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传出脱衣服和粗重的喘息声
到了今年,她又来看她,还像往年一样为她烧些从前的东西——一本日记、一个电话簿,都是磨破的尘封已久的本子,载着密密麻麻的字迹。黄玲一边草草翻开来看,一边撕下来丢进火堆里,心里想到什么便说什么。譬如“以前的字好丑啊!”“今年大家都很好,平平安安,偶有联系”之类,说完又看看余雅婷的墓碑,上面并没有她的照片,只有简单的文字:余雅婷之墓,卒于一九九七年三月十六日。
十年过去了。
黄玲凝视着那行日期,直到膝下的东西燃烧殆尽,才收回思绪,将目光转移。站在半山腰上往下看,大墓场那一片还是人潮汹涌的样子。黄玲不禁感叹地笑了一下,说不定在那人群里还有她认识的人呢,大家都是来怀旧的。
待她扫完墓,点的香已燃掉大半。因天色看上去不好,黄玲拜别以后,便尽快下山了。后来果然电闪雷鸣,黄玲拦不到出租车,就在山下的水果摊里站着。暴雨顷刻间泼到地面上,空气里四处激荡着黄泥和野草的腥味。她挤在避雨的人堆里,看看手表,下午两点,好在没什么事情要办,只须等雨快些停下。
她站了好一会儿,瞧见不远处停着几辆黑色轿车,七八个人西装革履,一齐从山上涌了下来,迅速钻进车子。因下着大雨,视野较暗,她只恍惚看到那些车的灯闪烁几下,便依序开了出来。跟她的狼狈相比,那些人显得从容淡定。她便忍不住在心里想着:刚刚还觉得人生无常,不过过眼云烟呢,这会儿倒知道眼红别人,巴不得有辆车是自己的。
一次意外让脑细胞开发了100%,我竟然看到了未来的自己正在...
2018-06-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