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半老乳娘要一天几次才能满足?

更新:2017-07-20   编辑:DB2237

古代半老乳娘要一天几次才能满足?

导语慕清婉正要一探究竟,忽的脖间一凉,锐利的剑紧贴她的肌肤,身后有一个暗哑低沉的声音响起“不想死的话,就闭紧你的嘴巴。” 语气虽然强硬,可明显的,气息混乱不稳……

    慕清婉从迷蒙之中恢复意识醒来之后,耳边就传来一阵阵婴儿的啼哭声。

    她蹙眉,睁开眼想找到这哭声的发源地,可是入目的却是一口被人挖了半截的棺材。

    意识瞬间尽数归笼。

    “呜哇……呜哇……”婴儿的啼哭声由强及弱,虽然还是一声接着一声,可是很明显的,能听出那儒软声音之中的虚弱。

    根本来不及想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样一个倒霉地方,慕清婉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捡起一旁的石头,用力砸向差不多快要被卸开的棺材盖。

    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如果再慢一点,棺材里的尸气会对婴儿造成更大的伤害。

    砰……

    拼尽全力用石头狠狠的砸开最后一个木钉,慕清婉深吸了一口气,将身上破烂的裙子撕了一块蒙在脸上,然后迅速推开棺盖,屏气将棺材里啼哭不止的婴孩抱了出来。

    确定孩子身体没有异样,慕清婉这才去查看尸体。

    尸体还很新鲜,从外表看,死亡时间不超过一天,女子的面部皮肤惨白,可是如果仔细看,便能看见一层诡异的蓝色。

    慕清婉蹙蹙眉,低头更凑近了尸体几分,一股幽幽的香味传来,她伸手从死者的脸上轻轻一擦,果然,指尖沾染了一抹雪白。

    这是,死人妆。

    她轻轻的拨开死者颈部的头发,一道清晰的瘀伤露了出来,而且边缘红肿,那么这道瘀伤应该是死者致命的原因。

    作为二十二世纪的首席女法医,且从事这项工作八年有余,慕清婉不会漏过死者尸体上的任何蛛丝马迹,因为每一个细微的线索,都可能是凶手遗留下的证据。

    她回头看了一眼地上已经停止哭闹的婴孩儿,棺内分娩,而且孩子即将足月,不排除自杀的可能,但是,他杀的嫌疑更大。

    没有一个母亲,会狠心杀死自己的孩子。

    她踱了几步观察了一下,看这个墓地的规模,应该是个有钱人家,不过墓碑被人毁坏了,上面的字也看不全了。

    慕清婉面色凝重的在墓地周围寻找线索,忽然身后……

    “是她,她就是那个盗墓贼!”

    “快,抓住那个女人!不能放过这个该死的盗墓贼!”

    身后杂乱的嘈杂声逼近,慕清婉眼底闪过一抹冷光,不疾不徐的站起身,看向朝着自己跑过来的人群。

    “刘大人,盗墓贼就是她!”离得近了,那一群人一哄而上,将慕清婉围得严严实实。

    慕清婉不动声色的将周围人打量了一遍,入目的是一水儿的古装打扮,长发纶巾,长袍短褂。

    这阵势令她的眉头禁不住跳了几跳,心蓦地一沉,难道,自己是……

    “胆子不小,盗墓竟然敢盗到李家的头上了!把这个盗墓贼给本官抓起来!”沉怒的声音,慕清婉这才将视线对上中间那个肥头大耳被称作是刘大人的中年男人。

    几个衙役打扮的人得令,迅速围上去,将慕清婉的胳膊往后一扭,轻松的将她钳制住了。

    众人似乎没想到这个所谓连环盗墓的‘高手’如此轻易的被抓,而且还是个一脸脏污头发蓬乱的女子,顿时都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想看看这个盗墓贼还有什么能耐。

    被钳制住,慕清婉只是蹙蹙眉,面上不动声色,“这位大人,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盗墓了?”

    平平淡淡的声音,却让人心头无端的发毛。

    刘大人闻言顿时表情凝固阴寒起来,哼了一声“人证物证俱在,小毛贼休要狡辩!”

    人证物证?

    慕清婉的秀眉蹙了蹙,正要说话,突然旁边传来“哇……”的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哭声清脆响亮顿时响彻四周,在场的众人吓了一跳,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地上还有一个小婴儿。

    “棺内分娩,因为母体死亡胎儿已经受了损伤,现在还活着就是个奇迹了,我建议你快找医……郎中来看看,再拖下去,我怕这孩子吃不消。”慕清婉冷冷清清的说道。

    她的话音一落,刘大人先是一愣,而后脸色嘲讽“你说这孩子是棺材里的死人所生?”

    慕清婉点头“是的。”

    “你确定?”

    “毋庸置疑。”在这方面,她比任何人都更具有专业性的判断。

    然而慕清婉的话刚说完,不仅是面前这个肥头大耳的刘大人,周围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无比好笑的笑话一样。

    “本官生来三十八载,头一次听说还有死人能生孩子的!而且,谁都知道这李小姐还待字闺中,因为疟疾而不治身亡,怎么会生出孩子?”刘大人边说边抚着胡须,声音里尽是不屑和嘲讽。

    慕清婉脸上半点惊慌也无,淡淡的说“那么敢问大人,死于疟疾的患者,脖间怎么会有绳索勒过的瘀伤?而且瘀伤红肿,这说明死者在受到绳索用力勒紧的时候,还是活生生的,还有,死者面部有一层淡淡的蓝色,这也可以说明,死者是因为窒息而死而非疟疾。”

    刘大人闻言脸色忽的一变,似乎没想到慕清婉会知道这么多,一时间,脸色黑青,显然被慕清婉的言辞给噎住了,张了张嘴,冷哼一声“如此荒谬之言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李太师之女的墓地被毁,理应告由李太师所知,速速去请李太师来此。”


   “是!”一个衙役应声而去。

    周围嘈嘈杂杂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可慕清婉目光注视着远去的衙役,对周围的议论声充耳不闻,心里默默想着朝代排序,秦汉晋隋唐宋元明……历史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李太师!

    也不知道自己被肖杰从悬崖上推下去之后,摔到什么莫名其妙的朝代了,一摔还摔在坟墓堆上,而且现在还被人当贼了,这还真是有够滑稽的!

    “待会儿有你好受的!”刘大人刻意压低声音。

    满含不满和怒气,狠狠地瞪了一眼面前没事儿人一般的慕清婉,见周围的人对地上的婴孩指指点点的,心道这么多人看着,好歹也是条人命,便差人去找郎中过来。

    过了一会儿,远处有两辆马车驶过来,朱红漆木,富丽堂皇,一看便知马车内所坐之人身份不凡。

    马车停稳之后,后面的车上下来一位花白胡子的老者,面色含怒,气势威仪,尤其是那双眼睛,目光锐利,与他略显苍老的面容形成极大的反差。

    那双眼睛看过来,慕清婉便感觉身上无端起了一层凉意。

    刘大人见李太师从马下来,快走几步迎上去,拱手作揖“李太师。”

    说话的时候,他的目光从前面那辆马车上一扫而过,目光动了动。

    李太师只是微微抬手,嗯了一声,锐利的目光一直落在慕清婉身上,似乎要将她刺穿。

    刘大人见状,迅速说道“李太师,这便是我们抓获的盗墓贼,下官派人检查过了,除了棺木有所损伤之外,其他的陪葬品并无遗失,只是,这盗墓贼说,她是为救棺材里刚出生的婴孩才开棺……”

    “简直荒谬!”苍劲浑厚的声音,带着沉沉的怒意,“小女清清白白未曾出阁,怎么会在棺材里诞下婴孩,这简直是无稽之谈,你这个盗墓贼搅得老夫亡女魂魄不安,你到底是何人?究竟有何居心?”李太师的声音带着情绪波动的不稳,显然是带了很大的怒气!

    在来的路上,李太师已经从衙役嘴里得知事情的始末经过。

    “是诋毁还是令千金的死真有隐情,请仵作来验一验就可知晓。”轻飘飘的声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李太师一脸的怒色,正欲发作,却听慕清婉清清冷冷的声音再次传来“李太师,死者是你的女儿,而且并未嫁过人,你就不想知道,你的女儿究竟因何而死,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吗?再者,逝者已矣,我们活着的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死者想说却来不及说的话大白于天下,不令他们含恨九泉,这样才是叫死者真正的安息。”


    从头至尾,慕清婉的脸色一点变化都没有,而且语调也是平平的,可却偏生让人无端起敬,仿佛她的身上一瞬间迸射出万丈的光芒。

    周围的人,心底忍不住都起了一层肃静之意,指指点点的声音没有了,那些嘲讽的神色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敬慕!

    李太师瞳孔一缩,苍老锐利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狠辣,张嘴便要反驳慕清婉的话,可是,还不等他出声,慕清婉冷静笃定的声音再次传来“没有一个父亲,会希望自己的女儿含冤未白,除非,他根本不是死者的父亲!”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皆齐齐看向李太师。

    李太师此刻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堂堂一个相国太师,此刻却被一个小毛贼堵得哑口无言。

    “刘大人,尸体在夏季存放的时间很短,趁着现在尸体还算是新鲜,不如请仵作来验一验,死者死亡的原因大家很快就会知道了。”慕清婉没有再看李太师,而是双眸直直的看向刘大人。

    “这……”刘大人面露为难之色,忍不住抬眸看了一眼李太师。

    “验尸!不能让死者死的不明不白!”

    “对!验尸!”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立刻有很多吵吵嚷嚷的声音附和起来,一时间,场面很是哄闹。

    这样的场面,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李太师也不能再说什么,冷着脸,眼神从刘大人身上一带而过,刘大人立刻会意,心里明白李太师的意思,差人去请仵作过来。

    当让,他们的眼神交流没能逃过慕清婉的眼睛,她的目光在李太师的身上转了几转,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仵作很快就来了,是个佝偻着背的老者,背着个木箱,走路颤颤悠悠的,仿佛来一阵强风就能吹倒似的。

    “验!听听仵作之言,老夫要让你心服口服!”李太师声音骤冷,目光深邃阴沉的盯着慕清婉,让人倍感压迫。

    慕清婉并未理会李太师的视线,而是将目光放在了那个仵作身上。

    仵作将尸体看了一遍,简单的翻看了一下死者颈部的头发,然后说“死者确是因疟疾暴毙而亡,产子一事纯属荒谬。”

    话音一落,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慕清婉的身上,议论声也响了起来。

    李太师哼了一声,嘴角微扬,带着几许得意,然后他的面上却摆出一副威严“验已经验过了,来呀,把这个毛贼押入大牢!”

    “是!”两名衙役应声就要上前。

    “慢!”这时候,慕清婉一抬手,凌厉的目光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凛然,一股正气从内而外震慑全场。


    “人命大如天,你身为仵作,是应该为死者伸张正义而非敷衍了事,你做事说话这样蒙昧良心,就不怕死者的冤魂回来找你吗?”

    她眉骨淡漠,明明是清丽的声音,却让人听着心头发凉。

    那个年老的仵作‘啊呀’一声,忍不住踉跄的退了几步,涨红了老脸!

    “你……你休要胡说,老朽……老朽从事仵作之业三十余载,断断不……”

    “死者女,年约十六岁,身高四尺八寸,颈部有绳索勒痕,边缘红肿,而且死者面部发蓝,瞳孔放大且眼球肿胀,尽管事后做了妆容处理,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死者面部的痛苦之色,再者……”

    慕清婉说着,瞳孔微眯,面上似乎与掠过一抹亮光,趁着身后的衙役松懈挣脱开钳制,她来到死者身旁蹲下,伸手掀开死者腰间的裙子,猩红的血液曝露在众人的眼眸之下。

    “如果棺内分娩不存在的话,那这些血迹,又是怎么来的呢?而且,死人的血液,是不会凝固的。”

    她的声音不大,可是却清晰的传到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朵里,那种不容置疑的语气,仿佛是重锤,用坚定的力道砸在人们的心上。

    李太师的脸色变得有些青紫,目光阴沉的瞪着慕清婉,似乎要将她撕碎。

    慕清婉并未理会李太师阴戾的双眸,伸手轻扶起女子的头,将那瘀横斑驳的颈部暴露在大家眼前,继续说道“死者颈部的勒痕,就是致死的原因,勒痕交于颈后,不是自缢,是他杀!”

    “满口胡言!”李太师气汹汹的吼道!

    慕清婉并没有理会李太师的怒焰滔天,继续一字一句的说“并且,死者的身份,并不是李太师之女。”

    此话一出,人群立刻像是炸开了一般。

    慕清婉没有错过李太师脸上一闪而逝的那一抹青白之色。

    “堂堂太师的女儿,肯定是养尊处优金枝玉叶,而棺材里躺着的,却是一个双手生茧,肤质粗糙的女子,试问,一个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双手又怎么会生出茧子来呢?”

    “怎么会这样?”

    “死的不是李小姐吗?那李小姐哪儿去了?”

    周围嘈杂声不断,慕清婉并不予理会,目光沉静。

    “荒谬,简直荒谬!”李太师气得浑身发抖,嘴边的胡子一翘一翘的。

    慕清婉微微缩了缩瞳孔,说实话,这种时候,没有DNA高科技手段,如果李太师坚决否认,她还真没有更好的办法去鉴定。

    不过……目光扫过棺内鲜红的血液,慕清婉唇角微挑“如此说来,棺内之人,的的确确是李太师的亲生女儿了吗?”她故意将亲生两个字咬得有些重。

    李太师冷哼一声,斩钉截铁的说道,“不是老夫之女会有谁有资格葬入李家的祖坟!”

    “那好,李太师不妨与死者滴血验亲,两血相容即为亲。”

    “你!”李太师双眸仿佛两把利刃,狠戾的扫向慕清婉,几乎要将她凌迟。

    慕清婉淡淡的与他对视,对他的威严逼迫似乎没有半点感觉。

    站在一旁的刘大人眼见情形不对,心里低呼不好,迅速开口道“来人,把这个信口雌黄的小毛贼给本官抓回去,如此诋毁当朝太师,竟然敢污蔑太师之女棺内产子,必是居心不良,而且,她肯定有同党,抓回去,本官身为朝廷命官,必定要把这些祸害百姓的奸恶之徒一网打尽!”

    刘大人的话音一落,立刻有衙役快步过去将楚翘扣押住,反扭着她的胳膊。

    慕清婉并没有防抗,只是凉凉的目光像一汪寒潭般看着李太师,正要开口说话,却听一阵低哑慵懒的声音响起,语调之中却难掩高位者之气势。

    “有趣儿,我也很好奇,这棺材里的死人,是不是真的会生孩子。”

    低沉浑厚,富有磁性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味从不远处的马车里传来。

    虽然不是尽在耳边,却带着一种难以忽视的震慑力,叫人不由得心生敬畏。

    慕清婉明显感觉到钳制着自己胳膊的衙役动作一僵,而面前的李太师和刘大人脸色也是倏地一变。

    尤其是李太师,那双锐利的双眸之中竟然闪过死灰一样的颜色。

    慕清婉顺着声音发起的方向看过去,马车微微一晃,一袭银袍男子纵身跃下。

    华服锦袍,玉冠束发。

    深邃的目光带着研判,似是漫不经心,可却又稳稳的落在慕清婉的脸上,叫人难以忽略。

    慕清婉泠泠的目光与之对视,看清那张脸,脑海里不由得窜出一句诗词,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明媚的阳光下,男子的那张脸显得有些耀眼,深邃的五官如刀刻一般,眉骨之间傲气逼人,微薄的唇勾勒着似笑非笑的邪气,那般俊美无双的面容以及凌傲的气势,足以让日月失色。

    尤其是那双眼睛,恍若夜幕之下的寒星。

    慕清婉的心中掠过一抹惊艳,眼底波光微潋,这应该算是她见过最美的男体了,不知道解剖起来……

    “世……公子。”李太师硬着头皮叫了一声,声音之中似乎带着极深的顾虑。

    银袍公子的目光从慕清婉脸上扫过,那张略显脏污的脸上,一双沉如寒潭的眼睛,倒叫他双眸微微一眯。

    很少有女子的眼睛会如这般……死寂一片,仿佛一潭幽暗无波的古井。

    男子信步走来,他每走近一步,那种迫人的气势便更多一分。

    “暴毙而亡?”分明是闲散的音色,可是其中却带着一种类似于威严压迫的的气势,盘旋于顶,叫人暗暗的心惊。

    尤其是那个年老的仵作,佝偻着脊背,头上豆大的汗珠不住的冒出来,结结巴巴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是……是……疟……疟疾。”

    “于坤,找人再验。”银袍公子慵懒的说了一声,他身后的一个随从应了一声,迅速去安排了。

    李太师脸色一赫,忍不住出声道“公子……”

    只是,他才刚张嘴,银袍公子似笑非笑的扫了他一眼,登时,李太师的脸上染了一层灰白之色。

    有此一例,全场噤若寒蝉,无人再敢多说一句。

    很快,于坤带了另一位仵作过来,也不多话,那名仵作直接上前,准备好装束,干脆利落的开始验尸。

    约莫两盏茶的功夫,仵作摘下面罩手套,走到银袍公子面前,恭声说道“死者是由于被绳索勒于颈部导致窒息而亡,并非疟疾,并且,死者确实有分娩过的迹象。”

    此话一出,李太师仿佛认命一般的闭上双眼,哪里还有半分先前盛气凌人的气势。

    一旁的刘大人也是双腿颤颤,忍不住用袖子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

    银袍公子狂狷的眼底多了一道冷厉的光束,落在李太师的脸上,似乎能将他劈离开来“未来的郡王妃死于非命,而且未婚生子,李太师,你该好好想想,怎么上一道请罪折子才能抚平圣怒。”

    “不,这是有人蓄意陷害,是个阴谋!”李太师的脸色灰白一片,急切的辩解着,慌乱的语句明显的底气不足。

    慕清婉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遍那位银袍男子,心中暗暗惊异,这个男人,看似闲散,实则精明强大,气势狂傲至极,可又收放自如,仿佛他就有掌控一切的能力。

    而且,李太师的一言一行明显谦卑三分,似是对此人极为忌惮,看起来,这个人的身份,定然不是简单的。

    正想着,那双狂狷且不失凌厉的眸子已经朝着自己看了过来,探究带着研判的目光,令慕清婉的心一沉。

    “若说蓄意陷害也不是没有可能,那就问问这位……姑娘,作何解释了。”闲散的语气分明就是故意刁难。

    慕清婉双眸一沉,“你是听力不好,还是理解能力有问题?这位李太师一口咬定自己的女儿死于疟疾,可仵作验尸结果是死于他杀,这是别人栽赃?再者,李太师的千金并未出阁众所周知,这具女尸棺内产子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可李太师一口咬定这是他的女儿不容置疑,这是别人陷害?而且,我与他前日无怨近日无仇,我有什么理由对他进行栽赃陷害?抛开这一切不论,我一个平头百姓,用这样的手段去栽赃堂堂太师,说出去,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银袍公子双眸闪过一道兴味,“理由找的不错,听起来无懈可击,不过,伶牙俐齿之人向来能言善辩。”

    “伶牙俐齿的确能言善辩,但查案讲究证据,不是舌粲莲花就能颠倒黑白,同样,官官相护,即便权势滔天,公道自在人心。”慕清婉的声音冰冷,说的义正言辞,登时,周围的人看向她的眼光都不一样了!

    “你放肆!”

    眼看慕清婉越来越占优势,李太师气急败坏的开口,还不等说说什么,就被银袍公子打断“好一句公道自在人心!官府查案确实讲究证据,这个案子定当查得水落石出才不负众望!到时候,也能给圣上和百姓一个交代,李太师意下如何呢?”

    李太师闻言脸色黯然,“公,公子所言甚是。”

    “李太师既然没有异议,那与此案相关人等,一律带回去听候传唤。”银袍公子说着,目光斜斜的朝着慕清婉的身上一带,“于坤。”

    “是。”站在他身后的于坤应了一声,走到慕清婉面前,目光炯直“姑娘,请。”那架势,显然是不允许慕清婉拒绝。

    慕清婉的眸子暗了暗,心思微转,便随于坤上了马车。

    银袍公子随后也离开墓地,李太师看着远去的马车,一张老脸阴的几乎滴出寒冰来。

    “李……太师,这……这下可怎么办?”刘大人站在后面有些忐忑的问道。

    “查,给老夫查!把那个毛贼的底细给老夫查个清清楚楚!”

    “是。”

    马车一路驶进城,进了一座大宅才停下来。

    “姑娘,有请。”于坤掀开帘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慕清婉从马车上下来,不动声色的将周围的环境扫了一遍,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她从悬崖上掉下来没摔死,反而是摔到了这古怪的地方,那就证明天不绝她。

    “姑娘,请稍候。”于坤将慕清婉带到一处偏厅,说了一句,便退了出去。

    慕清婉四处将房间打量了一遍,等了两息,才有端茶的侍女送茶水进来。

    “你们公子呢?”慕清婉问道。

    那个侍女摇摇头,放下茶水就打算离开,可是,她还没走到门口,就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慕清婉眉头一皱,迅速站起来走到侍女身边弯身查看。

    可是,那个侍女已经七窍流血,气息已绝了。

    口眼皆开,面色青紫,显然,是中毒而死。

    正待慕清婉进一步查验尸体,这是,啪的一声巨响,门从外被人用力的踢开。

    不等慕清婉抬头,就听尖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人啊,这个女人杀人了,她杀人了!”

   “小环,小环,你死的好惨啊!”

    凄厉的哭声似乎像是决堤的洪水,铺天盖地的涌了过来。

    慕清婉的脸色变冷,从容不迫的站起身来,冷眼看着四五个侍女围着地上的小环痛哭。

    这明显,是一招请君入瓮。

    而且,还摆了一条人命在这儿等着她呢。

    想及此,慕清婉的一双眸子黑沉沉,愈发将那张脸映衬的阴森无比。

    几个侍女哭了半天,见慕清婉并没有如她们所料那边着急为自己辩解,而是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的站着看她们哭嚎,哭声不由得顿了一顿。

    “你……你……”其中一个侍女张嘴,却碍于慕清婉那犹如死人一般的脸面,本来理直气壮的气焰立马就矮了几分。

    “怎么不哭了?”慕清婉的声音泠泠如秋水,听不出一丝情绪。

    那个侍女被慕清婉这张死气沉沉的脸吓得顿时脸色一白,原本准备好了的话顿时没有了声息。

    “接下来,你们是不是该找个当官儿的,去告一告我毒杀了这儿的侍女,然后,给我安一个杀人的罪名?”慕清婉冷冷的说着,退了几步坐回椅子上,端起茶盏轻轻的吹了几口茶沫。

    围在尸体边的几个侍女脸色白,张嘴,却一句话都吐不出来。

    慕清婉冷哼一声,放下茶杯,声音平平的没有一丝情绪“这独角戏唱了半天,也该请你们主子出来露露脸了吧。”

    “你……”

    “能将李太师一击必中的人,果然不容小觑。”磁性的声音传来,慕清婉的目光上移,就对上那双深邃如海的眸子。

    “楚公子。”听到来人的声音,几个侍女仿佛一下子找到主心骨一般,声音都带着喜色。

    “你们都下去。”楚公子淡淡的说了一句,视线却定定的锁在慕清婉的脸上,带着探寻之色。

    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偏厅里立刻安静下来,俩人虽然只是静静的对视着,可很显然,慕清婉死气沉沉的脸上写着我很不爽几个大字。

    楚公子静静的盯着慕清婉,俊逸非凡的面上不动声色,可是心底已然掀起了巨浪。

    眉如月,眼如星,睫毛如羽翼,红唇胜荷莲,灵巧动人的五官倾国倾城。

    从他在墓地见到她沉着冷静,对应如流,全身散发着盛气凌人的气势,便起了一丝的兴趣。他派出影卫去查她的背景,可是,一无所获。

    仿佛这个女子是从天上掉下来一般。

    “查案,可不是盯着我看就能查得水落石出的。”慕清婉冷声说道,她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气氛。

    “呵呵。”

    楚公子声音惬意,兴味悠然,“狡猾如李厚之人,满朝文武都捉不到他一点错处,却不想有朝一日能栽到一个女子手里,对于你的身份,我很好奇。”


    楚公子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但是说话的语气兴味盎然。

    慕清婉的眼神微不可查的闪了闪,心里没由来的有些发虚。

    楚公子盯着她的目光更为锐利,似乎其中带着一股研判,也不急着追问,只是沉沉的目光就那么盯着慕清婉,尖利的目光几乎要穿透她的内心。

    “无名小卒,不会挡尊驾的路。”慕清婉说话的语气微带了些许的恼意。

    楚公子斜挑剑眉,好看的眸子里转过一抹凌厉“无名小卒?我从未见识过背景一片空白的无名小卒!”

    慕清婉闻言心里咯噔一声,目光更冷“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在你的掌控之中。”她说着,站起身,“与其担心我一个无名小卒,阁下不如去好好调查一下那桩命案,也许对你们这些位高权重的人来说,人命不过是草芥,可是,生命没有贵贱之分,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同样宝贵的。”

    她说完,抬脚走了几步,声音清冷,“阁下神通广大,想抓我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既然如此,我待在哪儿都一样。”

    说完,人已经朝门外走去了,单薄纤细的身躯之中透露出一股倔犟,竟然令楚公子愣了愣神。

    慕清婉一路走出府邸,心思略微有些重,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还没搞清楚自己到底在什么鬼地方,现在又遇上这种……

    “让开,让开!”前面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慕清婉的思绪,她一抬头,就看见一列略显散乱的出殡队伍过来,走在最前头的大汉凶神恶煞的推着还来不及躲闪的路人。

    场面登时乱作一团。

    慕清婉正想着避一避,可是却不知道被谁撞了一下,直直的朝着路中央踉跄了几步,待她站稳抬起头,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这时,不知道是谁尖叫了一声,慕清婉就看见盯着她凶神恶煞的大汉唰的变了脸色,连带着整个出殡队伍的人都像是见鬼了一样的盯着她,尖叫着四散乱作一团。

    “鬼啊!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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