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她强睡了霸道总裁,离婚后却反遭变态前夫强睡……
导语 离得越近,夏诉心中越是紧张,忐忑不安,交叠在腿上的双手无意识的攥紧,手心微微的出汗……
“傅宁阎,我们离婚吧!”空旷的办公室里,夏诉将手中自己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放到办公桌上。
桌前坐着的男人听她的话后微微抬头,英挺帅气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接过下属给他的资料一样,把离婚协议书接了过去。
他看也没看一眼,就放到旁边。
“夏诉,我还挺喜欢你拉琴的,再最后为我演奏一曲吧。”男人低沉性感的声音,明明不大声,却清晰的响彻在夏诉的耳边,让她心中没来由的一阵颤栗。
男人的话落后,她已经拿着她最爱的大提琴摆好了姿势,准备为男人演奏最后一曲。
只是她拿着琴弓,刚放到琴弦上,右手就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她抬眼看去,发现她的右手从手腕处齐齐断掉了,手掌跟琴弓一起掉在地上,断口处正潺潺流着鲜血!
“啊!”夏诉尖叫一声,惊恐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床头柜上的手机正在欢快的响着,她狠狠的喘了几口气后,拿过手机接了起来。
“诉诉,你千万别忘记今天的相亲,在你经历了二十多次失败相亲后,姐搬出了我的压箱之宝,保证你这次能觅得如意郎君。地址我已经发给你了,中午十二点见面,正好能一起吃个饭!”刚一接通,江舒曼的婉转中带着焦急的声音就传来,不等夏诉有任何回应,就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
江舒曼是夏诉的闺蜜,对她的终身大事紧张无比,这几个月来不断的逼着她去相亲,她不去,那个女人就以死相逼,让夏诉非常无奈。
夏诉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的说道“好,我一定去,现在时间还早,你不用这么着急吧?”
这一副深怕她会跑掉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我当然急啊,你说你条件这么好,脾气温和,长得漂亮,怎么相亲就一直不成功呢?”江舒曼非常想不通,不过她说完之后话锋一转,问道“你声音不太对呢,没睡好?”
夏诉沉默了一会儿,对江舒曼说了实话,“做了个噩梦,想起三年前的事情,被吓醒了。”
电话那头的江舒曼听了夏诉的话,沉默了一会儿,而后轻声安慰道“别多想,都过去这么久了,把不痛快的事情都忘记,好好准备中午的相亲。”
夏诉挂了电话,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右手,本来光洁细滑的皮肤上,现在却满是狰狞的疤痕。
她的右手虽然没有像梦里那样直接断掉,却也是真的废了。
中午十一点半,夏诉收拾好准备出门,她看过江舒曼发给她的地址,是一家距离她住的地方并不远的咖啡厅,打车只要十来分钟。
夏诉刚到咖啡厅门口,江舒曼又打来电话。
“诉诉,到了没?我弟弟已经到了,他在二十三号桌,你直接进去就是。”江舒曼为了夏诉相信的事情,真是方方面面都操碎了心。
可夏诉听了她这话却有些惊奇了,“你说什么?你弟弟?曼曼亲啊,你之前可没说过我今天要见的是你弟弟呢!”
“哎哟,提早跟你说,不是怕你不去么,我弟弟人很好的,绝对比你之前见的那二十几个优秀百倍!”江舒曼开始无耻的在电话那头推销起她弟弟来。
“那些人还不都是你介绍的,我现在一想,之前那些你是不是故意给我找些歪瓜裂枣的,为的就是让你弟弟闪亮登场啊?江舒曼,你心机太重了,我现在还没见到人呢,随时可以打道回府。”话虽这么说,但夏诉还是一边讲电话,一边推开了咖啡厅的大门。
“别呀,我不否认之前的确有这种想法,可你自己不也没诚心想要跟别人相处么?你放心,我弟弟保准是百年难遇的好男人,就算不需要前面那二十几个的衬托,他也不输给任何人。”江舒曼夸够了她弟弟,立刻就转了话锋,“你还没告诉我你到了没呢!”
“到了,到了,二十三号是吧?我看到他了,行了,就这样吧,我先挂了。”夏诉看着坐在二十三号靠窗位置的男人,对方背对着她这边,她只能看到一个坐相端正的背影。
江舒曼大声喊了几句加油后,就先一步把电话给话了。
夏诉无奈的笑了笑,收起手机朝那个背影走过去。
随着她的靠近,对方似有所觉,突然转过头朝她看了过来。
看到那张早上才在她噩梦里出现过的俊脸,夏诉浑身一僵,像是被一道惊雷霹了个正着一样,傻傻愣着原地,再也抬不动步子。
男人一张脸俊美到甚至有些漂亮,五官立体,轮廓分明,一双精致的凤眼微微眯起,但他的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的女气,唯有那一身与生俱来的高贵气场,让人不自觉的就为之臣服。
“夏诉,果然是你。”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一如梦中那般,尽管多年不见,性感却是只增不减。
夏诉在转身逃走,跟镇定走过去之间犹豫了一会儿,最后选择了后者。
她又没做错事,干嘛要犯怂?真的转身跑了,那也太丢人了些。
在夏诉心绪乱飞的时候,那边的人又开口了。
“怎么?不认得我了?”傅宁阎一双凤眸深不见底,他俊脸上随带着浅笑,可眼里却丝毫没有情绪。
“傅先生,好久不见。”夏诉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硬着头皮走到傅宁阎对面坐下。
刚一坐下,她来此的目的才猛的蹦进脑海,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傅宁阎,艰难开口“你是江舒曼的弟弟?”
夏诉似乎很在意这个答案,她问的时候甚至都没控制好情绪,声音都拨高了几度。
傅宁阎却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打量着她,三年不见,夏诉褪去了当年的青涩稚嫩,变得沉静了不少。
她五官精致,灵动可爱,只是此时脸上却带着些焦急和震惊,甚至还有些恐慌。
“江舒曼?”傅宁阎欣赏够了,端起面前的咖啡,动作优雅的喝了一口,这才出声问道“你说的应该是江舒墨的姐姐?”
听到傅宁阎的话,夏诉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后才回味过来,“你不是江舒曼的弟弟,所以本来该坐在这里的人不是你?”
这傅宁阎竟然冒充别人来跟她相亲?她真想掐自己一把,看看是不是还在做梦!
傅宁阎没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夏诉点头。
夏诉被她看的非常不自在,不敢跟他对视,低头搅拌着咖啡,“所以你是来帮江舒墨顶包的?”
江舒墨这个名字,一听就是江舒曼的弟弟了。
只是她没想到这么乌龙的事情竟然会被她遇到,闺蜜把自己的弟弟献出来跟她相亲,可来的人却是跟她离婚三年的前夫。
“是,也不是。”傅宁阎卖了个关子。
夏诉低头一副不敢看他的样子,让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找了她这么久,若不是昨天正好看到夏诉跟江舒曼在街上拉扯,他可能还要继续漫无目的的寻找她,可对方似乎并不太想见到他。
“什么意思?”夏诉不明白,好奇的抬头。
她以为今天在这里遇到傅宁阎纯属巧合,可听他的意思,似乎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昨天刚好在街上看到你,不过距离太远没看清楚,今天就专门过来确认一下。”傅宁阎毫不掩饰的说出他的来意。
他会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巧合,他就是故意来的,来确认今天要相亲的人是不是夏诉。
“你……”夏诉有些不解,听起来傅宁阎似乎是刻意为她而来的,可是为什么呢?傅宁阎对她虽然算不上冷漠,却也并不会这么热情才对。
“夏诉,好久不见,你这些年过的好吗?”傅宁阎不等夏诉的疑问出口,便有些迫不及待的问出这句憋在心里很久的话。
“还好,你呢?”夏诉说完,放下咖啡,把双手藏到了桌子底下,左手习惯性的揉着右手掌心的伤痕。
她这些年过得其实并不好,但是这些没必要让傅宁阎知道。
“我不好。”傅宁阎一改刚才的温和平静,剑眉拧成一团,英俊的脸也带着一丝不虞,“夏诉你够狠的啊,离婚协议书一扔,就跑得不见人了,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A市都快被我翻了个底朝天了!”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夏诉在A市留下的那些资料竟然全是假的,他根据她那些资料到处去找人,却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出现在H市!
傅宁阎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此刻却眉头紧皱,表情不悦,可见他是真的很生气。
夏诉也不知道怎么的,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任何事,但是现在被傅宁阎反过来指责,她还是忍不住心虚跟紧张。
手心早就痊愈的道道伤痕,似又再次血淋淋的裂开,跟着她不太稳的情绪,越发的疼痛起来。
她双手颤抖的互握着,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平静回道“我们都离婚了,你还找我做什么?”
傅宁阎目光微暗,沉默了片刻后,并没有告知原因,而是直接揭过了这个话题。
他问夏诉“你今天是来相亲的,那我们就按照相亲程序走吧!”
“什么程序?”夏诉有点傻,她是来相亲的没错,可这相亲对象不是搞错了么?
“相亲程序。”傅宁阎问道“夏小姐,你看我怎么样?符合你的要求吗?”
夏诉闻言,下意识的瞪大了双眼,她很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这傅宁阎还真把自己当成她的相亲对象了?
“怎么?是我的条件达不到你的要求吗?如果有什么地方你不满意的,可以提出来。”傅宁阎正襟危坐,像是平时面对客户一样,态度严谨而认真。
夏诉听到他的话,小心脏跳得乱七八糟的,傅宁阎对她的吸引力,不管过去多久都不会减低半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见夏诉一直低着头,傅宁阎俊脸微微有些难看了。
天知道他看到夏诉的瞬间,多想上前将她抱紧怀中,可是当年的事情他还没弄清楚,现在不敢贸然行动,怕做错了什么,再把人给吓跑了。
“啊?”夏诉反应慢半拍的抬起头来,“傅先生你是在开玩笑吗?”
“开玩笑?”傅宁阎眼神锐利的看着夏诉,“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以夏诉对傅宁阎的了解,她知道他没有开玩笑,并且还因为她不在意的态度,有些生气,虽然她不知道他的怒意从何而来,可她却不打算深究。
她伸手到背后拿起了包包,随后起身,“抱歉傅先生,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不等傅宁阎反应,她就夺路而逃,显得颇为狼狈。
“夏诉!”傅宁阎立刻起身去追,却被服务员拦住要他付账,等他处理慌忙追到咖啡厅外,却已经见不到夏诉的人了。
他气急败坏的一拳挥到旁边的墙上,俊脸上的表情异常阴沉,随后他掏出手机,给助理拨了个电话过去。
这个该死的女人,难道永远都只会逃走吗?这一次,他绝不允许她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
电话一接通,不等对方说话,傅宁阎便冷声吩咐道“给我查清楚当年夏诉离开A城的原因,我要尽快知道答案!”
至于夏诉现在的生活状况,就无需他的助理去查了,他直接回去找江舒墨就行,想必他姐姐知道的事情应该不算少。
夏诉出了咖啡厅后,就打车直奔家里,下了出租车后,她甚至还多疑的往后看了一眼,深怕傅宁阎会追上来。
虽然她知道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傅宁阎那人,能在咖啡厅说出那样的话,就已经算是极限了,看出她的拒绝跟逃避之后,他应该不会再做什么别的事情了吧?
毕竟他们三年前就已经离婚了,现在只能算是曾经有些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夏诉躺在沙发上,想着她跟傅宁阎那些依旧清晰无比的过往事,手机突然响了,吓得她差点滚了下去。
“江舒曼!你还有脸给我打电话?”看到是江舒曼打来的,夏诉一接起来,内心的怒火也跟着复苏了。
她之前总是被江舒曼要死要活的逼着去相亲,虽然见的人个个都是奇葩就算了,但念在对方也是为她好的份上,她也能忍。
但这一次是怎么回事?江舒曼的弟弟不愿意去相亲,她能理解,打个电话跟她说一声就成,可他干嘛好死不死的就认识傅宁阎呢?还让傅宁阎去跟她相亲!
“亲爱的诉诉,息怒哈,我这不是主动来承认错误了么?”江舒曼谄媚的声音传来,以夏诉对她的了解,完全能想象得出对方现在正是一副点头哈腰的怂样。
“这是最后一次了,之后不管你是要跳楼还是要跳河,我都不会再去相亲了!”夏诉觉得要是她妈妈知道江舒曼对她的终身大事如此在意,她妈妈一定会感动得痛哭流涕的。
“别,别啊诉诉,你还没见着我弟弟呢,我不知道那个混蛋竟然敢让他朋友去顶替他,你放心,我明天就带他来给你负荆请罪!”江舒曼这么心急火燎的打这个电话,就是担心夏诉以后不愿意见她弟弟了,那她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么?
“不需要,我以后都不会相亲了,也不想见你弟弟了。”如果今天遇到的是一个陌生人,她可能只当成是一个误会。
可她遇到的人是傅宁阎,再次挑起了她压下多年的悸动,让她还怎么跟其他人相亲?
“诉诉,这事儿是他的错,他必须要来给你道歉的,那就这么说定了哈,我们明天来找你,拜拜!”江舒曼说话,不给夏诉有任何反应的机会,就直接挂了电话。
夏诉对江舒曼的无赖行为实在没办法,无奈的将手机扔到一旁,准备做点东西吃。
可她刚放下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她以为还是江舒曼,看都没看就接了起来。
“小诉。”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夏诉一下就听出对方是谁了,精致的眉头不自觉的蹙了起来。
“爸,我还没吃午饭,有什么事你快点说吧。”一听到夏志川的声音,夏诉的心情就直线下降。
她不是不待见她的父亲,而是不待见她父亲最近做的一件事。
“好,那我就长话短说了。”夏志川在电话那头应道“小晗因为你伤了腿,现在还在医院里住着,我知道你一时间接受不了,但你动手伤人实在过分,我希望你到医院来向她道歉,至于我跟她的事情,我们之后再慢慢商议。”
“不用商议,我是绝对不会接受她做的后妈的,至于我伤了她的事情,的确是我的错,我明天去向她道歉。”夏诉语气僵硬的回道。
“那你明天来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我到医院门口接你,你快去做饭吃吧,别饿坏了身体。”夏志川言语中,对夏诉还是非常关心的。
但是听到他刻意避开了自己的话,夏诉气得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夏诉怎么都想不到,在她绞尽脑汁想要父母复婚的时候,她的父亲竟然找了一个只比她大了几岁的女朋友。
三天前夏志川把她叫回家,郑重的向她介绍他那个叫小晗的女朋友,夏诉当时怒极攻心,推了那个女人一把,导致对方摔倒,还扭伤了脚。
这才有夏志川要她去医院给对方道歉的事情。
夏诉冷静下来想了想,觉得她当时的确太冲动了,她推别人的确不对,要她去道歉,她没有怨言。
可要她接受那个女人做她的后妈,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第二天夏诉一早到她的花店,小庄已经把店门打开了,正在往门口摆放盆栽。
“小庄,不用搬出来了,今天给你放一天假。”夏诉喊住忙里忙外的小庄说道。
小庄是她去年聘请来帮忙的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平时做事很勤快,她这个小花店里的重活累活基本都是小庄干的,她就负责做一个甩手掌柜,每天坐着收钱就是。
“诉姐有什么事吗?有事你就去忙吧,我一个人可以应付的。”小庄长得乖乖巧巧的,脸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更加显出了她的老实可爱。
“今天我也不开店,我包一束花就走,所以你不用担心了,快收拾东西回去吧。”她知道小庄是担心她一个人在店里应付不来,才不愿意放假的。
“那好吧,诉姐你要包什么花,我等你包好一起走吧,我也好学习一下。”小庄说着,三两下就把之前搬出来的盆栽又给搬了进去。
夏诉笑着摇摇头,没再说什么,进店放下包包,就开始包起花来。
她这个花店不大,但因为这条街尽头就是市区医院,平时来买花的人不少,生意还算过得去。
“诉姐,你是要去医院吗?”看夏诉包的花,小庄在一旁好奇的问道。
“嗯,去看一个……朋友。”夏诉包花的手顿了一下,而后又继续。
她是想空手去给那个女人道歉了就离开的,但是想到本来就是自己有错在先,既然都决定要道歉了,态度还是应该拿出来的。
夏诉包好花,小庄也收拾东西离开了,她拿着花出了花店,正准备锁门的时候,背后响起了一个她无比熟悉的声音。
“老板,我要买花。”这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好听,却让夏诉浑身一僵。
她抱着一束话缓缓转过头,傅宁阎高大挺拔的身影就映入她的眼帘。
“你,怎么在这里?”夏诉问完后,突然就有些泄气,她以为躲过了昨天,就相安无事了,却忘记傅宁阎是干什么的了。
作为A城有名的大律师,就算这里不是A城,他想要找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我来买花的,你这是要关门了吗?”傅宁阎一看到夏诉,就恨不得将她好好禁锢住,问问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问她为什么一见到他就想逃。
可他知道夏诉的性子,执拗起来像头牛似的,当初追他的时候态度坚决,势不可挡,现在想躲他,想必也是如此,所以他不能急,得慢慢来。
“你要买什么花?”夏诉叹了口气,一边把门推开,让傅宁阎进去,一边又在心里鄙视自己不够坚定,除了落荒而逃外,她似乎总是不知道怎么拒绝傅宁阎。
“傅先生要买什么花?我时间不多,您得尽快决定。”夏诉将自己那束花放到柜台上,到里面去站在各种鲜花旁边,准备为傅宁阎挑选花朵。
她虽然掩饰得很好,但傅宁阎还是看出了她在刻意躲避他。
“跟你这个一样的来一束吧。”傅宁阎动作优雅的在柜台旁边坐下,修长的手指指了指夏诉放在柜台上的那束花。
“你要去医院看病人吗?”夏诉随口问了一句,便低头开始配起鲜花来。
“嗯。”傅宁阎回答得非常简短,他现在目不转睛的看着夏诉,根本没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
被傅宁阎看着,夏诉感觉如芒在背,却还要假装镇定,三两下就把花选好,坐到旁边一副“我很认真在做事”的样子,连话都顾不上跟傅宁阎说了。
傅宁阎看到她手里拿着剪刀,也没有开口说话吓她,安静的在旁边等着。
花店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只听得到夏诉剪花枝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夏诉的手很好看,尤其是她双手拿着各种鲜花的姿势,跟她当初在舞台上,光彩闪耀的拿着大提琴的琴弓一样,带着一种摄人心魂的吸引力。
“你怎么会开花店?”想到拉大提琴的夏诉,傅宁阎不自觉的就问出了口。
夏诉是一顿,右手莫名的一阵刺痛,下意识的就想用左手去揉,但是手里拿着花,她只能快速将花包好,然后递给傅宁阎。
“你的花包好了。”她起身后,迅速将双手放到背后,用左手揉着右手手心,以此来缓解右手上那并不存在的疼痛。
“快到午饭时间了,我请你吃午饭吧。”夏诉回避了他的问题,他也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转移了话题。
现在的夏诉对他来说,谜题太多了,她那固执又鸵鸟的性格,他是别想指望从她嘴里问出有用的东西来的。
夏诉皱着眉头,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傅宁阎便说道“你昨天丢下我走了,现在赏脸吃个饭,就当是补偿好吗?”
“好吧,那我能决定去哪里吃饭吗?”见傅宁阎都开始耍赖了,夏诉哪里还忍心拒绝他。
况且只是一起吃个午饭,之后他们都有事情要忙,忍忍就过去了。
“当然,你说了算。”傅宁阎的俊脸上露出了一个迷人的浅笑。
夏诉不敢直视他的笑容,别过头说道“附近有一家牛肉面味道不错,吃完回来拿花也比较方便。”然而最重要的是,吃面比较简单方便,花费的时间不长。
傅宁阎有些无语,却还是痛快的点了点头,谁让他刚才承诺夏诉说了算的。
面馆距离花店很近,几步路的事情,夏诉经常去吃,跟里面的老板娘都混熟了。
两人一进面馆,老板娘就热情的迎了上来。
“小诉,来了啊?老规矩是吧?这位是你的男朋友?”她非常八卦的看着夏诉。
“对,两碗牛肉面吧,他是我的朋友。”夏诉尴尬的笑了笑,趁有客人进店,她迅速带傅宁阎挑好位置,不然那老板娘会一直问个不停。
“朋友而已吗?”傅宁阎坐下后,拧着眉,不太高兴的问夏诉。
虽然他不愿意从夏诉嘴里听到他们已经离婚的事情,但是前夫怎么也比朋友来得有分量一些吧?
“老板娘太八卦了,不能跟她说太多。”夏诉解释道。
如果她告诉了老板娘,傅宁阎是她前夫,那明天整条街的人都知道了。
她跟傅宁阎结婚又离婚的事情,连她父母都不知道,这些不相干的人自然没必要知道的。
傅宁阎还想说什么,服务员却在这时候把面给端了上来,两碗面分别放到两人面前,夏诉看到自己碗里的香菜,整个人都傻了。
因为有傅宁阎在旁边,她一直心绪不宁的,刚才也忘记告诉老板不要放香菜了,老板娘虽然知道,可她忙着招呼客人,估计也没帮她留意。
夏诉拿着筷子,正不知道如何下手的时候,一双筷子从对面伸过来,熟练的夹走了她碗里的香菜。
“你……”夏诉惊讶的抬头看着正帮她夹走香菜的傅宁阎,一时间她眼眶竟有些酸涩。
“你不是吃香菜过敏吗?难道已经好了?”傅宁阎见夏诉有些异常,不解的问道。
夏诉摇摇头,轻声到了一句“谢谢。”
傅宁阎是个情绪不外露的人,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夏诉永远都不足的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她以为他从来都没有关心过她的事情。
却没想到她竟然会记得她不吃香菜这种小事,而且还是在时隔这么久之后。
夏诉用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吃碗面,期间硬是没跟傅宁阎多说一个字,她不知道傅宁阎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她也不敢问,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所以还是不要多想得好。
“一起走吧。”回到花店里,傅宁阎拿起自己的那束花后,对夏诉提议道,虽然他知道夏诉应该不会答应。
夏诉现在给他的感觉就是一只蜗牛,他稍微有点出格的行为,就会把她再次吓回笨重的壳子里,恨不得立马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就因为刚才他帮她夹了个香菜,现在她连话都不想跟他说了。
夏诉抱起花,犹豫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出拒绝的理由,便扭捏的点了点头。
看到夏诉这样,傅宁阎在握拳抵在唇边,嘴角微微勾起,不知怎么的,他竟然觉得她这别扭的样子格外可爱。
只是夏诉跟在傅宁阎后面,刚走到门口,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夏诉看到是江舒曼打来的,她没立刻接起来,而是微笑着对傅宁阎说道“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要不你先走吧。”
江舒曼真是雪中送炭的好姑娘,回头得请她好好吃一顿。
见夏诉这么不遗余力的拒绝他,傅宁阎也实在不忍心为难她了,冲她点了点头之后,便迈着长腿离开了花店。
反正来日方长,等他把手上的事情处理了,再慢慢跟夏诉叙旧!
“江舒曼干什么?”确定傅宁阎走远了,夏诉才接起电话,想到现在的一切都是江舒曼造成的,夏诉对她的态度就好不起来。
“诉诉,你在花店是吗?我带我弟弟过去给你请罪啦!”江舒曼声音依旧欢快,对夏诉的冷言冷语完全免疫。
“现在?”夏诉皱眉。
“是啊,怎么了,你现在没空?”江舒曼说完,突然话锋一转“对了,我都忘记问你了,我弟弟说冒充他去跟你相亲的是个大帅哥,一个名副其实的单身贵族,你该不会是跟那位看对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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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6-23