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休 液的好处,你绝不知道!
我叫元君瑶,这个名字是外婆给我起的,意思是“美玉”,但我一点也不美,反而是个丑八怪。
据说,我生下来不到三个月,脸上就开始长瘤子,爸妈把我送到医院,医生检查之后说,这是纤维瘤,良性的,死不了人,但不能割,割了还会长,说不定就长成恶性的了。
我爸从那以后就开始打我妈,说我妈的基因不好,才生出我这么个病怏怏的赔钱货。
没两年,我爸升职了,就跟我妈离了婚,从那以后再也没有来看过我。
我妈也很快找了个男人,他嫌弃我丑,还说我会传染,逼着我妈把我扔给了乡下的外婆,我长这么大,也就见过我妈几次。
我上初三那年,继父跟人打架,闹出了人命,进去了,估计一辈子都别想出来,妈积劳成疾,也走了,我没觉得多伤心,对我来说,她跟个陌生人没多少区别。
很快,一个比我小三岁的男孩被送了过来,他叫沈安毅,是继父和前妻生的,继父那边的亲戚都不肯要他,警察只能找上我们。
外婆很心软,说多个人也就是多双筷子的事儿,这孩子看着可怜,就留下吧。
于是,我多了个弟弟。
这个弟弟是我妈养大的,性格也像我妈,虽然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被我吓到过,但渐渐地也适应了,总是姐姐、姐姐地喊个不停,跟在我身后瞎转悠。
因为我脸上长满了瘤子,出门都必须戴上帽子和口罩,同学总是欺负我,老师也讨厌我,从来不为我出头,渐渐地,我学会了忍耐。
有一次,班上一个男生当着全班人的面,把我的口罩扯了下来,然后抓着我的头发大笑:“大家快来看啊,她长得好丑,我要是长这么丑,我肯定死了算了。”
全班同学围着我看稀奇,对我指指点点,我从来没有那么屈辱过,却不敢反抗,低着头不说话。
就在这时,沈安毅冲了过来,发了疯似的打那个男生,那个男生人高马大,他被打得鼻青脸肿,却还拼命挤出一丝笑容,对我说:“姐姐,我会保护你的。”
从那天起,我就把他当成了亲弟弟。
高三那年,外婆去世了,我们家一下子没了经济来源,本来我考上了金陵大学的,但看了看学费,我放弃了上大学的打算,把外婆的遗产留着给弟弟读大学。
弟弟很争气,考上了山城市的重点高中,我们搬到了城里,我长得太丑了,又没学历,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只能给人洗盘子、送快递。
我打着三份工,最赚钱的就是送快递了,所以我没日没夜地送,别人不肯干的活儿,我都干。
这天天已经黑了,老板给了我一个快件,叫我赶快送去,客户催得急,我只得骑着摩托去了。
那是一座位置很偏的别墅,我找了好久才找到,里面闹哄哄的,好像在开PARTY。
我敲开门,将包裹递给他,说:“请签收。”
那是个长得很好看的年轻男人,喝了不少酒,眼睛在我身上扫来扫去,说:“把口罩取了让我看看。”
我自然不肯,他居然冲上来一把扯下我的口罩,然后露出惊喜的神情:“真特么的丑,喂,你们快来看,这里有个丑八怪!”
我捂着脸,转身就跑,却被那些年轻人给抓了回去,我拼命挣扎,却被一张湿手绢捂住了口鼻。
在晕过去之前,我听见他们阴险地笑:“终于找到了这么个极品,哈哈,我倒要看看,尹晟尧那个冰块脸发现自己和这么个极品女人睡了之后,会有什么表情。”
我醒过来的时候,躺在一张大床上,身边躺着一个俊美至极的男人,我俩都没有穿衣服。
男人也醒了,他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我,露出极度厌恶的表情,接着是无尽的愤怒。
他狠狠地踢了我一脚,正好踢在我胸口上,把我踢下床,我的肋骨当场就被踢断了,躺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世上最肮脏的东西。
这时,之前迷昏我的那几个年轻男人大笑着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DV不停地拍。
俊美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暴怒道:“康俊楠,你居然敢给我下药!”
屋子里一阵混乱的打斗,我忍着剧痛,艰难地爬出了别墅,逃走了。
我不敢报警,我长得这么丑,不想去面对别人鄙夷的眼神和指指点点。
我回到肮脏混乱的城中村,我们租住的是一个老房子,非常破旧,但房租便宜。
我躺在床上,痛得快断气,弟弟回来了,吓了一跳,我没敢告诉他实情,只说自己送快递的时候,从摩托车上摔了下来。
他硬拉着我去医院,其实我不想去,我给不起医药费。
弟弟很坚持,可是,我没有想到,在去医院的路上,一辆大红色的保时捷疯狂地冲向我们,弟弟大叫了一声:“姐姐,小心!”一把推开我,车子正好撞在了他的身上。
弟弟被撞飞了出去,保时捷转了个弯儿,跑得无影无踪,我疯了一样抱起弟弟,冲进医院。
经过十五个小时的抢救,安毅的命是保住了,却成了植物人,每天的医疗费是天文数字。
我报了警,但我没有看清楚车牌,那一段路又没有摄像头,肇事车是肯定找不到了。
但我曾见过那辆车,当时我从别墅跑出来的时候,那辆车就停在屋后面。
是那个叫尹晟尧的男人!他恨我,要杀了我!
我好恨,好恨我只是个一无是处的丑女,连为弟弟讨回公道,都做不到。
但摆在我面前的最大难题,是弟弟的医疗费。
快递公司和那几个雇我做事的店铺都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不用去上班了,还隐晦地问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不得了的人。
又是尹晟尧!
但他那么有钱有势,我拿什么和他斗?
我回到家徒四壁的出租屋,桌子上有一台电脑,是我从旧货市场淘回来的,准备送给弟弟当礼物。
可惜,他用不上了。
我打开电脑,想找找有什么招聘信息,还在百度知道上发了帖子问,没多久就有人回答了,问我是男是女,如果是女的,就去做直播啊,这个很赚钱。
我点开最大的直播平台黑岩TV,那些做直播的女主播,要么清纯甜美,要么美艳妖娆,直播的时候又唱又跳,也不管唱得好不好,观众就一个劲地给打赏,有的当红女主播,一次直播能挣好几万。
我无奈叹息,就我这样子,能当女主播?表演畸形秀吗?
我正要关网页,却看见一个直播间正在直播见鬼。
我点开一看,主播是个男的,正在一座传说闹鬼的老宅里做直播,气氛非常恐怖。
我一直追看完,那个主播也没有见到真正的鬼,只是把气氛弄得一惊一乍地吓人,观众却很多,打赏也很大方,看得我动心了。
做这种直播,观众主要是看鬼,对主播长什么样子没兴趣,正合适我啊。
说做就做,我拿出仅有的一点钱,去买了一个带高清摄像头的国产手机,电池续航能力强的那种,又找了以前的一个同事,走后门开了个内部不限流量的包月流量包。
一切准备妥当,天一黑,我就出发了。
我选中的是个废弃的诊所,就在城中村里,离我家不远。
等到了诊所门口,我用手机登录黑岩TV,开了个直播间,房间名称就叫:直击恶鬼,灵异诊所恐怖之旅。
或许是名字起得霸道,很快就有好几个观众进来了,还发了几个弹幕。
所谓的弹幕,就是观众的评论,但它会像字幕一样出现在屏幕上。
【又是直播见鬼?不会又是靠音效吓人吧?】
【主播的用户名叫“恐怖女主播”?来个正面高清镜头,让我们看看有多恐怖?】
【围观,要是真恐怖,我打赏主播一把宝剑。】
宝剑是黑岩TV平台的打赏道具,一个有五十块呢,我有些心动,但摸了摸长满瘤子的脸,我又迟疑了。
不会把他们吓跑吧,还是算了。
我拿着手机和电筒,将镜头对准了诊所的牌子,那牌匾上面还有一大团黑乎乎的东西,看着像一滩血迹。
我开始解说:“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阳光诊所,三年前,诊所老板郑医生给一个女孩做流产手术,出医疗事故,女孩大出血死在手术台上。郑医生被吊销了行医资格,受了很大打击,最后吊死在手术室里。从那之后,诊所就开始闹鬼,有人看见郑医生拿着手术刀,在诊所里走来走去,还杀了一个误闯进来的流浪汉。现在,我们进去看看。”
我走上前去,轻轻推开了斑驳的木门。
观众又开始发弹幕。
【主播的声音很好听啊,是个美女吧?】
【再求高清正面镜头!】
我心中酸涩,我要真是个美女就好了。
我拿起电筒,对着客厅一扫,破破烂烂的柜台后面是玻璃药柜,玻璃反光,照出了我的影子,虽然镜头只是一闪而过,弹幕却炸了。
【等等,我刚才看到了什么?那个戴帽子和口罩的是主播?】
【主播真神秘,不是太丑,就是太美。】
【楼上傻啊?美女会来直播见鬼?】
【楼上的都别说话,刚才我好像在玻璃上看到了两个影子!】
【楼上别吓人,我怎么没看见?】
观众有没有被吓到我不知道,但我被吓了一大跳,又用手电照了照镜子,只有我自己的影子。
我松了口气,肯定是观众看错了。
“现在,我们去厕所看看,据说那个流浪汉,就是在厕所被郑医生的鬼魂袭击的。”我一边说,一边推开了内室的门。
里面是输液室,几张钢丝床横七竖八地摆着,我吸了吸鼻子,说:“怎么有血腥味。”
我将电筒一扫,惊道:“这里怎么有团血迹?”
某张钢丝床上,染满了鲜血,顺着钢丝滴落,在地上聚成了一滩血泊。
我摸了摸,一手的血。
我倒抽了口冷气:“血,真的是血。”
【是主播自己撒的猪血吧。】
【主播别装神弄鬼,这都是套路,我见多了。】
我都快被吓死了,根本没心思去管弹幕。
这些血当然不是我撒的!
我有种转身就跑的冲动,但一声清脆的叮咚响起,有人打赏了!
道具【一杯红酒】,五毛钱,但五毛钱也是钱啊!
我咬了咬牙,继续解说,声音颤抖:“据说,郑医生的鬼魂,在厕所割断了流浪汉的手筋脚筋,把他拖到这架钢丝床上,将他残忍地杀死。警察进来的时候,那景象非常恐怖,据说有人当场就吐了⋯⋯”
吱嘎——
我的解说戛然而止,猛地转过头去,看见厕所的门开了。
【我去,这是什么特效?】
【楼上傻啊,肯定厕所里藏着个人呢,待会儿主播进去,她同伙就要钻出来吓人了。】
又是两声叮咚,又得了两杯红酒的打赏。
我吓得双腿打颤,但为了钱,拼了!
我喘着粗气,小心翼翼地朝厕所走去。
【主播声音好听,娇喘福利,打赏打赏。】
这次我得了一把宝剑,五十块!够我送五十个包裹了。
在金钱的诱惑下,我顿时有了勇气,一咬牙,钻进了厕所。
厕所比较大,有三格,墙上还有一面很大的镜子,镜子上布满了污渍。
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本来想捡一块破碎的玻璃当武器,谁知一摸,居然摸到一把手术刀。
那手术刀锈迹斑斑,上面还有黑色污渍,但刀锋仍然很锋利。
【这个道具不错,看在主播很努力的份上,打赏了。】
又是一把宝剑。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第一扇门。
厕所很脏,弥漫着一股腐臭味,我用手电照了一圈,没看到什么,又走向下一格。
咕噜噜。
我浑身一抖,看向盥洗盆,水管里居然有声音,不可能啊,这里都断水多少年了。
就在我低下头往盥洗盆里看的时候,身后第二格厕所的门无声无息地开了,一个穿白大褂的人影飘了出来。
观众们从镜子里看到这一幕,弹幕立刻炸了。
【哈哈,同伙出来了。】
【这妆容,画得不错,打赏把宝剑吧。】
【等等,他怎么在飘?】
【肯定是脚上安装了滑轮。】
我一抬头,正好从镜子里看见那白大褂人影飘到了身后,吓得猛然回头,镜头也对着身后,居然什么都没有,再次看向镜子,镜中却有那道恐怖人影。
【我的天!这特效神了!】
【五把宝剑,为特效。】
【特效满分,主播请收下我的膝盖。】
【楼上的,你们真的以为这是特效吗?】
“这不是特效!”我吓得尖叫一声,将手机塞进衬衣胸前的口袋,镜头正好对着前面,然后抓起手术刀,就朝着镜子上的人影刺了过去。
咔擦一声脆响,镜子居然被刺穿了,手术刀正好插在镜中鬼影的额头上。
鲜血从破碎的地方涌了出来,镜中鬼影却露出一道残忍阴险的冷笑。
“啊!”我尖叫一声,脖子似乎被什么东西死死掐住,整个人都被吊了起来。
直播间里忽然多了好几十个观众,弹幕也越来越多。
【居然真的有鬼!快,报警!】
【楼上傻的吗?你报警说什么?有人被鬼袭击了?】
【主播威武霸气,居然敢用手术刀刺鬼!】
【有没有道门中人,赶快救人啊!】
我拼命挣扎,出气多进气少,不是吧,我运气这么差,第一次直播就要死在这里!
手机还一直叮叮咚咚响个不停,看来打赏不会少,我咬紧牙关,为了病床上的弟弟,我不能死!
我从脖子里掏出一块玉佩,狠狠地往鬼影的方向一扔,忽然响起一声尖锐的惨叫,半空中腾起一缕黑气,被我吸进了鼻子之中。
我跌落在地上,一阵猛烈地咳嗽。
【鬼死了?】
【窝草,主播原来深藏不露。】
【主播,不,大师,受我一拜。】
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抓起玉佩,不要命似的跑出了诊所,关掉了直播间。
回到家,我解开衬衣扣子,发现脖子上居然多了一个黑紫的手印。
真晦气!
我翻开自己的黑岩账号,粗粗一算,今晚的打赏居然上千了!而且关注我的粉丝也达到了五千。
对于一个新人,这个成绩好得难以置信。
我在饭馆洗盘子一个月,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也才一千出头。
今晚算是一炮而红了,如果我经常做直播,渐渐有了名气,除了打赏,还会有商家找我做广告,能挣的钱更多。
我咬了咬下唇,反正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有烂命一条,大不了一死,有什么可怕的。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这是外婆留给我的,说是我三岁那年遇到过一个游方道士,这是他给我的,说我此生命途多舛,这玉佩能辟邪挡灾,让我要一直带在身边。
我戴了二十年,没想到今天居然救了我一命。
我低低叹了口气,解下口罩,露出这张恐怖的脸。
脸上长满了纤维瘤,有一颗长在眼眶上,将我的眉毛拉得耷拉了下来,看起来非常恶心。
也难怪尹晟尧那么恨我。
我洗了把脸,忽然呆住了,下巴上也有一颗纤维瘤啊,怎么不见了?
我对着镜子照了好一会儿,那纤维瘤真的不见了。
纤维瘤还能自愈?不可能啊。
难道是……之前打死郑医生鬼的时候,冒出来的那一缕黑气?
鬼气能治纤维瘤?我觉得我的三观被刷新了,但给了我无穷无尽的希望。
二十年来,我做梦都想治好这些瘤子,女孩子谁不希望自己漂漂亮亮的?
黑岩TV的打赏是日结的,一次直播收到打赏超过一定数额还有奖励,算起来,我分成之后,加上奖励有一千一,我兑换之后,就去医院交了一千的医疗费。
家中有病人,花钱就是个无底洞啊。
我从医院出来,正琢磨着今晚去哪里直播,忽然一辆白色迈巴赫一个完美的漂移,横在了我的面前。
我脸色一变,警惕地望着他。
车上下来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年轻男人,戴着一副墨镜,身材高大,长得很帅气。
对于这种有钱又帅的男人,我现在是极端防备和厌恶。
“你就是‘恐怖女主播’?”男人上下打量着我。
我很不喜欢他的眼神,冷声道:“你怎么知道?网站不是应该保密吗?”
“我有些渠道,能够查到你的信息。”他微笑道。
我大怒:“你想干什么?”
“别生气,我只是想参加你的下一次直播。”他说。
“为什么?”我警惕地问。
“很简单,我想亲眼看看,鬼是什么样子。”男人说,“我看了这么多恐怖直播,只有你真的见到了鬼。”
我冷冷道:“我拒绝。”
“我给你十万。”男人叫住我,“我还可以让你弟弟住更好的VIP病房,得到二十四小时的看护。”
我步子一顿,侧过头看向他:“当真?”
“当然。”男人道,“你卡号多少,我现在就转钱给你。”
我将信将疑地将卡号给了他,十万眨眼就到账了。
就算我讨厌有钱人,也不会和钱过不去。
“我叫唐明黎,请多指教。”男人说,“今晚直播的地点选好了吗?如果没选好,我倒是有个好建议。”
他将一份卷宗递给我,我打开一看,这是山城市郊外一座私人养老公寓,五年前,公寓老板接收了十几个老人。
在一个月圆之夜,这些老人全部在自己房间里吊死,甚至连几个瘫痪在床的都死了,当晚值班的两个护士死在顶楼的院长办公室里,是被活活砍死的,而公寓的老板,割腕自杀。
警方以公寓老板残杀众人,最后自杀结案,当年这个案子闹得沸沸扬扬,整个山城市的人都知道。
之后那栋公寓就成了鬼楼,没人敢接手,一直空着,再过几个月就要拆迁了。
我觉得有点意思,跟唐明黎约好晚上见,便回了家,刚走进巷口,忽然几个混混走了过来,将我团团围住。
我认识这几个人,他们是混这一带的,在城中村里,除了杀人不敢,其他的无恶不作,不知道多少年轻女孩被他们糟蹋了。
我警惕地看着他们,按理说,他们不可能看上我吧。
“春哥,就是她。”一个尖嘴猴腮的混混指着我说,“她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畸形。”
那个春哥穿着一件沙滩衬衣,嘴里叼着一根烟,说:“把她口罩摘下来看看。”
我转身想跑,被那几个混混抓了回来,一把扯下我的口罩,我布满纤维瘤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春哥吓了一跳:“特么竟然真有这么丑的人。”
“嘿嘿,春哥,你不是说李老大那边有几个从东南亚来的变态客人,就喜欢玩畸形的女人吗,你看她合不合适?”
我听了这话,浑身颤抖起来,拼命地挣扎,大声喊救命,那尖嘴猴腮的混混骂了一句脏话,狠狠朝我脸上打了一拳,打得我头昏眼花,差点晕倒。
“带走。”春哥残忍地说。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白色的迈巴赫横插了进来,挡住了几人的去路。
唐明黎走了下来,嘴角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说:“放开她。”
春哥笑道:“哟,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小白脸,怎么,想英雄救美啊,这也不是个美人儿啊,难道你也对畸形的女人有兴趣……”
话还没说完,唐明黎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把他给打飞了,春哥跌了个狗啃屎,趴在地上怒喊:“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
唐明黎似乎学过武,还没怎么动手就把几人打倒在地,滚来滚去地痛吟。
我蹲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脸,他走过来问:“你没事吧?”
“你走开,不要看我的脸。”我大声叫道,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为什么,为什么我总会遇到这样的事!
唐明黎沉默了一下,捡起口罩和帽子递给我,说:“我送你回家吧。”
我挨了一拳,头还有点昏昏沉沉的,他把我搀回了家,看了看家徒四壁的屋子,眼神中有些晦暗不明的东西。
我坐在沙发上,垂着头说:“谢谢你。”
“小事而已,要不要休息一晚?”他问。
我摇头道:“没关系,我可以的。”
“好吧,那我来接你。”他并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我用力擦干净脸上的泪水。
就算我长得丑又怎么样?就算我卑贱如杂草又怎么样?
我要活着,好好地活着,比别人活得都好。
我出了门,去找菜市场里专门帮人杀鸡宰羊的老牛,问他买了一把杀猪刀,这把刀跟了他很多年,杀生无数。
杀生刃,杀气极重,专门用来对付恶鬼。
我又去了个狗肉馆子,问老板买了些黑狗血,还去偷偷砍了一根桃树的树枝,一切准备妥当,就等着晚上的直播了。
傍晚的时候,夕阳将天空染成了一片耀眼的红色,唐明黎这次开了一辆路虎越野车来,见我这一身的装备,忍不住笑了:“君瑶,你这模样还真有点像大师。”
他又补充了一句:“装神弄鬼的大师。”
我皱了皱眉头,他怎么叫得这么亲热,我和他没这么熟吧?但想想我弟弟还要靠他换VIP病房,也就忍了。
我们开着车,来到那座公寓楼前,这一带都是旧房子,居民早就搬走了,墙上用朱红色的笔,画出了一个大大的拆字。
我打开直播间,将名字改了:恐怖养老公寓,五年前惨案揭秘。
直播间的名字要起得劲爆,有噱头,看的人才够多。
或许是我第一次直播很成功,黑岩TV立刻给我首页推荐,不到两分钟,已经有了几百个观众,还在不停增加。
我给了公寓楼一个特写,将这栋公寓楼的事迹讲了一遍,再一看,观众上千了,连打赏都有了一大堆。
我心里高兴,又开始介绍唐黎明:“这位是今天的嘉宾,名字保密,但他是个武术高手哦。”
【哇,好帅啊,一枚玉佩代表我的心!】
也不知道是哪个花痴女,一出手就是一枚玉佩,那可是一百块钱啊。
我默默地撇了撇嘴,人长得好看,果然在哪里都吃得开。
我将手机挂在脖子上,拿着手电筒,一马当先地走了进去。
忽然,唐明黎伸手拦住了我,低声说:“等等,里面有人。”
【哇,一出来就有高能,真刺激。】
【小鲜肉好帅,帅呆了!】
花痴女又甩了一枚玉佩,我连忙将手机的声音关掉。
唐明黎朝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俩悄悄地往里走,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呜咽声。
我心头一颤,朝里面看了看,发现几个混混正按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护士强行做那事。
我看得心头火起,提着杀生刃就想上前,唐明黎却一把拉住了我,压低声音说:“你去干什么?”
“当然是救人啊,那女孩就快要被他们糟蹋了!”我气急道。
唐明黎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
我觉得有些不对,说:“我说的不对吗?”
“你……能看见一个女孩?”他问。
“对啊。”我点头。
唐明黎抽了口冷气,说:“但我什么都看不见,我只看见他们在跟空气折腾。”
我悚然一惊,看了看手机上的弹幕。
【这几个男的是怎么回事?主播请来的托儿吗?】
【哈哈哈哈,主播好有意思,他们这是在干鬼吗?】
【主播好点子,虽然是假的,还是给你打赏。】
【就凭这一段,今晚值了,打赏一枚玉佩。】
我头皮一阵发麻,再次看去,那个女护士正缓缓地回过头来,目光幽深地看了我一眼。
她皮肤发青,眼睛一片白色,没有瞳孔,最恐怖的是,她脸上居然还有一道深深的刀口。
这一眼,令我仿佛掉进了冰窖里,浑身毛骨悚然,
我吓得立刻缩了回来,紧紧贴着墙壁,她穿着护士服,是当年被砍死的护士之一吗?
那些混混,就是今天白天想要抓我走的那几个,他们怎么会在这儿?又怎么被鬼迷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听到“哒哒”的清脆响声,听起来就像是老年人的拐杖杵在地上的声音。
我朝唐明黎使了个眼色,我俩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
我看见一个瘦小的老头从楼上走下来,杵着一根龙头拐杖,停在了那个房间门前。
我低声问唐明黎:“你能看见吗,一个老头?”
唐明黎脸色有些难看,摇了摇头。
那个老头眼神阴森,冷冷地笑了两声,那个趴在护士身上的混混忽然朝后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脑袋撞得头破血流,倒在地上立刻就不动了。
【刚才那是什么?人真的飞出去了?】
【这特效厉害啊。】
【楼上的是第一次来吧,这个主播是不用特效的,全都是真的。】
【楼上傻X,这都信。】
【楼上才是傻X,爱信信,不信滚。】
“虎哥。”另外三个小混混连忙冲过去,其中一个探了探他的鼻息,惊道:“虎哥,虎哥死了。”
这时,又一个小混混惨叫一声,飞了出去,狠狠撞在废弃的钢丝床上,钢丝正好从他的后脑勺插了进去,当场死亡。
鲜血流淌,如同一朵朵开得妖艳的花。
另外两个小混混如梦初醒,惊叫一声,不要命地往外跑,出门的时候穿过了瘦小老头的身体,瘦小老头转过头来,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
轰。
公寓楼下的金属大门轰然关上,两个小混混不停地拍门尖叫,瘦小老头杵着拐杖,缓缓地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我握紧了杀生刃,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忽然,老头停下了脚步,缓缓地回过头,朝着我们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他发现我们了!
瘦小老头嘿嘿笑了两声,继续朝混混走去,我正要松一口气,忽然一抬头,赫然看见那个护士鬼站在我的面前,直勾勾地瞪着我。
我头皮一麻,护士鬼抬起青白的双手,朝着我的脸插了过来,我大叫一声,一刀劈了出去。
护士女鬼发出一声尖叫,化为一缕青烟消散了,我咬牙对唐明黎说:“他们发现我们了,乘那个瘦小老头攻击小混混,我们赶紧动手,不然待会儿死的就是我们了。”
唐明黎脸色有些发白:“但我看不见他们。”
我将背上背的桃树树枝扔给他:“桃木辟邪,我往哪儿砍,你就往哪儿打。”
【主播好帅!】
【主播威武霸气!】
【主播,我要跟你生猴子!】
直播间里热闹非凡,打赏也越来越多,我却顾不得这些了,性命要紧。
就在那瘦小老头将一个混混凌空吊起之时,我几步便冲了出去,朝着他的脑袋一刀砍了下去。
人在生死之间能爆发出自己都想不到的强大潜力,瘦小老头猛地转过头来,我惨叫一声,倒飞出去,落在乱石堆里,胸口的肋骨剧痛。
但唐明黎杀到了,他手中的桃树枝朝着瘦小老头打了下去,正好打在他的手臂上,老头的手臂发出滋滋的声响,冒起一阵阵黑烟。
他充满怨毒地瞪了唐明黎一眼,消失了。
同时,大门也应声而开。
那两个小混混疯了一样往外逃,唐明黎过来扶我,碰到了我的胸口,我闷哼一声,满脸痛苦。
“你伤到了肋骨,我送你去医院。”唐明黎不由分说将我横抱而起。
我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抱,很不自在,挣扎了一下,唐明黎沉声道:“不要动。”
我嘴角抽了抽,这才响起还没有关直播,连忙将手机拿出来,上面的弹幕让我大囧。
【小鲜肉霸道总裁范儿。】
【主播,你就从了霸道总裁吧。】
【楼上去死,主播是我们大家的。】
我连忙关了直播,这样的弹幕要是让唐明黎看到了,估计能让他把昨天的晚饭都吐出来。
我躺在医院的床上,医生说:“肋骨骨折,旧伤本来就没有好,又添了新伤,这是不想要命了吗?”
唐明黎皱了皱眉头:“还有旧伤?”
医生严肃地说:“之前的伤就没有认真治疗,要是长不好,就不是骨折这么简单了。以后有伤要及时治疗,不要小病拖成大病。”
唐明黎点头道:“知道了,谢谢你,医生。”
医生走后,唐明黎阴沉着脸说:“为什么有伤不治。”
我沉默了一下,说:“我没钱。”
唐明黎愣了一下,有些无语,估计他根本不理解没钱治病的难处。
“以后有伤,跟我说,我出钱。”他道。
我皱起眉:“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出了钱,雇你跟我一起去捉鬼,你受伤就算工伤,当然该我出钱。”他理所当然地说,“以后也一样。”
“等等。”我惊道,“还有以后?”
他瞥了我一眼:“你不会认为,十万块钱就只是一次吧?”
我彻底无语了,好半天才说:“你还想去?今天咱们差点死在公寓里。”
唐明黎说:“你都不怕,我会怕?你好好休息,警察那边,我会应付。”
这次死了两个人,当然惊动了警察,我本来以为不会善了,没想到这个唐明黎神通广大,警方以小混混斗殴致死结案。
当然,总不能说是被鬼杀死的吧。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昨晚的收入,这一看,让我又惊又喜,昨晚的打赏居然超过了四千。
整整四千啊,我打三份工,从来没有哪个月的收入超过四千的。
我喜滋滋地将钱兑换出来,去给安毅交了医疗费,他已经转到了VIP病房,费用翻了几番,我得赚更多钱才行。
我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唐明黎居然天天来看我,还给我带了鸡汤,我看着面前香喷喷的汤,有些不知所措。
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何况对方还是个长得帅的有钱男人。
他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我一个一无所有,还有个拖油瓶病弟弟,到底有什么值得让人家算计的?
唐明黎严肃地说:“你早点好起来,也好跟我一起去把那些鬼除掉。”
我惊了一下,我什么时候说要去抓鬼的?
“上次咱们的命就差点交代在那里了,你还去?”我不敢置信地问。
“我唐明黎做事从来都不会半途而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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