简安安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也哭着问过他们:“我也曾经是你们的女儿,你们也知道乔南之和我在一起经历了多少,为什么非要拆散我们?”
可换来的,只有冷酷无情的一巴掌。
她去找乔南之,可他只是厌恶的看着他说:“贺梓凝,要不是看在你和安安也算是姐妹的份上,我会和你多说一句话?想不到你这么恶毒,竟然企图抢姐妹的男朋友,真是恶心。你走吧,我永远不想再看见你!”
她想不到,一个人失忆起来,竟然能忘掉得这么干净!
怎么就一点痕迹也没有了呢?
甚至,深爱变成了厌恶,关心变成了刺伤。所有的一切,全部颠覆!
贺梓凝想着往期的一幕幕,心底抽痛的厉害。
不远处,站在台上的简安安瞥见在人群中蠢蠢欲动的贺梓凝,立刻朝父母使了个眼色。
看来她的“好姐妹”这是还不愿意死心啊!
贺梓凝刚想踏出一步,简父简母那张脸就出现在面前。
“梓凝,你想干什么,这是安安的订婚礼,你不许打扰他们。”
“爸,妈,你们想多了,我只是来祝福他们的,顺便,问问乔南之几句话。”
看着简父简母慌乱的神色,贺梓凝冷笑,嘴唇微勾。
怎么,移花接木的事情都做出来了,还怕东窗事发?
人群里喧喧嚷嚷,贺梓凝看着乔南之,嘴角划出一抹弧度,拿出包包里的可乐戒指,对着乔南之道:“这是你当初送给我的东西,现在我还给你,乔南之,从此以后你我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再不相干!”
易拉环清脆的碰撞声在整个大厅里显得格外清脆,乔南之看着那个易拉环,只觉得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扯得他的大脑生疼。
这时他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扯着他的衣袖,他低头一看,简安安娇艳的小脸已经泫然欲泣:“南之,我胃里有些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怀孕了,我们赶紧宣誓完回房间休息好不好?”
是了,他爱人是简安安,这个贺梓凝又想来破坏他跟安安的感情。
只是一瞬间,乔南之刚刚还迷茫的双眼顿时恢复清明。
简安安忙笑道:“梓凝真会开玩笑,刚高考完想必是累的脑子糊涂了吧?爸妈,你们赶紧带梓凝去休息。”
简安安嘴角带着幸福的微笑,可只有贺梓凝知道简安安其实背地里一肚子坏水。
见乔南之无动于衷,贺梓凝眼底一闪而逝的失落。
她被简父简母连拉带扯的拖出了礼堂,带到了一处没人的房间,二人指着她的脑袋狠狠骂道:“今天是安安的婚礼,你竟然还想破坏,你怎么这么恶毒?!”
恶毒?
贺梓凝理都不想理会这两个人,到底是谁恶毒,呵呵!
“你就在这里,直到婚礼结束,才能离开这个房间!”
“啪嗒”几声,贺梓凝没想到爸妈竟然还将房间上锁,也好,她根本不想出去。
是夜,别墅灯火辉煌,人流不息。
简安挽着乔南之的手臂,浅笑祝福,转身的刹那,视线落在楼上那个黑暗的小阁楼,嘴角扬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不知道她的“好姐妹”会不会满意她准备的这份大礼物?想想都有些期待呢!
房间里,贺梓凝呆着无聊,看房间里什么都有,索性洗了澡再蒙头大睡,打定主意等这个订婚礼之后,她就去刚刚考上的大学申请助学贷款,再也不要和简家有任何牵扯!
谁也没有留意到,此刻,贺梓凝所在的房门被悄然打开……
贺梓凝换了一身浴袍,靠着窗户呆呆的望着下方热闹的晚宴出神。
要是乔南之没有失忆的话——
贺梓凝想到这里,顿时使劲摇头,没有什么假设。
她跟乔南之,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她站起身,刚要转身,身后猛地伸出一双手臂,猝不及防的将她禁锢在原地。
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吻,带着男性独有的侵略气息,散发着浓烈的荷尔蒙味道,危险致命。
他呼吸粗重,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她看不清他的面孔,只看到他一双眼眸里闪着幽光,看她的时候,好似看待一个到手的猎物!
他只是大手一拉扯,贺梓凝不着寸缕的身体就完全曝光在他面前。
毫无遮蔽的身体就这么肆无忌惮的暴露在男人眼前,生平从未有过的场景,令贺梓凝吓得魂胆欲裂,惊呼道:“你是谁,干什么?”
“你再乱来我就报警了!?”
只是,男人好像没有听到她的问话一般,一把将她扣紧,迫不及待地又吻了下去。
贺梓凝浑身颤抖,拼命挣扎,可是,就算她用尽了力气,在男人力量的面前,也不过蚍蜉撼树。
他猛地往前两步,将她抵在了墙上。
她的身体,后背贴着冰冷的墙面,胸前却是男人炽热宽厚的胸膛。
他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被扯掉,肌肤相贴,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擂鼓般的心跳重重地敲击在她的身上。
隐隐知道男人下一步要做什么,贺梓凝吓得魂飞魄散,她的指甲在男人身上留下深深的抓痕,却在抓到某一处的时候,听到男人闷哼一声,接着,就有大片粘稠涌入掌心。
这人受伤了还想着女人?!这到底是什么禽兽!贺梓凝只觉得三观颠覆!
“帮帮我……”男人的声音很低,就好像大提琴的末弦音,却说不出来的好听:“我被人下药了。”
就在贺梓凝被他的话弄得怔愣的时候,男人趁机用大腿分开了她的双腿,接着,就有灼热滚烫直直抵向了她!
“啊!”贺梓凝尖叫一声,随即就被男人捂住了嘴:“你想所有人都听到?”
贺梓凝心头一寒,恐惧铺天盖地,她压低声音,带着哭腔:“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求你,放过我!”
男人不为所动,显然正在调整姿势,就要将她正法。
“你受伤了,还在流血,不能这样……”贺梓凝心中一动,准备迂回相劝:“你到时候药效没解,反而失血过多死了岂不是更惨?”
男人低低的喘息了两声,似乎觉得墙边实在不方便,于是,一把将贺梓凝抱起。
可是,房间太暗,他身体太难受,找不到床的位置,只好走了两步将贺梓凝抱到唯一有点光源的窗台前的桌子上,猛地压了下去:“我会对你负责。”
贺梓凝坐在桌上,后背一丝不挂地贴在这窗台上,外面是热闹的晚宴,人们时不时的交谈声还不断充斥在耳边。
她挣扎到几乎脱力,紧张到不知所措,就好像受伤的小兽,发出压抑的低声悲鸣。
男人的心被她此刻的痛苦击中,可是,身体里无法压制的欲望又让他根本无法放过她。
霍言深从未想到,他同胞弟弟派来的那些人竟然用了这样的药,让他自以为无坚不摧的意志,都被彻底蚕食!
他眸子变得猩红,目光打量着身下瑟瑟发抖的女人。
借着窗口的微光,虽然很朦胧,但他还是隐约看到了一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目前还很稚嫩,可是,将来一旦更加成熟,又将会是怎样的风姿?
她的眼睛很清澈,让人想到踏过雪地的精灵,即使此刻充满了惊恐,也美得让人有种落泪的冲动。
只是,霍言深身体里的欲望让他无法继续思考,他高举起贺梓凝的腿,然后,扣紧了她的腰,猛地沉了进去!
“痛!”贺梓凝只觉得一道尖锐的痛猛地贯穿了身体,她的眼泪簌簌掉落。
她想张口喊救命,喊出来的话到了嘴边悉数变成呜咽。
从前不管谁要欺负她,乔南之总会像个骑士一样从天而降,不让任何人伤害她。
可是现在呢?
贺梓凝转过头,眼睁睁看着乔南之带着身旁的简安安在人群中穿梭,目光时不时转向她所在的方向。
她吓得身子一缩,生怕自己此刻的不堪被他看到。
只是,下一秒,乔南之又和简安安转身去和其他人聊天了。而她,依旧在这个暗无天日的房间里,感受着身体深处不断传来的撑裂……
绝望的情绪一点点蔓延,贺梓凝只觉得内心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崩塌。
乔南之,再也不是她的白马王子。
一滴眼泪滑过贺梓凝光洁的脸颊,落到霍言深的手背上,他好像被烫了一下般,动作放缓了些许。
可是,女人的肌肤像是凝脂一般嫩滑,他抱着她的感觉就好像抱着世间最柔软的暖玉,不断地刺激着他的感官,药效再次蔓延开来,越发刺激的他更加用力。
不知过了多久,霍言深才慢慢从药效中缓过来,他的喉咙狠狠地滚动了两下,在贺梓凝身体深处释放,紧紧抱着她,声音有些发颤:“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贺梓凝只觉得浑身就好像被重轮碾压过一般,疼痛无力到几乎散架。她伸出手,想要一把推开夺走她清白的男人:“我叫什么跟你没关系!你滚!我恨你!”
霍言深因为刚才太用力,后背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早就吧嗒吧嗒洒落满地。此刻,他的大脑深处涌起一阵无力,意识开始模糊。
他颤抖着手指,将左手小指上的尾戒取了下来,摸到了贺梓凝的手,将戒指戴到了她的无名指上:“拿着它,一个月后,去宁城找霍……”
他的话还没说完,眼前就彻底陷入了黑暗。身子无力地跌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好半天,贺梓凝才意识到,这个可怕的男人,真的晕过去了。
她转过头,看向楼阁下方。
此刻,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简安安美丽骄傲得就好像一个公主,而那个她曾经以为是自己王子的人,正陪在简安安身边,温润微笑。
而阁楼里,弥漫着淫靡的味道,和外面看似高贵的上流社会完全是两个世界。
贺梓凝艰难地从桌子上下来,觉得手指硌得有些不舒服,这才想起刚才男人戴在她无名指上的戒指。
他在晕倒前,说拿着戒指去宁城找huo?
找货?!
贺梓凝心头猛地一惊,难道,这个男人是在做什么非法的生意,接头拿货要用这个戒指?!怪不得他身上有伤,还被人下了药!
她吓得抓住戒指,就往手指下捋。只是,这戒指不知道怎么回事,取了半天也取不下来。
而贺梓凝只担心一会儿男人的仇家会不会追杀上来,她连忙捡起衣服,忍着身体的痛穿上,然后,逃出了阁楼。
外面,即使隔着不近的距离,依旧能听到优美的钢琴声,能闻到悠悠的酒香和香水味。
贺梓凝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很快,融入了夜色。
一晚上,她躲在家附近的公园,想到今天简安安说的,她可能怀了乔南之的孩子,贺梓凝看着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就觉得心头涌起莫大的讽刺!
她曾经的未婚夫和她的好姐妹在一起了,而她,则是被一个连身份都不知道,甚至可能是恐怖分子的男人夺走了清白!
她一夜没睡,直到第二天回到家,也没有人发现,她竟然整晚都不在。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归于平静,贺梓凝甚至没有听说有关那个男人的半点消息。
现在,她就只等着高考录取通知书寄到简家,然后,她拿着通知书,从此远离,再也不见!
时光平静地过了一个月,直到,贺梓凝和简安安双双考上宁城大学,在简父简母的陪同下,一起来到宁城。
世界,终于掀开了新的一页,贺梓凝以为这是崭新一页的开始,却没料到,竟然是噩梦的开端。
或许因为水土不服,她到宁城的当天就觉得不舒服。简母虽然现在再不待见她,觉得她是让自己和亲生女儿简安安失散十六年的扫把星,不过,还是为了面子,送她去了医院。
因为贺梓凝只是觉得胸闷不舒服,胃口也不好,具体也没哪里疼痛,所以,简母挂的是中医科。
贺梓凝才刚刚将手腕递给中医先生,这位大夫就开了口:“小姑娘,你怀孕了,应该有一个多月了吧!你放心,胎儿没问题,我给你开点药,回去吃了胃口就舒服了。”
大夫的话,就好像晴天霹雳,猛然落在贺梓凝的心头。怀孕?!
那天的变故,她逃开之后,因为太害怕,也没任何经验,根本忘了买药。所以,竟然怀孕了?!
而简母听了,则是浑身一震:“医生,您说什么?她怀孕了?!”
“是啊,她现在是喜脉,如果你们不信中医的话,也可以去楼上妇产科验血,就知道是不是了。”医生被质疑,有些不高兴。
“好哇,贺梓凝,我看你平时一本正经的样子,没想到,竟然和男人乱搞!”简母眸底都是恶毒的光:“你这个骚蹄子,和你妈一样,都是不要脸的贱人!”
贺梓凝被换回贺家才不到两个月,和自己的亲生父母相处得根本不多。可是,她也知道,自己母亲是个知书达理,很有修养的美人。
之所以在上流社会里名声不是太好,不过是因为她长得太美,招其他女人嫉妒罢了!
贺梓凝猛地看向简母:“你不许说我妈妈!”
“呵,你也不看,你那个妈妈都跑哪里去了?!”简母一脸讽刺:“你的学费,还不是我们简家给你交的,要不然,你以为你能上大学?!”
贺梓凝只觉得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自己的脸颊上,她红着眼睛看着简母:“你们的钱,我开学后马上申请助学贷款和打工还你!”
“还我?那我们白养你16年,亲生女儿还被流落在外,这笔账怎么算?!”要不是还在诊室里,简母就要一巴掌给贺梓凝扇过去!
她拉着贺梓凝:“行,你说你不贱,我们现在就去妇产科验血,看你到底还是不是清白姑娘!”
听到这句话,贺梓凝这才意识到了什么,她身子有些发软,一颗心被恐惧深深攥住,几乎不能呼吸!
只是,半小时后,一纸报告书,击碎了贺梓凝所有的幻想。
她怀孕了!怀了那天那个不明身份男人的孩子!
“医生,我可以把孩子做掉吗?”贺梓凝摸着小腹,有些不敢相信,那里竟然有一条小小的生命。
她虽然也觉得残忍,可是,她今后就连自己可能都养不起,又怎么养一个孩子?
更何况,那个什么拿货的男人,说不定是罪犯,她怎么能给罪犯生孩子?
“做手术可以,提前预约,而且,需要家属签字。”医生道。
“别看我,我没你这样的女儿!”简母转开脸。
“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有和别人乱搞,您能不能……”贺梓凝毕竟才十八岁,此刻完全慌了阵脚。
“除非,你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简母眯了眯眼睛。
“我真的不知道……”贺梓凝回忆那天,只觉得似乎现在还觉得疼痛在身体深处肆虐。
“既然这样,我也帮不了你!”简母说着,转身就走。
接下来的两天,贺梓凝浑浑噩噩去学校报了名,分了宿舍,还一直都没想出一个什么办法来解决孩子的问题。
直到——
刚刚进行完开学典礼,贺梓凝背着包,回宿舍的路上,走到校公告栏附近,就见到很多同学在那里围观着什么。
她以为是重要通知,想看看写的是什么。正巧,她看到室友就在人群里,于是,连忙走过去,问道:“武小欣,贴的什么通知?”
“贺梓凝?!”武小欣一声低呼,却好似惊雷在同学堆里炸开。
所有的人齐齐看向贺梓凝,眸底都是震惊和鄙视。
“这就是贺梓凝?”有人道:“天哪,才刚刚上大学,就这么贱,和野男人苟且,还有了孩子!”
“可不是!”其他人附和道:“我们宁城大学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怎么这样的货色也进来了?她该不会是靠着身体才拿到录取通知书的吧?”
贺梓凝听着周围的的话,只觉得好似有无数把尖刀,直往身体里扎,她心头有个不好的猜想,几乎是执念一般,一步步走到了公告栏前。
上面,贴着一张孕检报告,赫然就是她三天前在医院妇产科就诊的那张的复印件!
此刻,周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新来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之前那些同学开始指着贺梓凝冲其他人解释。
“就是那个贺梓凝……”
“就是她,贺梓凝,不知检点,还没开学就怀孕了……”
“贺梓凝,狐狸精……”
“贱人……”
耳畔,无数道指责的声音涌了过来,贺梓凝只觉得大脑嗡嗡作响,她想逃开,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身体的力气好似被抽走了一般,根本迈不动半步。
不知过了多久,贺梓凝浑身已经被汗水浸透,就在她感到自己下一秒就要晕厥的时候,有一道男声传来,冲着众人道:“都在这里议论什么?你们谁是贺梓凝的同学?教导处老师找她!”
“她就在这里!”众人齐刷刷地指了过去。
学生会的同学走到贺梓凝面前:“是贺梓凝同学吗?学院教导处主任找你,跟我过去吧!”
心头隐约有了猜想,贺梓凝每走一步,就觉得整个世界的光消失了一分。直到,教导处主任将一纸孕检报告放在她的面前:“贺梓凝同学,你才18岁,未满法定结婚年龄。未婚先孕这样的事,在我们宁城大学,是闻所未闻的。我们学校,是华夏国首屈一指的高等学府,收录学生,不仅仅要才智优秀,更需要德行过关……”
一番长篇大论之后,他直接下了判决:“所以,贺梓凝同学,你被退学了。”
七年后。
宁城这个华夏国商业和文化中心,正迎来一次时尚盛世。
这天,几乎娱乐圈里有名有姓的人都到了,参加一场又乔氏娱乐举办的盛会。
而据小道消息说,今天盛会上还会来一个大人物,有人猜测,是霍家七年前掌权的、霍氏集团新任总裁霍言深。
只是,所有的这些,都和贺梓凝没有关系。
她接到上司电话的时候,刚要从公司下班,让她去宴会上送一件礼服。因为宴会女主人简安安的礼服脏了,所以,提前将她之前定做的一身送过去应急。
七年了,她远离那个世界已经七年。
当初,贺梓凝被学校开除,被简家以败坏门风赶出家门,因为没有学历和文凭,再加上长得太美,遇到了很多不方便和危险。
所以,她把自己化妆为一个相貌平平无奇的女孩,隐姓埋名四处打工,为生计而奔波。
七年里,她摆过地摊、端过盘子、送过快递、甚至,还当过剧组挨打的替身,最后,终于找到了一家服装设计室。
这家服装设计室是风靡全球的onlyone旗下的子公司,他们招编制外的助理不要学历、不需要提供户口本。所以虽然只是打杂的活,但贺梓凝好歹算是暂时有了一份还算稳定的工作。
她收起心情,再三确认自己的妆没有问题,于是拿了礼服,打了一辆车,来到了宴会举办地——皇廷酒店。
她拿出自己的工作牌,说明了来意,对方确定了真有其事,于是放她到了宴会厅的走廊。
贺梓凝就要拿手机出来给简安安的助理电话,这才发现她手机已经没电,她没办法,见许久都没有人出来,于是,悄悄将大厅门掀开了一道缝隙。
顿时,奢华靡靡扑面而来。
她仿佛看到了两个世界,一个是她七年来在温饱的边缘挣扎;一个,则是此刻流光溢彩的奢侈耀眼。
她突然想到一句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贺梓凝推开门,踏入了那个曾经熟悉无比、此刻却陌生入骨的世界。
今天,因为有不少的导演和演员,也有很多的商业和时尚人士,所以,众人都在用尽一切手段拓展自己的人脉。
自然,没有人注意到此刻毫不起眼的贺梓凝。
她快速穿梭在人群里,直到,看到那个被几个女人围在一起的简安安,以及距离简安安不远的乔南之。
贺梓凝的步子蓦然顿住。
这七年里,她不是没见过他们。
只是,她处于社会底层,而他们处于名流之上,自然几乎没有任何交集。
唯一的两次,也是她打工的时候,正好简安安在那里出席活动,简安安对她有莫名的敌意,不过,也根本没有认出她。
可乔南之,贺梓凝真的是这七年前,第一次近距离看到他,而不是在冰冷的屏幕上。
几年不见,他已然褪去了当初还有的些许青涩,原本温润如玉的男人,此刻多了几分岁月沉淀的成熟,眉宇间,也多了几分上位者的冷毅。
终究,一切都不一样了。
可不是么,她也不一样了,现在的她,不叫贺梓凝,而是叫李晓菲,一个同样不起眼的名字……
贺梓凝深吸一口气,提着礼服袋子,来到简安安的面前。
“简小姐,您的礼服到了。”说罢,双手递了过去。
简安安踩着高跟鞋,穿着斜肩的香槟色晚礼服,看着面前穿着工作装、相貌平平无奇的女人,微微蹙眉。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面前这个女人天生就充满了敌意。
明明是个不起眼的女人,可是,她竟然记得她!
简安安记得,之前就见过面前这个女人两次,有一次,她因为心情不好,数落了这个女人几句。当时,好像不欢而散了?
然后,她去找了这个女人的上司,让这个女人没了工作。
只是没有料到,冤家路窄,她竟然又看到了她!
原本礼服被人蹭脏了的火就没处撒,此刻,看到了面前的女人,简安安心中一动,眸子往袋子里一扫,语气淡淡的:“你的上司没有教过你吗,礼服要用封尘袋子装!你这么提过来,一路上还不知道沾了多少灰尘和细菌,你觉得我还能穿吗?!”
贺梓凝没想到,当初简安安害她没了工作,她什么都没做,现在,简安安竟然还咄咄逼人!
所谓的防尘袋,都是用于运输送货时候才用的,面前的简安安根本就是刁难!
可是,设计师助理这个工作,是她好容易才找到的,为了生计,她不得不向着曾经的仇人低头!
贺梓凝装作没有听到简安安的刁难,冲她微笑道:“简小姐,我虽然没有用防尘袋,但是我从公司出来就马上打车过来了。您看看,礼服很干净、也很漂亮,很适合简小姐您高贵的气质!”
或许因为贺梓凝这句话取悦了简安安,她听了稍微舒服些,傲慢地开口:“好吧,给我送到更衣室。”
“好的,简小姐。”贺梓凝点了点头,正要去更衣室,就看到乔南之走了过来。
贺梓凝刻意装作没有看到这个男人一般,就要走开。
可是,乔南之却开了口:“安安,这是?”说着,清润的目光带着几许疑问,落在了贺梓凝的身上。
简安安见乔南之来了,顿时整个人就好像变了模样一般,她挽住乔南之的手臂,冲他温柔地道:“南之,我的衣服脏了,所以让这位小姐给送了一件新的过来。”
“哦。”乔南之看向贺梓凝:“Fashion工作室的?”
贺梓凝点了点头,她一抬眼,就对上了乔南之的目光。
那一刻,七年前的一切,如潮水般在脑海里浮现。
订婚宴,他们光鲜明亮,笑容幸福;而她,却在那一天之后,整个人生彻底颠覆,堕入黑暗。
往事不堪回首,鞠起无数心酸泪。
七年,两千多个日日夜夜,改变了所有的人生脉络。曾经相爱的两个人,此刻见面不相识!
“我看看是什么款式?”乔南之向着贺梓凝伸出手。
她将袋子递到了乔南之的手上,在他接过去的一瞬间,她看到,他和简安安的订婚戒指,依旧熠熠生辉。
都七年了,他们还没结婚吗?她心头的疑问一闪而逝。
乔南之从袋子里取出礼服,黑色的礼服,高贵优雅,耀眼的镶钻上,炫目着奢华的光。
“很漂亮。”乔南之冲贺梓凝道:“哪位设计师设计的?你是她的助理吗?”
贺梓凝还没回答,旁边的简安安就心头一沉,只觉得对面前这个好像叫李晓菲的女人有种莫名的警惕。她的男人,对女人的衣服一直没有太大兴趣,此刻为什么问了这么多?
只是,她正要说话,这时,大厅的大门再次打开了。
原本的气氛蓦然被某种强大的气场所取代,所有的人,齐齐看向了大厅门口的方向。
只见几名身高都在180以上的男人簇拥下,有个男人踱步走了进来。
他的身高大约有188,一身笔挺的黑色西服,刀削斧凿般深刻立体的面孔,独特的矜贵冷冽的气质,张扬中带着萧杀冷酷,霸气中有种高冷禁欲,高高在上,让整个豪华奢靡的大厅刮起了一阵肃杀的风。
于是,大厅里彻底陷入了安静,直到,有人率先反应过来,冲着男人恭敬行礼:“霍总,您来啦?”
听到有人叫霍总,贺梓凝也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原来,这就是那个传说中,七年前将霍家彻底洗牌的霍言深!
听闻,他手段铁血、杀伐决断,可以说是冷面阎王,七年前时候,才不过25岁,就一人执掌了整个霍氏集团。
如今,32岁的他更是将霍氏旗下的连锁五星酒店,做到了全球几十个国家和地区!
只是,这个向来都是人们津津乐道的传奇式人物,这几年却是很少在媒体上露面,就算出现,也最多只是一个背影。
所以,贺梓凝从未想过,上天竟然这么不公平,给了一个人那么高贵艳羡的出生、令人惊叹的智慧和商业天赋,还同时给了他如此令人移不开眼的完美外表!
没想到这次送衣服竟然能够看到霍言深,所以,贺梓凝不由多看了几眼。
只是,她没想到,他竟然转开眼睛,然后,眸光不经意地扫了过来。
虽然知道他没有看自己,可是,在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贺梓凝脑袋轰的一下就响了。
她的浑身血液逆流,仿佛被人扼住了呼吸,浑身僵硬,无法动弹。
为什么,霍言深的眼神很像七年前那个夺走了她第一次的男人?!那个毁了她所有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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