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痛的边缘:北大女生经历的同性爱恋

更新:2018-05-22   编辑:PalsGay

爱与痛的边缘:北大女生经历的同性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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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谈时间:2008年1月

访谈地点:北京大学未名湖石舫前

姓名:虞姬

性别:女

年龄:25

职业:硕士研究生

虞姬对我说,北京发往西安的列车就要开了。永远喧嚷的月台,就像她再也不能平静的心。身旁奔忙来去的人群,哭着笑着的脸孔,她谁也看不见了,就是眼前的另外一个她,也一样不堪凝望。

我的这个采访对象和一般人不一样。她有着过于敏感的内心。在人人翘首盼望的我国最高学府——北京大学,她和她那同样优秀的伙伴,历经了爱与痛的折磨。她们,就像是两只美丽的蝴蝶,经过欲望的洗礼,究竟是否能够振翅飞翔呢?

她问我,同性之爱,是否是道德的?我想了又想,只能这样回答:不过是爱上一个人,无所谓道德与否。在我的肯定下,她开始了她的讲述。

四年前的九月,一个闷热的上午,聒噪的蝉声叫乱了新生的心。

我是怀着迈进崭新命运的心情迈进燕园的,握着汗津津的寝室钥匙,我找到了敝旧的29楼。当我把钥匙插进房门锁孔时,莫名其妙一阵心跳,那奇异的金属摩擦声拨动了心弦。门开了,吱扭一声,拉得悠长,把我的紧张和憧憬都拉尽了,才看见屋内一个女孩背靠着窗台,略带惊讶地望着我。那以后我眼前常浮起那一幕:华锦披着阳光倚在窗前,带着一个亮色的轮廓,几乎是透明的,一双大大的、亮亮的眼睛在这一切的一切中凝望着我,穿透我所有的梦境。

后来她告诉我,那天她在等,等大学四年中第一个开启那扇门的人,她赌那人是谁,她用全部心力在等,那种把自己交托给命运的放纵和任性曾经使我大大地惊讶,又深深地理解。她和我都感应到我们之间不知以何种方式建立起来的默契,我想起了《红楼梦》中宝黛初会的似曾相识。我们在一切大家能够看到的时候都是在一起的。风风火火的华锦身边是宁静如水的我,宁静如水的我身边是风风火火的华锦。也许有人会暗地里诧异性格迥异的我们何以走到一起,我们只是牵着手走过校园里的银杏树荫,朝朝暮暮。

新旧千年交替之夜,大讲堂前举行了盛大的音乐会,百年老校在劲歌中狂舞。寒夜被人群的欢声烧得火热,华锦拉着我,鱼儿一样在人海中游来游去,甩下一串串笑声。钟声敲响时我对华锦说:“我们许个愿吧。”我们举眼向天,夜空高远,新千年在宇宙深处神秘一笑。此时我忽然感到命运当头罩下。

第十二响钟声重新引爆了人群。华锦一跳老高,欢叫着,搂住了我的脖子,叭的一声,一记亲吻已印上了我的脸颊。

虞姬对我说那突如其来的吻让她回味了四年,而且似乎还要继续回味下去。有时在冰冷的梦里突然会有一股温热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气息那么切近真实,让她在一种几乎要窒息的渴望中用每一个细胞去感受。我想,那应该就是爱情了。

此后,我夜里经常失眠,每当这个时候,我就爬到华锦的床上和她并排而睡。一时同宿舍女生的目光和话语都怪起来,华锦浑然不觉,我却愈加沉郁了。然而寒假到了,华锦南下,我北上,各自回家,约定了打电话联系。我一到家,就迷惑于时空的剧变,华锦仿佛只是漂浮在遥远地方的影子,华锦电话中的声音,也是那么不真实。而华锦在电话里大嚷:“怎么你一回家,就把我忘了?”我惘然。

开学了,二人返校,虽也天天在一起,但有些淡淡的。不久一向只是把男生骂得灰溜溜的华锦竟接受了一个男生明显带有深意的约会邀请。华锦在宿舍里解释说,那男生五官端正,举止也不委琐,在本校实属难得,就姑且见他一见。同室女孩哄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开玩笑,还翻箱倒柜给华锦试穿合宜的衣服。我一直没有做声,后来问了一句:“在什么地方?”华锦答:“未名湖石舫前面。”我就淡淡地说:“好啊,这回可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了。”

直到现在,我也无从猜测,那夜华锦为什么是以急速逃离的姿态回到宿舍的。我只知道,我心如刀割,一直等在角落里。深夜了,我见到她一口气奔进29楼,在门廊里扶住墙,双腿就软下去。突然角落里一个身体带了一股熟悉的若有若无的香气扑进了她的怀抱。

一时间,我们都用全部心力攫住了对方。

华锦抬起汗湿的脸,无力地笑笑。我双手捧住华锦的脸孔,声音低哑:“我一直在等你……”一种前所未有的疯狂感觉撞击着我的心,一切马上就要崩裂了,终于在一次心口痛击后,我发现自己拉着华锦在奔跑。

华锦开始在惊愕中被我拉着跑,后来就放了胸怀与我手拉着手一起奔跑。没有目标,没有方向,只是手越拉越紧,那种质的触感和痛感让我们清楚:这不是一个梦。

华锦仰起头,沉声说道:“我在南方的几座名山旅游的时候都算过命,结果都神奇得几乎一模一样,他们都说……他们都说在我一生中重要的人都是女人……有一个说得更直接,他说……”华锦低下头,“他说我二十四岁开始同性恋。”

我身子一震。华锦靠在墙上,似乎支撑不住:“我本来不会相信那些鬼话,可是从小学到高中,我从来没有把一个男生放在眼里过,我以为是我遇到的男生都很差劲,上了大学后,我就有些明白了,今天晚上,我可能更明白了。我,错的不是我,是上帝!”

虞姬对我说,她被同性恋这三个字吓坏了。她不了解什么是同性恋,只是直觉地意识到,这种情感似乎是游离于常人的边缘。于是,她选择了逃避。她告诉我,华锦和她的选择,其实如出一辙。

银杏叶苏生的时候,班主任发布了转系报名事宜。我的神情又恍惚起来,时常眼睛盯在一处。华锦察言观色地询问,都被我一笑抹平。几天后的一个下午,华锦在图书馆里突然抬头不见了我,带着微微的不快和奇特的预感回到宿舍,就见我抱膝坐着,桌上摊着几张纸。华锦忽然想起这天是转系报名的最后一天,她冲近桌旁,就看见那两张填了一半的表格,在“申请转入”的后面已是熟悉的字迹:中国语言文学系。

我马上开口:“华锦,别劝我。”华锦把表格重重拍在桌上,冷笑道:“我凭什么劝你呀?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说?”

门吱扭一声,一个室友进来了。我欲言又止,终于坐不住,夺门而出。

银杏树下,华锦截住了我,已经冷却了激动,问我:“你真的想明白了?”我说:“我是想不明白才要转系。”华锦提高声音:“你不后悔?”我神色黯然:“确实有后悔的可能。可是如果放弃这最后一个机会,一定会后悔,在一定后悔和可能后悔之间你会选择哪个?”

华锦突然悲从中来:“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我现出惶急之色:“华锦,这是两回事!在这里读中文是我多年的梦想……”

我的心虚被华锦刺中。在几天来反复不停以至于痛苦的交战和权衡中,华锦在天平“不转”的那一端,确实是很重的砝码。但我又隐隐地发现,在“转”的那一端,华锦也起着十分微妙的作用,那是我不愿正视的。在梦里刺骨的冰凉中挣扎出来的夜,我抑制着爬到华锦床上去的渴望,睁着双眼直到天亮。除了冥冥中无数的眼睛,我也回避着自己的内心深处。我有时扪心自问:“我是在奔向还是逃离?”我无法触碰的答案是:我给自己的软弱找到了一个堂皇的理由。

以后的十几天内,两人形同陌路。我把专业课都旷掉,天天把自己藏在图书馆的一个角落里苦读古代汉语。而在课堂上,在老师点出我的名字后,是华锦压抑的嗓音应一声“到”。我并未让她这么做,但华锦觉得自己不得不这么做,若非如此我的平时成绩会是零蛋。尽管华锦知道我以一去不回的气概把在原系的成绩视若敝屣,她却不会纵容我的任性。与此同时我沉浸在古代神秘而饱满的文字中,长袍宽袖御车临于枪戟林立的战场,举起青铜酒爵与古人干杯,在梦一样的恍惚中越发陶醉和执意于自己的选择。

那个下午我静静地走向考场,背后追上来了华锦。我惊讶的双眼中是华锦的平静。华锦握起我的手说:“祝你成功。我知道凭你的实力一定会成功的。”华锦说完后转身沿着长长的走廊走回去,走廊尽头的窗户泻着金色阳光,华锦迎着阳光走去,留下一个暗色的背影。我望着那一片灿烂华彩中晃动的暗影,那么触目,那么悲凉,顿时有大哭大笑的渴望。我大迷惑而大觉悟。世上竟有一种信心能导致绝望……

在我的记忆中,那场考试的前后都清晰异常,惟独那场考试本身在记忆中蒸发得无影无踪。我只知道自己在考场中奋笔疾书时华锦找到班主任报名申请国防定向奖学金。国防定向奖学金仅向几个学校的几个系学生提供,金额两万,条件是毕业后须到军队系统工作,报名者经面试后签约。虽然待遇较好,但应者寥寥,一般只是家境较差的同学报名,签约更是被师生们戏称为“签卖身契”。

当华锦告诉我她要去“签卖身契”的时候,我无法掩饰自己的吃惊。以华锦的能力,本应走出国或进外企这两条本校学生热衷的道路,而华锦竟要去军队受重重拘束。我愕然道:“这适合你吗?”华锦轻松笑道:“当然不适合,但是我想尝试一下。总有些事要你改变自己去适应。”

我静静地看了她好久,才幽幽叹道:“你确实比我有勇气得多。”

我想象华锦在面试的时候怎样流光溢彩,结果正是当场拍板签约。华锦稳稳地签着字时听见笔尖与纸嗤嗤的摩擦,忽然有了一种心底抽丝的感觉。

一个月后我由华锦陪着走过茂密的银杏树荫,走向我的宿命。我让华锦在楼下等候,自己敲响了我的命运之门。作为一个相信宿命的人,我对可能发生的事情保持了最大可能的平静。但五分钟后华锦看着我飞进她的怀中,带着得偿愿望后的沉于憧憬中的痴狂笑容。华锦拥抱了我,感叹道:“我才知道以前的成功对你来说都是无所谓的。”

当晚二人小酌,我说我转系成功应该请客,华锦说应是她给我饯行。杯中红酒的魔幻色彩让我们都恍惚起来,过去和将来宛若隔世。

“我们都在主流之外。”我的志得意满已经逝去,代替为满脸无奈与惘然。华锦不禁微感诧异,但想起自己签约时心中那抽丝的感觉,又有些明白。

“我们反主流?”华锦问。

“不,我们没有站在主流的对立面,而是自己从中走了出来,或者说被甩了出来——看你是不是认为你的意志很高贵。也许有人会认为我们很有勇气,其实有些事是他们有勇气也不会去做的。他们以为自己在主宰自己,其实还是被主流主宰了。我们没有被主流主宰,却被命运主宰,也没有什么不同。”

一个月后,华锦帮助我收拾行李物品,搬到中文系的宿舍去。新宿舍在31楼,就在29楼的旁边。两人肩背手提地下楼来,华锦不禁感慨:“这一去是咫尺天涯了吧。”我笑道:“哪里?咱们寝室的窗户还能互相望见呢。”华锦说:“白发魔女和卓一航在天山两峰还能望见呢,他们还不是活到一百多岁都没再见面。我、你的‘时间’可也有那么久?”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却没再说话。

虞姬对我说,她渐渐明白了,什么是咫尺天涯。此后的三年,华锦和她真的不甚走动,但却有了无数在31楼和29楼之间互寄的信。多少事,欲说还休。

我结识了一个同是转到中文系的男生,两个人同步学习,渐渐分不开了。偌大校园多一对少一对会有谁在意?同时华锦和一个男生在一起的身影也时常被人见到。但暗流依然汹涌,深夜手电照出的是不为人知的内心狂潮。我写道:“这个世界给我不真实的漂泊感,我已经离了我的港湾,颠簸飘摇中我极想一个人做我的锚,可是我能停泊在哪里?”华锦写道:“走在大街上,看过来看过去,纷纷攘攘的都是空心人。我只要掏出我的心,一样可以混迹其中,我似乎也那样尝试了,可是路走到头,挥之不去的是强烈的失落,这个世界并不能规定我们生活的轨迹……”

在我做访谈的时候,时常听人说,现在真正的爱情只有在同性恋的圈子里才能找到。事实究竟如何,已经无须去辩论。我只知道,在虞姬对我的叙述里,我看到了一对优秀女孩子成长的痕迹。大四那年,华锦得到了可以到西安一所军事院校工作的通知。虞姬得知后便把自己的简历寄往西安几所重点中学。结果出乎意料,在回函到来之前,虞姬考研被录取。四年的光阴就这样匆匆而去。游走在爱与痛的边缘,我希望她们真的成长了,把彼此作为生命里的痕迹,然后更加开放更加内省地去生活,也许,也是一件好事。

“桃李松柏”摘自 《距离爱情一毫米》 作者:丁建略 赵彤 崔巍 出版社:中国旅游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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