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多年,才发现新婚夜和我在一起的是老公的大哥
导语
她,是有史以来第一位女皇可她爱上的人,却是异国权倾天下的王
乐安仿佛被一层浓重到冲不散的雾气所包围,急促的呼吸着,就连胸口都开始泛着火辣辣的疼,似乎有无数的藤蔓缠绕了她的四肢,将她不断地往下拽。
她感觉到无尽的黑暗,努力挣扎着,想要摆脱那黑暗。可渐渐的乐安没有了力气,冷汗已经湿透了她的衣裳。
“算了吧,就这样一直往下坠去,让无尽的黑暗吞噬她,再不必面对这纷扰不休的人间”就在此时,“公主,公主……您怎么了,天呐,是梦魇,这可怎么办?”
乐安听到了荣姑姑的呼喊,她慌乱的声音。她感觉到了荣姑姑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用帕子温柔地拭去她额头的汗水。
“公主,您快点醒过来啊。这是梦,只是梦,您醒过来就没事了,快点醒过来啊公主。”
这是梦?只是梦吗?既然只是梦那就不能让她逃避不想面对的一切,她要快点醒来,为了那不可逃脱的责任!
乐安用尽全力的挣扎,突然感觉先前毫无知觉的手脚一阵麻麻的感觉袭来,她睁眼,便看到眼眶微红的荣姑姑关切的望着她。见她醒来忙将满脸的悲伤敛去,转而脸上挤出牵强的笑意。
荣姑姑是母后的陪嫁侍女,自幼与母亲一同长大,母亲去后又一直陪伴自己长大,是自己身边最为亲近的人。
乐安在荣姑姑的搀扶下慢慢的坐了起来,实在觉得没有力气,又怕荣姑姑担心,借势拥住荣姑姑,用撒娇的语气说“姑姑,乐安就知道,做了噩梦醒来之后姑姑一定在我身边。”
荣姑姑轻拍着乐安的肩头,慈爱的说“对,我的小公主要记住,荣姑姑只要活着就永远都陪着你。”乐安满足的笑了,感觉自己稍稍有了力气,便轻轻挣开了荣姑姑的怀抱,怕荣姑姑看出自己的不舒服,笑着说“姑姑最好了”
可荣姑姑却抬手帮乐安整理着鬓边汗湿的碎发,望着乐安的眼睛说道“公主,皇后已经走了整整七个年头了,当年只会抱着姑姑哭泣的小公主也长大了。自从皇后去世,皇上悲痛欲绝,散去后宫。我羽国皇室只得您这唯一的血脉,陛下已然年迈。您肩上的担子只会越来越重,您是羽国顾氏王朝唯一的继承人,是羽国所有百姓的希望啊!”
乐安本就牵强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下去,是啊,就因为她会是有史以来唯一的女皇,所以自母后离去她就再没有过寻常小女儿的爱娇肆意。她学习的也不只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乐安冲荣姑姑点点头,说“姑姑帮我梳妆吧。”
坐在镜子前,望着镜子里那与母后相似的脸,乐安的思绪回到了母后离开那年的冬天。
乐安记忆里那个冬天异常的寒冷,大雪一场接着一场的下,父皇的脸色也如这冬日一般的严寒,只有面对自己和母后时才会暖暖的笑,会温柔的哄着母后喝药,会慈爱的看乐安玩闹。可是她却觉得父皇的笑和平日不太一样,至于是什么不同,那时的乐安太小不懂。
母后离去那日,是那个冬天里难得的一个好天气,缠绵着下了一冬的雪那日竟停了,久违的太阳也来漏了个脸。早已无法下床的母后那日精神异常的好,说要去晒太阳。
少不更事的她天真的以为母后快好了,开开心心的随着父皇母后跑去御花园,白雪红梅,风光妖娆,傲然圣洁。她摘下树梢上最是好看那枝腊梅,想拿去给母后闻闻,荣姑姑却拉住了她,说带她别处玩去。
乐安回头看父皇母后,只见父皇把母后抱在怀里,母后的手紧紧的拽着父皇的衣领。他们对视着,都柔柔地笑着。
渐渐的她眼睛里母后病后一直苍白的脸,沐浴着阳光似乎在渐渐变的透明。心慌慌的,说不出什么感觉,只是固执的不愿意和荣姑姑走,乐安大声的叫了一句母后,母后转头看向她,对着她柔柔地笑,父皇也看着乐安,对她招招手。
她高兴的跑向他们,走近了乐安更高兴的叫着父皇母后,母后似乎想摸摸她的脸,可是手似乎没有力气,垂了下去。她转头看向父皇,父皇柔柔地笑着,执了母后的手温柔的放在了乐安小小的脸上,母后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乐安闻到了她指尖那熟悉的香味。
乐安心慌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伸出双手捧住了放在自己脸颊上父皇母后紧紧相握的手。
母后对她笑着说“宝宝要乖哦,乖乖的长大,乖乖的听姑姑话”,说着看向了站在身后的荣姑姑,乐安发现姑姑的眼眶似乎红红的,姑姑笑着对母后点点头,她也愣愣的点点头,母后笑了,那样的美丽。
母后又对她说“以后记得日日陪着你父皇,替母后陪着他”乐安闻言点点头。
母后转头看向了父皇,他们对视着,没有任何的言语,都静静的笑着。母后又回头看看她,头轻轻的靠向了父皇的肩头,放在乐安脸上的手也无力的开始下垂。
父皇把母后和她的手攥在一起,放在母后膝头。母后满足的一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似乎只是睡着了一样,可荣姑姑和随侍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嘤嘤的哭泣声响了起来。
那时的她还不能理解何为死亡,只想着母后会睡上一个长长的觉。乐安清楚地记得,父皇没有哭,他只是用脸颊蹭着母后的头发,失神的望着那三只紧紧相握的手,母后长长的黑黑的发,所以她也没有哭。
乐安回头轻声对那跪了满地的人说“你们小声些,别吵着我母后了,母后要睡一个长长的觉”此后的几日乐安昏昏沉沉的过着,记得的只有父皇的满是胡渣的脸,姑姑红红的眼眶,还有就是御花园里雪地上的残梅朵朵。
父皇亲自送母后去了永陵,她问姑姑永陵是什么地方,姑姑说是父皇母后以后的家。她说“那也是我的家啊!”
姑姑摸摸她的头,叹了口气又笑笑没有回答。父皇辍朝七日后开始上朝,没人看的出父皇有什么不同,只有乐安看见过,父皇一人站在母后的朝阳殿中,痴痴地看着母后的画像发呆。
之后乐安总觉得父皇看她的目光有了一些不同,似乎是有更多的心疼,却多了一种类似歉疚的感情。
有一天,她偷偷听见两个小太监说话,恍惚听见什么圣旨。圣旨?总觉得和她没有任何关系,那天晚膳时,父皇还是细心的为她布菜,让她多吃点。
乐安看着父皇消瘦了不少的身躯,也努力握紧筷子替父皇夹菜。晚膳用过后,父皇牵着她的手走进了母后离开后不许任何人踏足的昭阳殿,站在母后的画像前,没有人说话。她记得这画像还是父皇为母后画的。
父皇蹲下来,看着她,片刻抬手理理她额前的碎发,对她说“乐安,你母后已经先离我们而去,父皇再不会让任何人踏进你母后的昭阳殿,所以这世间只有父皇与你是至亲的人,父皇却也不能陪你一世,可任何人都不能让我放心托付,所以只有我的乐安自己学会自己强大起来,才能不让你母后担忧,也不让父皇担忧。”
“乐安,你知道吗?你是羽国唯一的嫡公主,是皇室唯一的继承人,是父皇母后生命唯一的延续,你会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位女皇!代替父皇守护黎明百姓,而这个过程有太多太多的考验,我的乐安你要相信自己,你一定可以的!”
第二天起父皇开始带着她上朝,她牵着父皇的手迈进崇光殿,走上那高高的台阶。
她回身俯视着底下的大臣,那一刻她深刻的感受到了皇室的高贵与高处不胜寒。
朝臣们的问安声响起,他听见父皇说平身,父皇的声音严厉而冷酷,再没有平日里唤她宝宝的温柔。
父皇牵着乐安坐上了龙椅,底下的朝臣们看着坐在皇上身侧的小公主,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乐安知道父皇说的考验来了。
此后朝臣们轮番劝谏,道女子继承皇位闻所未闻,陛下宜重新立后云云。父皇却从不大发脾气,只说容后再议。只是从未有一日不带她上朝。朝臣们的叹气声,他们否定的目光都是对她年幼脆弱的自信心的一种考验,乐安相信终有一日她会得到所有人的肯定。
昔日母后在世时她最是胡闹任性,乐安知道此后再也不能了,父皇不再如母后在时那般,每当乐安哭闹就抱着她不断地哄着。
“柔柔的唤着乖宝宝,我的小公主不哭哦,再哭父皇心都碎了。”
父皇现在似乎习惯了平视着她讲话,却依旧会轻柔的抚摸她的头顶,告诉她何为为君之道。
乐安的思绪被芷儿的声音拉回到现实中,“公主,荣姑姑被司仪叫走了,奴婢们来给您梳妆?”
旁边的玄儿已经拿起妆台上的桃木梳开始慢慢的梳着她散落了满肩的发,玄儿和芷儿都是乐安的侍女,玄儿比乐安大了两岁,芷儿倒小了乐安一岁。芷儿是爱闹的性子,玄儿因年长却是沉稳内敛的。
她们都是是乐安的母后吴皇后在世时,为她选的玩伴。乐安五岁起开始跟着她,是除荣姑姑外乐安最信任的人了。
“公主,您怎么又走神了啊?”芷儿看着呆呆的公主无奈的说道。
乐安笑笑没有说话,不经意看到镜子中那熟悉又陌生的容颜,镜中的女孩肤色细白,眉目如画,宫装潋滟,绰约婀娜。高高的挽起了一个双飞髻,余下的发便散落了满肩头,发髻上插着两支明晃晃的金步摇并一枝莹白的玉发簪,额前坠了一枚朱红的玛瑙坠子,流苏耳环坠着寸寸光辉。
乐安记得那金步摇是羽国皇室历代皇后大典时才能佩戴的凤凰簪,母后也没有戴过几回,而那发簪却是乐安没有见过的,试探着问玄儿“这玉簪是?”
却听芷儿道“公主也觉得奇怪吧,这分明是男子用的样式呢。”玄儿还在为她梳着发道“姑姑说这是历代太子用的双龙戏珠簪,是皇上吩咐今日给您戴上的,公主平日里您已经够美了,今日却是炫目的华贵呢!”
乐安细细的看那簪子,可不就是龙嘛,华贵?龙凤皆是她,可不是古往今来最尊崇的嘛!可别人眼中的高高在上在乐安自己看来却是沉重的枷锁。
今日是乐安的及笄礼,今日起她就是成年女子了,将会离开父皇的庇佑,独自一人直面风雨!
这时荣姑姑走了进来,玄儿芷儿问了姑姑安,姑姑慈爱的笑笑,边上芷儿兴奋的说“姑姑,今日公主漂亮吧!真真是举世无双的美貌呢!”
荣姑姑看着眼前与先皇后如出一辙的乐安,亭亭玉立,艳惊四座。欣慰的握住她的手道“公主日日都美,今日更是出彩。”想想却又敛了笑容说“公主今日可紧张?”
乐安转身笑着摇摇头,荣姑姑愣愣注视乐安,一霎回神笑道,“公主时辰不早了,老奴为您穿上外衣吧。”
乐安随着姑姑起身,旁边的两个侍女小心翼翼的捧着锦衣走来,那是蚕丝夹金线制成的五重繁复的衣裳,背后又用金线绣这一条栩栩如生的四爪盘龙,袖口和肩头处各绣几簇牡丹。宽大的裙裾逶迤身后,锦袖飘拂间若流仙起舞。
乐安记得芷儿曾经无限神往的对她说过特制的这件衣裳用了三位能工巧匠足足一年的时间。玄儿芷儿帮着着装完毕,姑姑紧紧一握乐安的手说,“公主您该起驾前往崇光殿接受百官命妇朝见了。”
乐安点头抬步前行。
司仪走在前方引路,姑姑在旁边扶着她,玄儿芷儿紧跟身后。尾随的依次是十二名宫女,十二名太监浩浩荡荡一路走到了崇光殿前!
乐安看着那织锦铺就的步步高阶,立于左右面无表情的宫人深吸一口气,迈步向前。
荣姑姑看着这样的乐安,恍惚想起先皇后入宫那日也是如此决然的神色。
“乐安公主到!”太监总管张忠尖细的声音响起,满朝文武,内外命妇皆转身面向殿门下跪。
“恭迎乐安公主!”
乐安就这样迈进崇光殿,脊梁笔挺。荣姑姑等人并未入殿,乐安知道所有人都离她很远,再没有人会为她张开庇佑的臂膀,她迎着父皇的目光走到御座三步远的地方站定,对着自己的父皇坚定的笑笑,躬身行礼问安“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安。”
御座上的皇帝看着眼前的女儿,像极了亡妻,眉眼间又有自己影子的面容,满意的笑着说“免礼赐座。”
“谢父皇”乐安起身走上台阶,在御座旁自己坐了七年的位置上落座,落落大方。
皇帝威严的声音此时响起“今日适逢公主及笄礼,乐安是朕唯一的孩子,七年前朕带她上朝,多数大臣都曾反对。可这七年来公主的勤勉与能力,各位有目共睹,更是我皇室正统血脉,尊贵无比。今日朕决定正式下旨,昭告天下,立公主乐安为皇储!可有谁有意义?”
皇帝说完扫视着下面诸大臣,目光如炬。乐安也静静的看着,只见几位年老的谏官胡须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在几人对视无言之后沉默不言。
乐安心里发笑,如今纷纷沉默,看来早已忘了当初的振振有词了。
此时,丞相尹则上前拱手道“臣深觉陛下英明,公主殿下满腹才华,多年来协助陛下处理国事也从未有什么差错。臣还听犬子说曾与公主一同骑马,公主也是英姿飒爽!公主如此优秀,臣赞同立公主为皇储。”
而后丞相一党的几位大臣也纷纷进言支持,皇帝看着底下,转头对着乐安颇有深意的一笑,才对尹丞相笑道“是吗?丞相家的公子竟与乐安一起骑马啊!”
尹丞相脸上颇为得意的笑着,语气却恭谦的说“小儿尹成有幸能与公主相伴,常常在臣跟前夸赞公主呢?”
乐安听得只想翻白眼什么叫相伴啊!她记得与丞相家的那位公子不过在一个马场骑了回马,交流只限平常的问安罢了,怎么就相伴了呢!而且说到功夫,这是乐安唯一不太拿的出手的。
毕竟是女儿身,又因当初吴皇后体弱,连带的乐安便先天体弱些,力量限制,自保勉强可以,无论乐安多么努力始终是空有招式,只骑术尚可。
乐安暗暗对父皇撅撅嘴,那边看见的皇帝揣着明白装糊涂,一本正经的对丞相说“那爱卿可要嘱咐公子多照顾乐安啊!”
“是,微臣遵旨”尹丞相满足的笑着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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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6-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