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三年都不碰我,那晚我偷偷给他下药,然后竟飞了……
我和季凉川的第一次见面是在酒店的床上……
我被人下了药,随便捡了一张插在门缝里的小卡片打了上面的电话,叫了一个牛郎。而季凉川是出来谈生意的,一杯咖啡脏了他的裤子,他的助理在酒店开了一间房方便他换衣服。
一个房间号码的乌龙,他走到了我的房门前。
那时,我早已被药效折磨的欲火焚身,一听到有脚步声,就毫不犹豫的打开了房门,将人一把抓了进来。
“怎么现在才来,动作真够慢的。”我抱怨着,睁着猩红的眼睛看了他一眼。
刚才抓人进门的时候只觉得对方身材不错,一米八几的个子,肩宽腰细大长腿,可是这一抬眼,才彻底惊觉对方竟然还真是个“上等货色”,轮廓锐利,五官出挑,英俊的样貌能让韩剧男主角都自惭形愧。
季凉川微蹙了眉心,视线停留在我发烫的脸上,他问,“你确定在等我?”
低哑磁性的嗓音瞬间勾动了我的心弦,出于女人的天性,我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目光垂涎的留恋在男人的脸上、隆起的胸膛上,心里的邪火烧的更旺盛了。
都说有一种帅叫“帅的让人合不拢腿”,加上我当时的身体反应,用这个词来形容再合适不过。
一个欺身,我软绵绵的贴上他的胸口,拉着他的领带,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大脑已经混沌一片,明明看见了他西装上的阿玛尼logo,却没有空闲去思考一个牛郎为什么买得起这样高端的国际品牌。
下一刻,我就垫着脚尖吻上了季凉川,名副其实的狼吻。
他的唇,微凉又微薄,丝丝凉意通过唇瓣渗入我的身体……
“啊……”
难耐的呻吟从嘴角溢出,我试图索取更多,湿热的舌尖急不可耐的撬开了他的双唇。
不知道之前是不是喝过黑咖啡,他的唇齿之间还带着一丝淡淡的苦味,意外的勾人心魂。
寂静的房间里,暧昧的响起粘腻的交缠声……
为了配合季凉川的身高,我在接吻时一直垫着脚尖,本就浑身虚软,很快就撑不住了,就算对这个吻恋恋不舍,却也只能从他的嘴上移开——
而就在这个时候——
我的腰上多了一股灼烫的力量,将我重重的往上一提,原本正欲分开的双唇又贴在了一起,男人的唇舌甚至反客为主,将战场蔓延到了我的嘴里,肆意的攻城略地,吸允着每一丝甜蜜。
很快的,季凉川的另一只手掌捧住了我的臀部,我顺势一个轻巧的起跳,双腿分开环在他的腰上,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将全身的重量全部都交给了季凉川。
我们一面亲吻,一面疯狂的撕扯对方的衣物,双双往酒店的大床上倒去,理智彻底的沉沦在爱欲之间。
“你叫什么名字?”说话时,他的唇抵在我的脖子上,一寸一寸的吮吸、撩拨。
“顾……顾晚……”我娇喘着,被他磁性的嗓音蛊惑。
混沌中,我隐约察觉到男人的身形一僵,然而又很快恢复平静,炙热的手掌在我柔软的身体上四处点火。
在被粗大硬物撕裂的瞬间,疼痛传遍身体的四肢百骸,眼泪最终还是顺着眼尾往下流。
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痛,也是心理上的屈辱……
这是我的第一次,却在别人的设计之下给了一个陌生人。
***
第二天,药效退了,意识也清晰了,回想着昨天晚上种种放浪形骸的举止,我怂了,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人,只能选择偷偷落跑。
我等到季凉川先起身进了洗手间才“醒”过来。
“嘶……”
双脚才一落地,我就倒抽了一口冷气。
腿心处的酸痛如闪电般传遍全身,差点就这样浑身赤果果的摔在地毯上。
该死的,昨天做太多次了!
一边强忍着疼痛,一边留心着浴室里的水声,好不容易才穿妥了衣物。
离开前,我打开手提包从钱包里拿了九百块钱放在床头柜上,我不知道牛郎一夜的出场费到底要多少,但是这九百块钱已经是我身上仅有的现金。
正欲转身,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凌乱的床单上——
那一抹刺目的暗红。
第一次对所有的女人来说都是敏感而又珍贵的。
要是可以,我也想像所有女人一样,将自己一辈子最宝贵的第一次留给自己喜欢的人,可是……
想起昨天对我下药的那个人,我的眉心紧了紧,森森地恨意浮上双眼。
***
坐在回去的出租车上,前面的司机一直透过后视镜偷瞄我的大腿,我警告的瞪了司机一眼,拿起手提包压在裙摆的撕裂处,遮住雪白的大腿。
就在这个时候,包里的手机嗡嗡的震动了起来。
“爸……”
我接起电话刚一开口,那边的呵斥声已经劈头盖脸的传了过来。
“你昨天晚上到底去哪里鬼混了!竟然被人拍了这样的照片,你不要脸,我还要脸!我顾南城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生了你这样一个不知检点的女儿!快给我滚回别墅来,半个小时不到,看我不打断你的腿!”顾南城烙下狠话之后,也不等我的答复,就啪嗒一声挂断了电话。
我用力的抓着只剩下嘟嘟声的手机,恨不得将这东西摔出窗外去。
呵,照片?顾南城平时对我漠不关心,现在却突然来质问我,不用想也知道是苏艳雪在背后捣的鬼。
苏艳雪是我的继母,十八年前我的母亲刚去世,她就迫不及待的挺着肚子进了顾家的门,这些年来她一直处心积虑的想弄死我,要是我死了,这样顾家所有的家产就都是她和她女儿的了。
可惜我命贱,一直活到了现在。
昨天苏艳雪打着替我相亲的名义约我出去,却在我的饮料里下药,想将我跟她“千挑万选”的相亲对象送作堆,生米煮成熟饭。
要不是我昨天发觉得早,偷溜了出去,早就中了她的诡计了。
我恨的咬牙切齿,一双黑眸里闪着愤怒的星火。
随即开口让司机改道去滨江别墅区,阴狠地语气之下,吓得司机都不敢再多看我一眼。
到了别墅门前,是保姆张婶替我开的门。
“大小姐,请进,老爷和夫人正在等你呢。”张婶说着迎我进门,眼神却不善的上下打量我当下的穿着。
自从苏艳雪这个女人进门后,家里的佣人都换了一批,张婶就是她的人,对我自是没有恭敬,看见我裙摆处的撕裂后,嘴角更是多了一抹轻蔑的嘲讽。
我越过张婶径自往别墅里面走。
富丽堂皇的客厅里,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坐在真皮沙发上,正低头看着手上的红宝石戒指,估计是我那个愚蠢的父亲最新买给她的,看宝石的大小和纯净度,最起码也要两三百万。
听见脚步声,苏艳雪这才一抬头,看见我,脸上的笑容顿时收了起来。
她对着我讥讽道,“小贱人,真看不出来你本事挺大的,中了我下的药竟然还能从餐厅的洗手间里溜走。我给你费心挑选的人你不要,随便找个野男人滚床单,还真是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女儿,一样都是不知廉耻的荡妇!”
一提到我母亲,新仇加旧恨,我压抑着的怒火瞬间就被点燃了。
“苏艳雪,我不准你说我妈,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我大步往前走到了苏艳雪的面前,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双眼恨不得将这个无耻的女人吞噬了。
十八年前,我八岁。我那个结婚十年,一直贤良淑德,相夫教女的母亲竟然被爆出偷人的丑闻,还被我的父亲顾南城捉奸在床。最后无论母亲怎么解释,顾南城就是不信,认定母亲不守妇道,给他带了绿帽子。
为了以示清白,母亲选择了自杀。
在我母亲去世一个月后,这个女人就挺着四个月的肚子进门,成为了新的顾夫人。
看着我盛气凌人的模样,苏艳雪也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斜着眉眼冲着我叫嚣,“我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妈就是个偷人的荡妇!这是整个滨城都知道的事实!这样的贱人就是死了也是活该——”
“你闭嘴!”
我尖叫着,强忍的愤怒再也压不住,直直的抬手对着苏艳雪挥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我打得极重,连手掌心都火辣辣的痛着,更何况是苏艳雪的脸皮。
而使我意外的是,原本对我怒目相向,恨不得冲上前来将我撕碎的苏艳雪突然变了脸,竟然整个人轻飘飘的倒在了沙发上。
她一面捂着脸,一面楚楚可怜的看着我,一开口,还带着哭腔,“晚晚,就算你不满意我给你挑选的相亲对象,你也不应该随便找人糟蹋自己啊,你再怎么说也是顾家的大小姐,是南城的女儿啊。”
我气糊涂了,没留心到她的怪异,直接讥讽的回呛道,“我爱找谁是我的事情,跟你苏艳雪有什么关系,别再我面前假惺惺的了!”
啪!
偌大的客厅里,再一次响起了巴掌声。
而这一次,被人打了一脸的是我。
我不可置信的一转头,看到的是顾南城怒火中烧的脸。
我愣住了,好一会儿都一动不动。
口腔里一阵灼痛,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眼尾的余光瞥见苏艳雪嘴角的窃笑。
这是血的教训,我又一次着了她的道。
这别墅里上上下下都是苏艳雪的人,她说话向来没有任何顾忌,唯一能让她露出矫揉造作一面的人,只有顾南城,恐怕从我刚才打她那一巴掌开始,顾南城就已经在我身后了。
“南城,别生气,别忘了你的高血压。”苏艳雪忙走了过去,一改刚才泼妇骂街的模样,温柔的替顾南城顺着后背。
顾南城喘了口气,依旧愤怒的对着我咆哮,“顾晚,这就是你做小辈的样子,艳雪可是你妈!”
呵呵。
我斜着头,倔强的看着顾南城,冷笑着说,“你可以有两个老婆,但是我只有一个妈妈。苏艳雪这个贱人永远都不会是我妈。”
“你——”顾南城一时气结,被我堵的说不出话来。
“没事,我没关系的……”苏艳雪的演技一流,一会儿工夫,眼眶里竟然泛起了泪水,“南城,我进顾家十八年了,别说一句‘妈’,连一声‘阿姨’都没听到过,我习惯了,晚晚要是不愿意,就不要强迫她了。”
她看似替我解围着,实则是煽风点火,垂下的眼皮也遮不住阴险的算计。
可是顾南城早在十八年前就瞎了眼,一直将苏艳雪当成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小女人,被她骗的团团转。
“艳雪,这十八年来一直都委屈你了……”
我嫌恶的看着顾南城小声安慰苏艳雪的模样,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你叫我回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吗?”我开口打断他们。
顾南城转头过来瞪了我一眼,那眼神,我仿佛不是他的女儿,而是他的仇人。
他从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叠照片,对着我的脸就扔了过来。
照片不是重物,扔在脸上也不疼,但是这种侮辱感却压得我抬不起头。
我低头扫了一眼散乱在脚边的照片,目光瞬间僵住了——
这照片是酒店走廊的监控录像,照片上的人是我和昨天晚上的那个男人,男人是背对着摄像头的,看不清他的脸,而我是正面的。
将所有的照片连起来,完整的展现了我昨天晚上是多么急不可耐的拉对方进房间。
我一抬眼,愤愤地瞪向苏艳雪,这个女人的动作可真够快的,昨天设计我失身没成功,竟然当晚就找到了我开房的酒店,还盗取了酒店的监控录像送到顾南城的面前。
“哼。”我讪笑了声,对着顾南城说道,“这些照片恐怕是这个女人给你的吧?”
顾南城将苏艳雪护在身后,苛责的看着我,“要不是艳雪跟第一周刊记者关系好,趁见报前买了下来,不然你这些淫荡不堪的照片早就满城飞了,我们顾家的脸面早就被你丢尽!”
“怎么?难道还要让我感谢她吗?要不是她昨天对我下药,根本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顾晚,你做人的良知呢?艳雪忙前忙后的替你的终身大事操心,你不知道感激就算了,竟然还含血喷人!”
对于顾南城这样的偏袒,我早就习惯了……
无论我说什么都是错的、假的,苏艳雪说什么都是对的、真的。
但是今天的事情里隐约还透着一丝不对劲,以苏艳雪恨不得我挫骨扬灰的态度,怎么可能不将这些照片见报,让我成为滨城里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只是为了在顾南城面前做好人?
不,都已经十八年了,苏艳雪深的顾南城的信任,根本不需要再多做这一件。
很快的,顾南城接下来的话给了我答案。
顾南城说,“你妹妹顾柔很快就要跟季家订婚了,你这些日子最好给我安分些,别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要是搅黄了这个婚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苏艳雪做的这一切都因为顾柔的婚事。
顾柔小我两岁,是苏艳雪的女儿,却不是我的亲妹妹。
顾柔一开始的名字叫李柔,是苏艳雪嫁进顾家时候的拖油瓶。她跟苏艳雪如出一辙,小小年纪就是个表里不一的双面人。
刚到顾家的时候,无论我对她是如何的冷嘲热讽,她依旧死皮赖脸的跟在我身后,一声一声的喊着我“姐姐”。
那一年,我也不过八岁,的确被顾柔故作可怜的模样给骗了。
直到一次意外的发生,苏艳雪当时肚子里七个月大的孩子流产,还被摘除了子宫,终生不孕。
苏艳雪借此机会让顾南城同意她的女儿改姓“顾”,成为顾家的女儿,以弥补她无法再生孩子的遗憾。
自从顾柔成为名正言顺的顾家人之后,她就开始在我面前露出真面目,嚣张跋扈、颐指气使的模样比我这个顾家大小姐更胜一筹。
我陷在回忆中,特别是回想到促使母亲轻生的那段往事,心痛、不甘、愤恨各种情绪交织着,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掌,紧紧地抓着我的心口,掐的我喘不上气来。
八岁的我或许单纯无知,可是二十六岁的我,早就怀疑当初的事情另有隐情,我的母亲一辈子都循规蹈矩,怎么可能会背叛顾南城,跟别的男人有奸情。
我一定会找出真相,还我母亲一个清白!
回神后,我给林珊珊打了电话。
林珊珊算是我的闺蜜,我们两人可谓是不打不相识,当初上高中的时候,林珊珊看中了高年级的一个学长,而那个学长从我高一入学开始就苦追我,一直追了两年,口口声声说爱我至死不渝、此生不换,可是最后不敌林珊珊的攻势,区区一个礼拜他们两人就滚上了床。
我对这件事情并没有多大感觉,林珊珊却到我面前耀武扬威,我被她惹烦了,两个人出手大干了一场。这件事当时在学校里可以说是闹得轰轰烈烈的,都说我们两个人是为了那个学长争风吃醋。
可是一周后,林珊珊将到手的学长甩了,跟我却成为了好朋友。
因为我们两个人都是同一种人,都看不起任何一个男人,我是冷眼旁观,而林珊珊是将他们全部收为裙下之臣,在玩弄后,狠狠地甩掉。
“喂,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你那个继母没跟你大战三百回合吗?”林珊珊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语气中带着调侃。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我警觉地反问。
林家是政治世家,林珊珊的母亲那边是当官的,父亲那边是做警察的,在滨城可以算是皇亲国戚,她哥哥年纪轻轻已经是警察局的局长,能够掌握各种消息来源,这也是我打电话给她的原因。
“哈哈哈哈。”林珊珊先是不可抑制的大笑了起来,然后继续揶揄我,“恭喜我们顾晚小姐破处,要不要我送份红豆汤过来给你补补血?”
闻言,我的脑海里不禁闪现昨天晚上跟那个陌生男人翻云覆雨的情形,面色当下一红。
所幸林珊珊不在我面前看不到,我故作冷然的说,“姗姗,别闹了,我有事找你帮忙。”
“说吧,我听着呢,在滨城,还没有我林珊珊办不到的事情。”林珊珊信誓旦旦的说。
“我要你帮我找一个人。”
“谁?”
“顾柔的未婚夫。”
“那个小婊子要结婚了?”林珊珊的声音一下子激昂了起来。
“我只知道对方是季家的人,你帮我查一查,是哪一个?”我一面思忖着,一面跟林珊珊讨论了起来。
在滨城说起季家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季家三代经商,是盘亘在滨城商场的一条大鳄,势力堪比几十个顾家,所以顾南城和苏艳雪才会对顾柔的婚事如此重视,不允许我在这个时候出现丑闻,影响了这桩婚事。
季家虽然锁定了,可是这样一个大家族,跟顾柔年龄相当的人选就有十几个,要知道跟她在一起的到底是谁,这个还需要林珊珊的一臂之力。
“你放心,交给我,三天之内我肯定帮你查出来。不过……晚晚,要是确定了人,你想干什么?”林珊珊真不愧是我的闺蜜,已经隐约察觉到了我的算计。
我嘴角微扬的笑了,说出三个字,“睡了他。”
林珊珊回我的是她的捧腹大笑,和另外三个字,“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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