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人真会玩,拿蜂蜜抹在身上然后用舌头…
导语现代乖乖女被继父母出卖,重生穿越到乱世。破奇案,斩逆贼,斗太后……一步步登上皇后宝座,终与心上人双宿双飞……
“爸爸,我回来了。”覃姬将手中的行李箱放好,向门内张望。国庆假期父亲特地叫自己回来,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虽然知道自己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但是,从十岁那年进了这家门父母就很疼自己的。
“姬儿,你回来了。”听到覃姬的声音,父亲急忙迎出门。
覃姬有点疑惑但是却很开心,虽然养父对自己很好但一直都是威严的父亲的角色,还没有这般热情过。跟着父亲进了家门,家里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小却很温馨,墙上还挂着自己高中的十字绣,妈妈很喜欢。
在厨房的母亲探出头说“姬儿啊,午饭马上就好,你先坐下歇歇啊。”
覃姬冲母亲笑笑“不用了,我去帮你吧。”
“不用不用,我和你妈一起做。你去好好打扮一下,一会儿家里有客人。”覃姬还没有走到厨房就被父亲推了出来。
客人?家里能有什么客人呢?覃姬不明白,但是还是去洗手间收拾了一下。
镜子里的人虽然不是让人一眼惊艳的样貌,却有一种让人看一眼就难以忘怀的魔力,一双杏眼,像是一汪深潭,静谧优雅,眼波流转间又俏皮灵动,不知不觉之间让人把心都交了出去,薄唇鹅蛋脸,加上安静的性子,在学校被人戏称为古典校花。
想到这些,覃姬冲着镜子莞尔一笑,自从离开孤儿院那个黑暗的地方,生活就变得很美好,厨房里父母吵吵闹闹,但是这才是家。
叮咚,叮咚……
父亲在厨房对覃姬喊道“姬儿啊,客人来了,你快去开门。”
覃姬开门就见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身着紧绷绷的花衬衫,挺着圆滚滚的肚子,脖子上挂着一指粗的金项链,一笑一口黄牙。
覃姬愣了愣,父亲什么时候有这种朋友。“哎呀,姬儿你怎么不让客人进门呢,人家刘老板可是百忙之中抽空到咱们家来做客的,还不快让刘老板进来。”父亲从厨房出来,将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迎进门,对覃姬说“去泡一壶茶,先陪刘老板聊聊,菜马上就好。”
刘老板笑呵呵地说“你忙,真好小晴陪我聊一会儿,我还没有见过大学是什么样,来小晴给我说说你们大学是什么样的。”
小晴……什么时候我和他这么熟了。看着这刘老板笑得满脸横肉都在颤抖,覃姬心里嘀咕得更厉害,随着她俯身倒茶的动作,刘老板的眼神越加猥琐不堪,覃姬不想和这个男人一起待在客厅,但是碍于父亲的面子,只好在这里陪着这所谓的刘老板。
“小晴,上大几了?”刘老板的声音将她的魂叫了回来,眼神时不时在她的胸口转转。
覃姬装作没有看见,平淡却不失礼貌地说“我上大二了。”
刘老板又笑了起来,脸上的横肉和圆滚滚的肚子一起颤了起来,“大二了哟,再上三年就毕业了吧,我就喜欢大学生,哈哈哈……”
覃姬被他看得浑身难受,借口想去卫生间,却被他一把拉住,侧身坐在了一旁,脸凑得极近,嘴里的臭味几乎要熏得她吐了出来。
刘老板故意将热气喷到她脸上,说“以后你听话的话,我就供你上完大学怎么样?”
怎么样?什么怎么样?我上大学关你什么事?快把你的爪子放开。覃姬在心里抓狂了,但是那刘老板一身横肉,哪是覃姬这柔弱的古典美人能够推开的,幸好在挣扎之间,覃父已经端着菜走出了厨房,一边还招呼大家去吃饭,覃姬甩开胳膊上的爪子向父亲走了过去,欲言又止,而覃父就像是没有看到二人刚刚那一幕一般,热情地招呼刘老板上座,覃姬眼睛红了红,为了不让父母为自己和刘老板不愉快,将委屈忍了下去。
覃母也从厨房出来,坐下开始吃了起来,席间总是给覃姬夹菜,直到她面前的小碗堆得高高的才罢手。
对于养母对自己宠爱的举动,覃姬很高兴,将小碗的食物吃得干干净净,将刚刚的不愉快统统跑到了脑后,和母亲聊了起来,没有再管父亲和那个刘老板间的对话,可惜她被这其乐融融的表象蒙蔽,没有注意到覃母几次三番红了的眼睛。
最后吃得差不多的时候,覃父对覃母说“去把咱昨天就炖好的甲鱼汤端出来,这甲鱼已经炖了一天一夜了,今天正好让刘老板尝尝鲜。”对着覃母挥挥手,眼神特地在刘老板和覃姬之间来回,和刘老板一起暧昧地笑了起来。
覃姬想要起身帮母亲将汤端过来,却被覃父按下,刘老板顺势做到了覃姬身旁,她心中犹疑,但是碍于父亲的面子,没有当即离席,只是心中的疑惑和尴尬越积越多。
覃父像是没有看到刘老板故意的举动,而是将覃姬面前的杯子里倒了满满一杯子白酒那是陈年的茅台,覃父说是为了招待好朋友特意拿出来了的。他将杯子向覃姬推了推,说“刘老板很是仰慕知识分子的,来正好你今天回来了,陪刘老板喝一杯吧。”
覃姬从没有喝过酒,更别说这白酒了,推脱道“爸爸,我哪会喝酒啊,你和刘老板喝吧,我吃完了,你们接着聊吧。”说完,起身要走,哪知平日里严肃的覃父今天像是吃错了药,竟然死活鼓动着女儿喝酒,按着覃姬不许离席。
那刘老板也在一旁劝着“哟,小晴这是看不起我们这些粗人是不是,连一杯酒都不愿意喝,看来我今天来的不是时候啊,老覃啊,既然小晴不欢迎我,我看我还是走吧。”说罢佯作生气摔下筷子就要走。
连覃姬都能看出他的假装,却不料覃父着了急,急忙起身要拦,覃母也端着汤急急说道“刘老板这是干什么,姬儿不懂事,你别生气,姬儿快给刘老板赔罪,你这么大了怎么这么不懂事。”
覃姬无奈,更是不知道这刘老板到底是何来头,竟然让父母这般礼遇,只好端起酒杯冲刘老板说道“刘老板你别生气,我只是没喝过酒,今天就为刘老板和第一杯,希望刘老板不要生气。”
说着就将一整杯都灌到了嘴里,一时间呛得咳嗽了起来,不只是咳得厉害还是酒的冲劲,她一时间双颊通红,那双剪水秋瞳里水波流转了起来。
刘老板看得有些呆了,覃父趁机将人拉了回来。他也未作多言,只是脸色黑黑地坐回了覃姬身边,拿过覃父手中的酒瓶再次将覃姬面前的就被斟满,其意思不言而喻。
覃父高兴地将酒杯塞到了覃姬手中,说“刘老板不生气就好,姬儿,还不快给刘老板赔罪,把这杯也喝了。
覃姬有点晕,但是还是将手中的酒一口气喝干,刘老板毫不让步到了第三杯,覃姬实在不想在这里招呼他,于是索性将他手中的酒瓶夺了过来,在覃母的惊呼声中将瓶中的就统统喝到肚子里。
她晕乎乎地对刘老板说“刘老板这下可满意了。”
刘老板笑得全身的肥肉直颤,笑着将她拉着坐下,说“小晴正是女中豪杰啊,我满意了,满意了,哈哈哈……”
覃姬挣扎着将刘老板甩开说“我有点醉了,就不陪刘老板了。”跌跌撞撞地走到自己的卧室躺了下来。
覃姬这一醉,就睡了整整一天,等她醒来时,天早已经黑了。她想起身却觉得自己的头晕晕沉沉的,全身酸痛的难受。就着月光她打量了一圈,脸瞬间变得煞白,这个地方,不是她的卧室,而身边躺着的人不正是当天在自己家做客的那个刘老板吗。
“啊……”覃姬不禁惊呼了一声,急忙跳下床,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穿,抓过床单将自己裹了起来,就急忙转身朝门外跑了去。
那刘老板早在她惊呼之时就已经醒来,在覃姬跑出去是就追着她到了客厅,将她一把摔到了沙发上,狞笑着抓住她挥舞的手腕说“就知道你不会轻易就范,性子越是烈,我就越喜欢。”
“你放开我,放开我,我父母知道你这样对我,是不会放过你的。”覃姬想要甩开他禁锢在身上的手,却是徒劳,那一团肥肉沉重的像大山一般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哈哈哈……小晴,姬儿,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早在八年前你就注定是我的了。你什么时候见过你的领养手续,你的爸爸早就将你当做赌资抵押到了我的赌场,他早就把家产输得一干二净。他也算了解我的口味,将你培养成一个大学生,也足以抵他那五十多万的高利贷了。”
覃姬不敢相信,一定是这个人骗他的,怎么会这样,“什么?不可能,爸爸不会这样做的,不可能。”
刘老板说“就知道你不死心,来看吧,看看你的亲亲爸爸是怎么说的。”说着拿起遥控打开了电视,正在放的是一盘录像,画面里的人不是她熟悉的父母谁,她的父亲说“姬儿,对不起,你好好跟着刘老板吧,他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泪水模糊了覃姬的双眼,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了下来,只能看到电视画面里父亲一张一合的嘴,什么都听不到,假的,一切都是假的,那些关心那些鼓励都是假,就是为了培养一个可以抵五十万的大学生么?哈哈哈……我真是可笑,还以为找到了一个家,真是天真。
刘老板看覃姬这般绝望神情,就知道她已经死心,于是松开了对她的禁锢。
覃姬猛地抓过茶几上的水果刀捅向了自己的胸口。
死吧,死了就什么也不记得了,没有背叛,没有出卖……
“咳咳……”
胸口不疼了,覃姬心中一阵慌乱,我不要活着,我不要被那个猥琐男侵犯,我不要自己的尝试命运被别人握在手中的滋味,不要……手指紧紧绞着身下锦被,指甲深深嵌进了手掌,原本细嫩的肌肤被瞬间割裂,鲜血染红了白色的里衣。
挣扎着醒来,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睁开双眼,她疑惑地环顾着四周,这是哪里?轻纱罗帐,香烟袅袅,不像是那个男人的家,更不像医院,低头发现自己身穿白色绸缎的里衣,上面还有点点殷红,染着蔻丹的指甲上还有血迹。
覃姬勉强挣扎着撑起身体,胸闷哼了一声再次倒在床上,这时外面传来一声惊呼,就见一个穿着古装的小丫头找急忙慌的进来,手中端着的药洒得只剩半碗。
“小姐,你怎么自己起来了。”说着将覃姬扶着斜靠在床边,“小姐你别乱动,伤筋动骨要一百天呢。”
小姐?覃姬一头雾水,难道我穿越了?不可能吧……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呜呜呜,小姐被摔傻了,呜呜呜……”
覃姬被这小丫头的哭声弄得一愣,一瞬间属于这具身体的记忆统统涌了进来眼前的这个小丫头是从小跟着自己的丫鬟,名叫小药,原来自己是当朝权贵覃太傅之女,也名为覃姬,只是这个覃姬不想前世的自己没有力量,一味的柔弱,一味避让,最后被人出卖,也并不只是像表面人们见到的那样,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小姐,反而是覃家这一代中最为聪颖的后人,她小小年纪不仅接手并全权负责覃家手下庞大的商业王国,不仅在大齐,其足迹遍及周边数十个国家,可谓是富可敌国,除此之外她还将师父传于自己的晴火门经营得有声有色,成为了江湖第二大门派,这样的成绩让覃姬深深的敬佩和感叹,这才是一个人应该有的人生,掌握在自己手里,自由自在。只是在这力量的背后,覃姬也付出了许多,在朝中商场覃家危机四伏,江湖更是人心险恶,覃姬能有如今这般成绩实属不易。
我穿越了!覃姬有些愣怔,要知道自己以前对穿越重生这些事总是嗤之以鼻的,没想到在绝望之中,自己竟然重获了新生,这是命运么?这是上天给我的另一个机会对不对,覃姬眼中充满了泪水,等明白过来也觉得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既然命运然我获得再活一次的机会,那么我就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过属于自己的人生。
看到小姐眼里有了泪水,小药哭得更大声了,一边哭一边还喃喃道“小姐傻了,燕清,陈柳你们快来,呜呜呜……”
覃姬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个小丫头这般单纯的对自己关心的样子,心中不禁一暖,柔声说“小药,别哭了,把要给我端过来。”
“呃?”小药哭得正欢,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覃姬赏了一颗暴栗,才抽抽搭搭地将药端了过来,委委屈屈地说“小姐,你没事吧?我还以为你要傻了,你要傻了就没人要小药了,呜哇……”说着就要哭了起来。
覃姬安抚地摸了摸小药的头,说“我没事,你别难过了。”
小药点点头,看到小姐恢复了平时一贯的云淡风轻,心中也放心下来。小姐摔了一下,一定很疼,对,就是这样的,要不然小姐那么冷静才不会哭呢。
想着这些,小药更加心疼起他们小姐了,不情不愿地将刚刚从书房里拿过的账本递到覃姬手里说“喏,这是小姐吩咐我找来的东西,只是小姐还在病中,怎么还要看这些?不如好好休息一下,先让大少爷管管去吧。”
覃姬看着这些账本恍然,原来的覃姬虽是柔弱的长相,却有着冷静果敢的个性,一身武艺过人,却很少在人前演示,覃太傅敢放手将底下的商铺都交给她打理自是对自己女儿的能力深信不疑的。
覃姬昨日审查账本时发现了这家铺子的端倪,去视察这间铺子时,喝了被下了迷药的茶致使全身无力,才被一个伙计借机推下了高台,给了自己穿越的机会。
想要趁机谋害主子这根本不是一个小伙计敢做的,是掌柜的指使还是幕后还有他人?招待自己的掌柜的一直言辞闪烁,这其中一定有所隐瞒。
账本上原本就应该有一些漏掉的小小的差错却被掩饰得完美无瑕,而这完美的表象恰恰成为了最为值得怀疑的地方。
覃姬轻叹一声,既然自己成为了覃姬——覃太傅之女,既然决定利用这个重生的机会好好活着,就不能放过任何伤害自己的人。
覃姬接过账本,庆幸自己前世是学会计的,会计这一行万变不离其宗,更何况她还有原本的覃姬的记忆,读懂这古人的账本还是可以的。将呈上来的总账和铺子里原本的账本对着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按理来说账本不该没有任何小错的,连一个修改的痕迹都没有证明这本帐一定是后来重新做的,但是检查之后又没有发现任何问题,这是怎么回事?原本的覃姬记忆中的账本也是这般干净,所以才会去这家商铺调查。
吩咐小药给自己沏一壶茶,覃姬倚在床边细细思索着这其中的关节,将脑闹钟的记忆翻了又翻,覃姬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是他。
“小药,帮我把历年账本都拿过来。”
小药端着一碗粥进来说“小姐,你又不是铁人,哪有这么累自己的,先把这碗粥喝了。”
“嗯嗯,我马上就喝,你快去啊!”覃姬觉得这其中的事情绝不止盗用资金、作假帐的问题。
那厢小药吩咐了两个小厮一起去了铺子,这厢覃姬盘腿坐好,希望找到一点内功的痕迹。武林高手不是都有内功护体么,呵呵受了这么大的伤我也应该运功疗伤才是,翻找记忆中的内功心法。
打坐之间时间过得很快,醒来才发现天已近黄昏,感觉身体已经好了大半,只是身上的淤青还要好些天才能下去吧。
“小药,小药……”
这丫头还没有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
正想着要不要派人去找,就听到那丫头大呼小叫地冲了进来,粉色的罗裙早已不见原来的光彩,小脸上抹得都是黑灰。
“小姐,不好了,那间铺子不知怎么的就着火了,我和小四他们拼命去救火才留下那半间,只是……只是掌柜的已经在火中丧生了。”
“什么?”
覃姬不可置信的摇摇头,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真是心狠手辣。
“小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除了交上来的总账,那些原来的账本都在大火中灰飞烟灭了。”小药一口气将一壶水喝光,解了渴却解不了她心头的火气,这算怎么回事。
覃姬挥挥手让她冷静,说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论是偷漏赋税,还是贩卖私盐,一切都会有痕迹可循的,你不用着急,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
小药乖巧地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说道“要不让燕清和陈柳他们去查一下,好不好?”
“不用,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事情真的和原来的覃姬、现在的自己想的一样,那么她一定要先做准备才是。
“好了,你下去休息一下吧。”
“哦,小姐有什么事情叫我。”
挥退了小药,覃姬松了一口气,幸亏原本的覃姬也是个性子喜静的,也幸亏她只有小药这一个天然呆的丫鬟,要不然让她整天在仆人丫鬟面前装样子都要用尽精力了。
想着这些,都请不自觉地回想起了前世的养父母,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自己?为什么自己只有一死?怪只怪自己太轻信别人,怪只怪自己除了哭什么都不能做,现在,命运又给了自己一次机会,她一定要抛却负累,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只是还没有见过今世的父母,想着覃姬有点期待起来。恰巧这时覃太傅从宫廷盛筵上回来,刚回来就听说自己的宝贝女儿受了伤,连朝服都没有换就风尘仆仆的赶到晴天居。
“姬儿,怎么受伤了?”人未进门问候已经传到了覃姬的耳朵里,一个尚算魁梧的中年男人推门走了进来,这就是当朝重臣两朝元老覃太傅。
覃姬作势要掀被起身行礼,被他拦了下来。
“你快好好躺着,和爹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小药那丫头呢,怎么没有伺候在你旁边,是不是跑哪里去野了?”
“爹爹我没事,只是不小心摔的,休息一下就没事了。我吩咐小药去给我熬小药粥了。”在爹爹眼里自己还是一个柔弱的大家小姐,只是管得一手好帐。
“今天宫中宴请周国三皇子,爹爹必须陪在左右,要不然爹爹早就回来了。”
“周国三皇子?”
“是啊。”
“他来做什么?”
“朝堂之事,一言两语难以缕清,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情和爹爹说。”
“嗯,知道了。”
覃太傅将她的手掖进被窝,看着她闭眼才离去。
黑暗中,覃姬眼中有些湿润,这种温情的场面她不止一次盼望过,想象过……夜色掩住了多少人眼中的波澜,暗藏了多少罪恶的勾当。
天色尚早,覃姬就已经起身洗漱收拾停当,经过昨天的调息和一夜的休息,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今日她要去商铺一探究竟。
小药这个管家婆还在喋喋不休地唠叨着要她再躺一天,要好好休息才可以。到最后好脾气的覃姬都有些忍不下去了,敲敲小药的脑袋说“快给你家小姐我找件像样的衣服去。”
“哦。”小药拿了一件大红的罗裙走了过来,嘟嘟囔囔说“小姐发生不好的事,穿件大红色冲冲喜吧。”
“小药!”
“好吧,这件桃红的怎么样?”
覃姬径自走到衣柜旁边,从众多香艳靓丽的衣服中挑出了一件淡绿色的罗裙,穿好站在了镜子面前。
小药吃惊地看着她,说“小姐,从来没见过你穿这么淡雅的衣服,没想到别有一番风味哦。”
覃姬满意地点点头,现在的身体和前世的自己样貌相差无几,只是年纪尚小,身量纤纤,未曾经历风霜的肌肤欺霜赛雪。
淡绿色的衣衫让她看起来少了一分艳丽,多了一分优雅,将原本安静柔顺的样子没有了那抹艳色反而显得更加周周动人,惹人怜爱,一束黄色流苏束腰将细腰勾勒的盈盈一握。
那双杏眼滴溜溜的转着,眼波流转间流露出的狡黠和自信的神彩让人移不开眼。
小药呆呆地看了半晌,直到覃姬将腰间的玉饰全都佩戴好,环佩叮当地向她走去才回了神,她嘻嘻一笑冲到覃姬身边,狠狠掐了一把那细腰,一边跑一边说“小姐你慢慢走,我去叫小四安排好马车。”
覃姬哭笑不得,这丫头真是没大没小的,不过这样也挺好,相比主仆之间的关系,她更喜欢像姐妹一样和小药相处,前世和自己关系亲近的人并没有多少,自己视为最亲近的养父养母却为了五十万的赌资将她卖给了一个足以做自己父亲的男人,真是讽刺。这一世,她不会再轻信任何人,但是小药的单纯可爱和她毫不做作的关心让覃姬心里暖洋洋的,希望你永远都这么单纯可爱,我会好好对你的。
大齐京都一派繁华之象,当朝天子齐天龙二十岁亲政,在他的一手之力之下,大齐愈加繁荣昌盛,只是即使天子再有所作为,也没有改变如今内忧外患的局面,毗邻之国虎视眈眈,朝堂之内太傅和丞相纠结党羽,争斗不断,这些在百姓之中早已不再是秘密了,而在大齐之南与之遥遥对望的周国更是频频蠢蠢欲动,欲将魔爪伸向大齐,一统天下。
覃姬和小药乘坐马车行在街上,燕清和陈柳则暗中跟随在她们后面,而在京都另一端一抹玄色身影端坐茶楼,望向窗外,神色间淡然宁静,好似这天地的喧哗都不曾传入他的耳中。
这时,一个黑衣人闪身进入雅间,俯身在那玄色身影旁低声道“三皇子,她去了。”
原来,这人正是出使京都的周国三皇子周皓。
周皓将杯中最后一口茶饮尽,整整衣摆走出了雅间,在他身后一个痞痞的声音也响起“好了,我们也该出发了。”
显然小药很少出门,起码在原本的覃姬记忆里很少和小药一起出门的场景,覃姬和小药从马车的窗户朝外看,走街串巷的货郎时不时经过马车前,她们总要叫人家停下来要瞧一瞧看一看。覃姬想着既然出来一次,就要玩够本咯,小药想着既然小姐想玩,我就要好好陪着,才不是我想玩咯,在她们身后跟随着的燕清和陈柳二人脸上的黑线越来越多,直到最后二人忍不住用石头剪刀布决斗,决定谁去阻止这主仆两的疯狂行为。于是,燕清华丽中枪,一边小心翼翼的提醒着二位时间紧急,一边还要承受小药的白眼加冷暴力攻击。
一路打打闹闹,终于赶在中午之前到了那处起火的商铺,陈柳拨开围观的人群,将倒下的门柱扶起,领着覃姬走进了里面,这是覃家的一处布庄,规模甚大,京中富贵人家的布匹衣衫多是出自覃家布庄,所以这些布庄里不管是存货还是成品,都价值昂贵,只是不得不说这霓裳局的这把火烧的蹊跷。
覃姬走进店内,看着这剩下的断壁残垣,有些感慨,曾有多少大户千金只为求得覃家霓裳局的限量成衣而挤得头破血流,如今昔日繁华付之一炬。
覃姬对轻言吩咐道“燕清,你去请布庄的所有伙计都到旁边的醉仙居去,就说我为了犒劳大家特意在醉仙居定了酒席,请大家务必赏光。”
燕清犹疑,这还是门主第一次命自己办覃家的事“如果有人不愿意……”
覃姬连头都没有回,但那霸气无匹的气势都让他看到了昔日老门主的身影“你知道用什么方法。”
“是,门主。”燕清兴奋地一吼,吓了正在发呆的小药一跳,当即一个暴栗敲在他头上。
小药叉着腰,摆出一副萝莉女王的样子,教训道“都告诉你了在外面不要叫门主,要叫小姐,你怎么死活记不住呢?”
燕清一边惨叫一边跃出门去“好了,我知道了,凶死了,小心以后没人娶你哦。”
“你!”小药气得直跺脚,陈柳已经笑成了一团。
覃姬也笑着说“好了,没人娶你我就让燕清娶你好了,反正都是自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
小药满脸羞赫,转身作势要往外跑,覃姬也不和她开玩笑了,说道“小药,你去醉仙居清点布庄的伙计,大到成衣师傅,小到厨娘杂役,一个不能落,听到了吗?”
小药气急败坏的回道“好啦,我知道了。”
小药和燕清走后,覃姬见和陈柳叫道布庄堪堪保存下来的一半,问道“陈柳,你怎么看?”覃姬现在真的很需要一个元芳,所以……这里只有陈柳最合适,燕清虽然武功高强,但是性格实在跳脱,小药更是单纯无邪,一问三不知。
陈柳走到角落,捻起一抹尘土闻了闻说道“这里有火油,是人为纵火。”
覃姬点点头接着问道“还有什么?”
陈柳拿出官府清点的单子,说道“这里只有一些布庄的中等布料,那些昂贵的已经被人搬空。”
覃姬赞赏地看了陈柳一眼,示意他接着说。
于是陈柳将自己的调查一股脑说了出来“官府不仅清点了剩余的布料,他们还将掌柜的尸骨带走,请仵作验尸,这就说明当时在场的官兵中有人发现掌柜的尸骨异常,只是这尸骨异常在哪里我们现在还不得而知,当然这句尸骨到底是不是掌柜的还有待商榷。有人说看到掌柜的房中起火,却不见掌柜的逃了出来,也没有声音,只是在灭火之后找到一具烧焦的尸骨,这一切都充满了疑点。”
覃姬点点头,还未开口,身后响起了掌声,一袭白衣的男子走了进来,用清冽的却带着一丝痞气的男声说道“覃小姐的手下果然不一般,只是这一眼便将这桩故意盗窃纵火行凶案说得七七八八。”
覃姬回头看向靠在还未倒下的另一根门主旁的雅痞,现出如花笑颜道“后平岸大驾光临真是让我这断壁残垣也熠熠生辉哦。”
此人正是当朝后平岸裴济,此人刚刚年及弱冠,却已经在大齐声名赫赫,人人都知道后平岸“一袭白衣无纤尘,三千敌首尽落马”的故事。
后平岸笑了笑,对都请语气中的挖苦没有丝毫介意,对着覃姬却是在和另外的人说话“既然阁下已经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呢,覃小姐这厢可是有礼呢。”
听罢此言,覃姬也有点好奇这另外之人到底是谁。
巷口拐角处一抹玄色闪现。
巷口拐角处一抹玄色闪现,正是周国三皇子周皓。
优雅男子神色淡然,举止优雅,冲着覃姬抱拳道“在下周皓,早已听闻齐国覃太傅之女聪颖出众,绝色无双,今日在此一见,果然不负艳名。”
覃姬愣怔,是他!上次,原本的覃姬在前往出国商讨票号之事就已经遇到过一次周公子,只是当时还不知道他竟是周国三皇子,上次搅和票号的商讨,现在又在这里看到他,果然自己猜的没有错,周国要对大齐出手了,只是这覃家遍布各国的商业首当其冲。
后平岸转身像是吃了个大惊,说道“没想到周国三皇子竟是愿意屈尊降贵到这脏乱的地方,只是不知周公子为何像那过街老鼠躲在暗处?”
正好回来禀报覃姬的小药听罢,噗嗤笑了出声。覃姬看着小药失态却不置可否。
周皓听罢,也不生气,仍是神色舒朗,对着覃姬道“在下只是为了一睹大齐第一美人,却不想有所唐突,还请覃小姐赎罪。”
覃姬笑笑,说道“在下哪敢怪罪,只是害怕三皇子贵人多忘事呢,阁下可曾记得一支玉簪,那是我母亲送我的,意义非凡,还望阁下归还。”
周皓状似恍然大悟,说道“没想到覃小姐正是在下故交,当年一别,可叫我好想。”
后平岸出言讥讽道“偷人簪子也算故交,那小偷还是你祖宗呢。”
周皓对后平岸说道“后平岸言重了,覃小姐可是在在下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的,这怎么能不算是故交。”
小药气急,懊恼的指着周皓“你乱说什么?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损害我家小姐闺誉。”
周皓不置可否,似笑非笑地看着覃姬“还请覃小姐醉仙居一叙。”
覃姬安抚着小药,说道“在下还有家事要处理,难为三皇子还记得在下,等今日事情结束,我一定找个时间去驿馆拜访。”
周皓笑得温文尔雅,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好像是刚刚说出那些惹人误会的话的人不是他似的“不忙不忙,在下可以在一旁的等着。”
后平岸也理所当然地走向醉仙居,周皓却伸手等覃姬和小药出门才走了出去,后平岸看到这一幕气急败坏地说“假惺惺,伪君子。”
周皓还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于是一行人气氛诡异地走进了醉仙居。
燕清从雅间迎了出来,凑在覃姬耳边说道“门主,人我已经带到。”
覃姬差点当场学着小药给他一个暴栗,在场的二人,哪一个不是武功高强内力深厚的,就算再小的声音在此处能被听得一清二周,这个时候叫她门主不是想死么。
燕清看着覃姬云淡风轻的模样,还不知道一会儿要倒大霉的是谁。
覃姬对燕清说“我身体不舒服,叫他们谁都散了吧。”
小药一听急了,慌忙扶住覃姬说“小姐你没事吧?我就说你该在家里多休息一天的,干嘛这么着急出来。”
覃姬状似虚弱无力,实际却在袖中安抚的捏捏小药的胳膊,抱歉的对着周皓和后平岸说道“今日身体抱恙,还请二位见谅。”
后平岸又挂起一副痞子笑,说道“看来覃小姐的身子也很讨厌某些自以为是的人嘛,小药,快扶你家小姐回去吧,在这里看着某人可是要更加难受了。”
周皓笑道“无妨,只是这玉簪不在我的身上,原本还等着覃小姐与我叙旧之时遣家丁去驿馆取来呢,如今看来,只能等覃小姐亲自拜访了。”
覃姬神色稍有暗淡,转而笑了起来,对着周皓说“那后会有期了。”说罢转身离去,那笑颜如昙花一瞬,却深深留在了二人心中。马车绝尘而去,徒留周皓和后平岸二人相对无语,两看相厌。
这厢覃姬回到家中,还未消除一身的疲惫,却被覃太傅叫到了书房,正好覃姬还不知如何向父亲说明今天之事,一脸愁容走进书房,却见覃太傅笑意盈盈地让她坐下。
“姬儿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可曾有中意的男子?”
覃姬疑惑,但却不是当初的那个单纯的女孩,只觉得这幅场景与前世是何其的相似,心中凄苦一笑,却是不得不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应声道“女儿未曾有中意的男子,女儿不要嫁,女儿要永远陪在爹爹身边。”
覃太傅听闻此言,开怀大笑,“傻孩子,哪有女子能一辈子跟在父母的身边?爹爹已经为你定好了人选,是兵部尚书杨康宁之子,兵部尚书为人正直,教子极是严格,想必他的儿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明日你就去杨父花会看一看吧。”
“是爹爹。”
告别覃太傅,覃姬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在夕阳余晖之下。
原本以为是最为寻常的询问,却收到一个自己最不愿意听到的消息——兵部尚书杨康宁之子今日上门提亲,父亲已经应下。这是政治婚姻,毫无疑问,靠这种方法壮大自己的力量在朝堂之上屡见不鲜,只是这对于重活一世想要掌握自己幸福的覃姬来说是不能接受的。
她已经受够了被人摆布的痛苦,她已经受够了被当做棋子一般随意利用丢弃,面对这夕阳余晖,面对外面广阔自由的天空,她当即决定要扼住命运的咽喉——像贝多芬致敬。
回到晴天居,小药正好将熬好的药端进卧房。覃姬慎之又慎得扶住小药的肩膀问道“如果你小姐我要浪迹天涯了,不再是当朝太傅的千金,你还愿意跟着我么?”
小药懵懂的看着覃姬,虽然不知道她的意思,却被那严肃的神情感染,郑重地点点头说“小姐在哪里,我就去哪里。”
覃姬松了一口气,玉手一挥说“那好,快去收拾东西吧,本小姐带你去闯荡江湖。”
小药更加懵懂了,小姐这是发什么神经?虽然不明白,但是觉得很厉害,好了应该是虽然不明白但是小姐开心就好。
于是二女风风火火的将房间里的金银细软全部收入囊中,将一切都收拾停当后,覃姬吩咐陈柳买好马车赶在晚上城门关闭之前出城等候。
覃姬环顾一周,自己到这间屋子才一天就要离开,心中有些酸涩,却更多的是期待,伏在书桌前写好了一封信交给燕清,让他放在覃太傅书房,虽然对于自己来说覃太傅并没有给予过什么,但是好歹也是这具身体的亲生父亲,有些忠告可以说是举手之劳。
今日在覃家铺子里发现的事情无需再多问她已经可以猜出始末了,将名贵的布匹偷走,残杀“掌柜”不就是为了误导人们的视线,让人以为这是一起盗窃杀人案,但是这一切有做的很过,只要细细查探,便会发现其中的端倪,原本她还在犹疑凶手究竟是为何,到底是冲着掌柜的还是自己,直到周皓出现的那一刻,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那本账目,那个伙计,那场莫名其妙的火,恐怕都是在他的算计之中,这不是冲着掌柜的的,也不是冲着她的,而是冲着覃家。这只是一个警告,替换账目表示他周皓栽赃覃家轻而易举伙计给自己下药,不是毒药却是迷药,而高台的高度也根本不可能致死,这表示他要杀覃家人轻而易举,不杀,只是不想杀而已那场火,看似有意布置却是疑点重重,官差在起火一瞬就将霓裳局包围,在其中查的事无巨细,这表示大齐早已开始怀疑你覃家了。
想通这些,覃姬深深叹了一口气,原本的覃姬想要守护着覃家,而现如今自己的离去是否有些不仁不义?只是覃家在朝中声望过大,恐怕早已引起皇上嫌隙却还不自知,自己做再多也挽救不了这个家族的暮年,希望爹爹能够懂得“情深不寿,慧极必伤”之理,能够早做准备。
覃姬和小药换好男装,从后门偷偷溜了出去,倚在后巷,看着晴天居红光冲天才向城门走去。
而就在覃姬刚刚回到覃家之时,周皓接到暗卫密保——周皇病危,储位之争提前打响。周皓暗笑好你个老四可就这么等不及你三哥么?就算你抢得先机又怎样,我们看看究竟是谁笑到最后。
吩咐下使在大齐留待询问,周皓带领着一行人踏上了返回周国的征程。
在覃府乱成一团时,覃姬和小药混在了出城的最后一拨人中,和陈柳汇合,坐上马车,却还不见燕清的身影,小药有些急了,抓着覃姬的衣衫道“小姐,你说燕清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覃姬看着小药皱巴巴的脸,不禁调侃道“你的燕清哥哥是我晴火门轻功第二的高手,你呀就是关心则乱。”
小药脸上飞起红云,也不理她的调侃,一心想着燕清到底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就听见远远的马蹄声传来,陈柳笑道“你的燕清哥哥来了,这回可放心了?”
这时燕清的身后一道不容人忽视的白色身影也一同停了下来。
一次意外让脑细胞开发了100%,我竟然看到了未来的自己正在...
2018-06-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