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当晚,相公嫌她下面水太少,竟去妓.院寻找刺激.......
导语宁梓言的下巴正抵着佟卿歌的脑袋,两人紧紧的贴着,佟卿歌甚至能够听到他的心跳.......
漆黑的夜,雷雨交加,狂风呼啸的声音听来着实有几分诡异。这样的夜晚本该不会有人在外头乱晃才是,可此刻将军府附近的小巷里却不合时宜的传来阵阵打斗声。
头戴斗笠身穿黑衣的那一方人数虽然人数众多,但此刻却已经明显处在下风。
并不合身的长衫虽然让少女的反应稍微迟缓了一些,但这却并不影响她的长剑刺入敌人的身体里的速度与力度。
几乎全是一击即中!
她的身高在女子中已算是很高的了,但相较于男子而言却仍是可以用娇小来形容。另外一名少女对此觉得颇为无语,虽然小姐打扮成了公子的模样,可身高明明就不对,为何这些人却像是没有注意到一般?
最后一个黑衣人倒下,少女冷声闷哼着将手中的长剑随手扔在了地上,和婢女并排着离开。
两人的衣衫均已湿透,本想着快些回府好换身干净的衣裳,却不想在穿过最后一条小巷的时候被人拦住了去路。
是一个昏迷在雨中的男子。
少女微微蹙眉,巷子很狭小,男子的身材又挺高大,他几乎将她们的去路全都拦住。
少女伸脚踢了踢男子的腰部,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死了没?”但却无人回答她的话。
身后的婢女似未感觉到自家小姐的不悦,反倒是上前将那个面朝下的男子翻了过来,让他面朝上。
看到男子的面容之后,少女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快速划过了一丝诧异,却只是一闪而逝。
那倒在地上的人居然那个名满京城的睿亲王府的小世子宁梓言!名满京城臭名远扬的睿亲王府小世子——宁梓言?!
“小姐,这……他受伤了。”婢女有些犹豫,毕竟是睿亲王府的世子,若就将他留在这里淋雨似乎不太好,这么晚了大概是不会有人再从这里走过的了,万一出了什么事情……
伤口是在胸前,看起来像是剑伤,虽然失血过多,但倒也并不会因此而送命。
当然,前提是他能够尽快得到救治。
“走吧。”少女眉毛都没有动一下,无视宁梓言周围被血染红的雨水,直接抬脚从宁梓言的身上踩了过去。
婢女不禁摇头,暗叹这位小世子的运气实在太差,遇上谁不好,偏偏遇上她家小姐。
除非是穷凶恶极之徒,否则常人若见了他想必都会先救了再说,可她家小姐不仅不救他也就罢,竟然还面不改色地从他的身上踩了过去……
宁梓言其实并未完全昏迷,他感觉得到有人踢了他,也听到有个可恶的声音在问他死了没,可他却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本以为这人即便再怎么冷血应该也不至于会眼睁睁的见死不救,却不想下一刻那人便从他的身上踩踏而过。
拼着最后的力气,宁梓言努力睁开眼,想要看清那踩了他的人的样貌,许是他的运气还不算太差,睁开双眸的瞬间,正好看见少女回头……
那一刻,宁梓言发誓,一定要将这个该死的混蛋找出来,然后再将她娶回王府当小妾,狠狠地蹂躏。
“小姐,那人是……”婢女有些不死心的想要告知自家小姐那人的身份。
“我知道。”少女的声音听起来有种清冷的感觉,面部没有任何表情,“睿亲王府的世子又如何?和我有关系吗?”
和她没有关系的人,她是不会浪费力气去管的,管他是世子还是皇子都一样
小婢女被噎得哑口无言,自家小姐的性子她不是早就了解了的吗?怎么还会蠢得去做无谓的挣扎?
走到街角的转角处时,少女忽然回头看了一眼,却终究没有转身。
说起来,这睿亲王府的小世子虽然臭名远扬,可那张脸实在生得很妖孽,难怪明明就是个渣却仍然有那么多女子为其疯狂。
佟卿歌坐在喜轿里不停地擦着面上的汗珠,七八月的天气还如蒸笼一般,可她却得穿着厚厚地嫁衣,坐在这八抬大轿里,任由轿夫们抬着绕着京城转圈。
颠呀颠呀颠呀颠,不知转了多久,喜轿终于在睿亲王府前停了下来。
久不见有人前来踢轿门,佟卿歌不由皱起了眉头,外头却不合时宜地传来阵阵议论声
“小世子怎的还未出来?”
“嘘,小声一点,我听说呀……这小世子似乎是并不待见这位佟家小姐,所以一大早便去了怡春院。”
“嘿嘿,别说是睿亲王府的世子了,就算是普通的男子,怕也是不愿意娶这位佟小姐的,据说这位佟小姐根本就是个十足的草包,而且她居然还胆大包天去缠着十七皇子,这位佟小姐比起那怡春院的冬雪姑娘可不止是差了一点半点,别说是世子爷了,就算是我,也宁愿选择冬雪啊。”
“大白天的,你做什么梦呢?那冬雪姑娘可是睿亲王世子的人,就你也妄想染指人家?”
“……”
外头的议论声越来越不堪入耳,加之轿内又实在太过闷热,佟卿歌终于忍不住一脚踢开轿门,自己从轿中走了出来。
她的举动惊呆了一群人,原本还在小声议论的百姓皆是目瞪口呆地望着佟卿歌。
“佟小姐,您这……”
睿亲王妃身边的嬷嬷见状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正准备数落佟卿歌一番,却不想佟卿歌并未给她这个机会。
“少废话,宁梓言呢?叫他赶紧滚出来。”提出要娶她的人是他宁梓言,如今不见踪影的仍是他宁梓言,莫非真当她佟卿歌是好欺负的么?她可不是曾经那个只会逆来顺受的佟家大小姐。
更何况,顶着这么一个纨绔小姐的名号,可不能白白浪费了。
“放肆,佟小姐,这里是睿亲王府,可不是将军府。”那嬷嬷怒喝道。
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的世子爷岂能让一个傻子这样辱骂?若非是世子爷自己请求皇上赐婚的话,王爷和王妃怎么也不可能让一个傻子成为睿亲王府的世子妃的。
“这位嬷嬷,还请你的态度放端正一些,我家小姐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训斥的。”如昔挡在佟卿歌的身前,冷冷地看着那个怒斥佟卿歌的嬷嬷。
佟卿歌轻轻推开如昔,往前走了几步,无视身后传来的那些议论声。
“若是他宁梓言再不出现,那这亲便不成了。”
她佟卿歌觉得无所谓,可将军府却丢不起这个人。
那嬷嬷心中一慌,忙招来一旁候着的丫鬟。
“快去问问世子爷找到了没有。”
虽然是个草包,可若她真的执意回将军府的话,那将军府和睿亲王府的关系必会因此而闹僵,她一个做下人的,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嬷嬷,世子爷他……他去冬雪姑娘那里了,我们根本就请不动他回来呀。”那丫鬟面露难色,很显然她们根本就拿宁梓言没办法。
若睿亲王和睿亲王妃不亲自前去的话,一般人怕是请不动他回来的。
“不用找了,我代梓言拜堂吧。”
温润的男音从不远处传来,不用掀开喜帕,佟卿歌便已猜到那人是谁。
“十七殿下,这恐怕……”不妥二字还未说出口,宁景晨已经牵起佟卿歌往里走了。
佟卿歌未曾想到宁景晨会突然这么做,一时间倒还忘了挣扎,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宁景晨牵进了王府的大门。
“十七哥,你这是……”佟卿歌有些不解。
穿越到这个时代已经整整四年,她见过用公鸡代为拜堂的,可让一个大活人来代替别人拜堂,她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将军府丢不起这个人。”宁景晨淡淡地道,从王府小厮的手中接过红绸挂在了身上。
佟卿歌低垂着眼,并未反驳。
的确,将军府真的丢不起这个人,若她是孤身一人,倒还可以放手一闹,可她的身后还有一个将军府,她必须为将军府的人想一想。
见宁景晨牵着新娘子进来,厅内的宾客无一不是目瞪口呆。
按照习俗,该做这事儿的人可是新郎宁梓言而非他宁景晨呐。
而且……这十七皇子胸前挂着的那红绸又是什么意思?!
“还愣着干什么?准备拜堂吧。”
宁景晨就这么毫不避讳地牵着佟卿歌走了进来,他的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并未觉得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是多么的惊世骇俗。
“十七殿下,您这是……”睿亲王爷皱着眉,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
“王叔,睿亲王府的小世子在和将军府的大小姐成亲当日,新郎却不见了踪影,若传出去,你要天下的百姓怎么想?将军府丢不起这个人,睿亲王府同样丢不起。”
话音落,宁景晨牵着佟卿歌走到了正厅中央。
睿亲王爷呆滞了片刻,随即冲那司仪使了个眼色,自己则走回睿亲王妃的身边坐下来。
这样做虽然有些荒唐,可也远比没有新郎要好。
若是让佟将军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遭到了这样的待遇,还不知道得闹成什么样子呢。
拜了天地,佟卿歌由睿亲王府的人领着去了新房。
新房内的佟卿歌见丫鬟们撤下只剩她和如昔,掀起盖头,狠狠一脚踢在床边,怒气冲冲地道“宁梓言这混蛋,居然敢在这种时候不见踪影,当日我真不该不管他,而是应该一刀刺死他!待我捉到他,非要他好看。”
如昔躲在一旁不做声,想起自家小姐那些折磨人的招数,只觉心惊胆战。
将军府,柠居内,佟大将军的一双儿女正在大眼瞪小眼,不,准确的说是佟将军的长子佟卿柠正瞪着双眸凝视自家妹子。但那被瞪视着少女却一如往常没有任何表情,甚至连眼神都未曾变过。
“小妹,别固执。”终究不敌佟卿歌的定力,佟卿柠举起了白旗。
“哥哥,我没有固执。”佟卿歌淡淡地说,但话中之意却值得深思。
佟卿柠微微扬眉,你没有固执,那意思就是说固执的人是我咯?
“小妹,以后别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他会担心。
明明就该是他来承担的事情,结果却总是连累小妹,他不仅会担心,更会自责。
“不危险。”佟卿歌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她说出来的话却给人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不过是些小喽啰罢了,还不足畏惧。
她别的或许不太懂,可怎么自保却比谁都精通。而且……她还没有伟大到会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地步。
会做这样的事情,真的仅仅是因为她有把握全身而退而已。
“你呀……”佟卿柠很无奈的敲了敲她的脑壳,虽然动作暧昧,但佟卿歌却早已习惯并沉浸在这种感觉中。
“不是任性。”同样的话佟卿歌听了没有十遍也有八遍,在佟卿柠将话说完之前,她便先一步将开口。
“好吧,不是任性。但是,小妹,你能不能偶尔露出个笑脸给哥哥瞧瞧?”佟卿柠有些头疼的说道。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这个唯一的妹妹虽然会说话了,但是脸上那甜甜的笑容却再也见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冷漠。
他和爹爹虽然很开心小妹会讲话了,可他们更想看到她那无忧无虑的笑容。
“笑?”佟卿歌难得皱眉,小脸有些纠结,“那是什么?”
似乎从有记忆开始她便不知道笑为何物,因为以前的日子露出任何的表情对她而言都有可能会给她带来灭顶之灾,所以她早已习惯了面无表情。
因为,这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而且,她不是不会笑,而是太久没笑过,总觉得那样有些白痴而已。
这世上没有人会是天生的面瘫的,从前的佟卿歌,也是个会哭会笑的女子。
佟卿柠无力的扶额,柔声解释道“笑是一种表情,就像是这样……”说着,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好白痴。”有那么一瞬间,佟卿歌的脸上似乎露出了一种名为嫌恶的表情,可惜瞬息之间便已掩去。
佟卿柠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被人用白痴来形容他的笑,这绝对是史无前例的第一回。
“小妹,你就不能说得委婉一些吗?”这样真的很打击人耶。
“委婉?是指明明心里想的是一样,但是却用上一些美丽的词汇来修饰的意思吗?为什么要这么做?会很虚伪。”佟卿歌不解,对她来讲,心里怎么想的,就应该要怎么表达出来。
佟卿柠顿时语塞,这要他如何回答?
“小妹,这要虽然很好没错,可是,也许有人会因为你的话而受伤哦。”当然,他只是打个比方。
身在这样的世家,若不会学会‘委婉’的话,是会遭人嫉恨的。虽然现在的小妹已经用不着他再担心,可他却总是习惯性的把事情想得太长远。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佟卿歌理直气壮的问。
别人受不受伤与她何干?哥哥未免也太奇怪了,竟然会说这么无聊的话。
佟卿柠差点没笑喷,他以前怎么都没发现小妹讲话如此直接?
“对了,小妹,听如昔说那晚你们回来的时候遇上睿亲王府的世子了?”佟卿柠看似有些漫不经心的问,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绝对不会是故意问的。
“嗯。”佟卿歌点头,并未刻意说明那晚遇到宁简易时的情景。
见佟卿歌仍然没有任何反应,佟卿柠再接再厉的道“听说你不仅见死不救,甚至还给他补上了临门一脚?”
说这话的时候,佟卿柠确实有些幸灾乐祸。
一开始听如昔说她们遇到宁梓言的时候,他其实还担心小妹会被宁梓言那张魅惑众生的脸蛋给迷惑,结果却听到如昔说小妹不仅没有要救宁梓言的意思,反而还从他的身上踩了过去。
说真的,那时候他真的觉得很爽。宁梓言那种人渣,小妹还是离他远些比较好,会被带坏的。
“他挡到我的路了。”佟卿歌说得理所当然。
“他没有看见你的脸吧?”佟卿柠不放心的问,论地位的话,睿亲王府的世子是要比将军府的千金的地位要高的,以宁梓言的性子,以权压人这种事情他是绝对做得出来的。
“没有,他当时已经昏过去了。”佟卿歌很肯定地说,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也不至于会乖乖的任由她从他的身上踩过去。
“那就好。”佟卿柠松了口气,“对了,爹爹这两日便会回来了。”
“西北的战事已经结束了?”佟卿歌的表情虽然没有任何变化,可若能仔细些,便可从她的语调中听出些许讶异的味道来。
“嗯,已经在回程的途中了。”佟卿柠点头道,“挑起战乱的那个部落已经送来了求和书,并且还献上了他们部落的第一美人。”
佟卿柠的语气有些嘲讽的味道,对于用女人来平息战事这种事情,他向来都是为之不齿。
战事本是由男人挑起,但最终却要用女人来结束,实在可恨。
“哥哥在生气。”真是奇怪,男子不都喜欢美人吗?为何对方将他们那里的第一美人送来哥哥会生气呢?佟卿歌颇为不解。
“没有。”佟卿柠绝对不承认自己刚刚是在为这种和自己无关的事情生气。
“嘴硬。”佟卿歌似乎真的不懂得委婉为何物,即便那人是自己的哥哥,她也没想过要留情什么的。
“小姐,十七皇子来了。”如昔的声音适时的响起,总算是解了佟卿柠的尴尬。
佟卿歌那原本一直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似乎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快请他进来。”
“不用了,我已经进来了。”宁景晨的声音从屋外传来,随后便看见一个披着厚厚的披风的年轻男子一步步走进来。
男子的面容有些苍白,虽然还是初秋,天气也并不算冷,可男子却已经穿上了厚厚的棉衣了。
“如昔,去准备一个火炉过来。”佟卿歌站起身来迎接宁景晨,“十七哥,你怎么出宫了?皇上可知道你来将军府了?”
宁景晨好看的面容上多了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道“不知,我只是告诉父皇我想出宫走走。”
卿卿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若让人知晓他常来将军府,会坏了她的名节的。虽然他们其实只是比较合得来的朋友而已。
“怎么没带个侍卫出来?甚至连小顺子都没带上,十七哥,你太大意了。”佟卿歌用格外平静的语气数落着宁景晨。
宁景晨忍不住翘起了嘴角,“卿卿,我只是身子骨比较弱而已,又不是连路都不会走了。而且这里乃是天子脚下,谁敢在大白天行凶?”
他的身子骨确实很弱,也常常无缘无故就晕倒,可偶尔他也想单独一个人出来走走。
“诡辩。”佟卿歌皱起了眉头,“身子骨不好就别任性,万一十七哥昏倒在路上可就麻烦了。”
听如昔说过,京都里面有一家伶人馆,里面全部都是男妓,十七哥长这么好看,万一被人弄进去当男妓可就麻烦了。
佟卿柠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伸手戳了戳佟卿歌的小脑瓜子,道“小妹,你这是在往景晨的伤口上撒盐。”
除了景晨之外,大概无人能够容忍小妹这样了吧?
宁景晨听了佟卿歌的话也不生气,这样的话他已经听她说过无数次,已经有了免疫力了。
“下次出门,我会记得带上侍卫的,绝对不会给卿卿添乱的。”
“知道就好。”佟卿歌扭头看向佟卿柠,道“哥哥,趁着十七哥在这里,你替他号号脉吧。”
佟卿柠挑了挑眉,笑道“小妹,你这是在把哥哥当大夫使么?”
佟卿歌咬了咬唇,似乎是有些委屈,“哥哥可是不愿意为十七哥号脉?”
佟卿柠见状只好投降,“哥哥岂会不愿,但小妹你真的太看得起哥哥了,宫里头那么多的太医都治不好景晨的病,哥哥这半吊子的医术能起到什么作用?”
宁景晨听言不禁失笑,方才还说卿卿在往自己的伤口上撒盐,如今他不一样在做着相同的事情么?
“哥哥实在太奇怪了,我只是让你给十七哥号脉,又没说要你给十七哥医治,你哪来那么多的推托之词?”佟卿歌的眉头皱得跟座小山似的,心中真的以为自家大哥是不愿意为十七哥号脉。
佟卿柠被佟卿歌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只得乖乖地为宁景晨号脉。
宁景晨认命地伸出手来,他的手腕比起同龄人要纤细得多,肌肤带着些许病态的白,才刚把手腕露出来,鸡皮疙瘩便冒了出来。
虽然早知宁景晨的体温低得吓人,但佟卿柠的手指在触碰到宁景晨的手腕之时仍忍不住僵了下。
将手缩回,佟卿柠脸上的笑意消失了,“景晨,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宁景晨微微挑眉,轻笑道“这点想必用不着你来提醒,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该看得出来我不小了。”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好好吃药?”佟卿柠有些恼火地问,宁景晨对他而言,就如同小妹对他来讲一样重要,他不想他出任何事情。
“十七哥没有好好吃药?”佟卿歌瞪大双眼看着宁景晨,眼中有着些许责怪。
宁景晨低着头,自嘲地笑了笑,“反正吃不吃都是一样的,我又何必让自己去遭那份罪。”
自有记忆以来,他便没离开过药罐子。
反正吃不吃都好不了的,他又干嘛非逼着自己去喝那些苦得无法言喻的汤药。
“简直胡闹。”佟卿柠有些生气,“你的身子并非好不了,只不过需要时日罢了。”
“卿柠,你何时也学会安慰人了?”自己的身子是什么情况,他自己怎会不知。
喝了十几年的药都好不了,再喝下去又有何用。
“十七哥,哥哥说你的身子能好就一定能好,所以你不可以不喝药。”佟卿歌很认真地说道“若十七哥不肯好好喝药的话,那我便将此事告诉岑妃娘娘。”
岑妃乃是宁景晨的母妃,自从诞下宁景晨之后身子骨便不太好,一直在静养。
宁景晨忍不住苦笑,“我知道了,回去之后,我会把该喝的药都喝掉的。”
似乎只要遇上他们兄妹二人他便总是在妥协。
“我会让小顺子监督你的。”佟卿歌不放心地说道。
宁景晨简直啼笑皆非,他的话就如此不可信么?
“后天便是中秋,伯父大概是赶不上了,卿柠,后日的中秋宴你可要去参加?”
佟卿柠愣了愣,然后摇摇头,“你知道的,我不能去。”
宁景晨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苦了你了,若父皇能够早日解决此事,你也不必整日待在将军府,连出个门都得小心翼翼。”
“苦的人不是我,是小妹。”佟卿柠笑了笑,“我不过是不能正大光明的出门而已,而小妹却要为我去承担那些本不该由她来承担的事情。”
“我一点都不觉得苦,而且又不是哥哥的错。”佟卿歌抓住佟卿柠的手,像是要给他力量一般。
宁景晨忽然觉得这画面有些刺眼,“总会有法子解决的。”
“那是自然。”佟卿歌抬起头,坚定地说道“最多一年,若皇上还不能解决的话,我爹便会辞官,带着我和哥哥一同离开京都。”
只要离开这个地方,哥哥便可以正大光明地陪她去逛庙会,陪她去踏青。
宁景晨怔住了。
“你们是不是早就已经这样打算好了?”他问得有些迫切,眼中有着一丝浅浅的期待。
佟卿柠摇摇头,解释道“前几日才决定的,爹爹如今年岁也不小了,如今西北的战事又已结束,若一年内还没有解决的方法的话,我们便会离开京都。”
“可是……”宁景晨想劝说佟卿柠,可却忽然词穷。
“十七哥,你该明白,即便皇上能够解决此事,可依然会有很多问题,我们离开京都是最好的选择。”虽然有些不甘,可她很清楚,比起那个地方,哥哥更适合将军府,那里真的太黑暗了。
宁景晨沉默了半响,这才道“父皇一定会找到解决的法子的,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宫了。”
“我派人送你到宫门吧。”佟卿柠站起来,意欲随宁景晨一同出去。
“不必了,将军府离宫门并不远,我一个人不碍事儿的。”宁景晨摇摇头道。
“若你一个人回去小妹会担心的。”佟卿柠将佟卿歌搬了出来。
宁景晨顿了顿,这才点头算是应了下来。
将军府和宫门不过隔了两条街的距离,宁景晨一回宫便直接去了御书房。
“十七,听说你一回宫便直接过来了?可是有何要事?”皇上难得露出慈祥的笑容。
对于宁景晨,皇上一直都很纵容,大概是觉得亏欠了他的缘故。
宁景晨站在殿中,脸上是惯有的笑容,但他却忽然跪了下去。
“十七,你这是……”皇上错愕不已,差点没忍住上前去将宁景晨拉起来。
“父皇,儿臣今日去了将军府。”宁景晨直视着皇上,渐渐敛去面上的笑意。
皇上微微一愣,然后道“不过是去将军府走了一趟罢了,何必跪着,赶快起来吧。”
“儿臣还有话要说。”宁景晨不肯起身,“是有关佟将军长子佟卿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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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6-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